陸修涼實在忍無可忍,咬牙道:“只小我七歲。”
“今年十五啊?”蕭恆了下,“年紀倒是合適……那你有何不能說的?”
“你們為何都要問我?”陸修涼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哦?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自己,若是別人,孤才懶得問,更不會管。可若是你……”蕭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孤一度認為,你會孤獨終老。想必旁人也是如此看你的。”
陸修涼怔住,臉淡了下去。
蕭恆自覺失言,訕笑道:“你這格雖說差了點,但應該也是有姑娘喜歡的,別灰心。”
陸修涼沒說話,自顧自往前走著。
怕是不會喜歡他這種人吧,冷漠冷,殺人如麻。
陸修涼心中滿是苦,但他絕不會放棄。他的眼神異常堅定,堅定中著執拗和瘋狂。
不喜歡又如何?既然他回來了,也沒嫁人,那他就有機會。就算不喜歡他,那麼使些手段也要把困在邊。
陸修涼緩緩吐出中的鬱氣,周都是冰冷的氣息。
在西南的這近十年,等的就是這麼一天。
他在戰場上拼命,為的可不是保家衛國,他所求的是那一個個戰功,是一個能夠與相配的地位。至於如今是誰的天下,百姓又是誰的子民,與他何干。
自始至終,和他相關的,只一人。
第13章
景寧宮中。
“侄兒拜見姑母。”白公子翩翩如玉,溫文爾雅。
殿中的幾個小宮瞄著,聽著男子如玉石般清亮的聲音,好幾個都紅了臉。
姚太后神淡淡,手握佛珠,平靜地看著他。
“起來吧,賜坐。”
姚之騫這才起,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抬頭去。高位上的婦人雍容華貴,雖穿著十分素雅,年近半百,卻依舊掩蓋不了那絕的容與超凡俗的高貴氣質。
“謝姑母。”姚之騫轉坐下,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關切道:“父親聽聞姑母不適,特讓侄兒前來看看您。”
姚太后神未變,淡淡道:“勞他掛心了,不是什麼大病,許是太累了。”
姚之騫面上憂不減,“姑母一心禮佛,可要注意才是。若是您病倒了,不只是父親,寧王殿下也會十分擔憂的。”
他臉上的焦急太過真誠,竟人看不出半分破綻。
“阿彧許久不來宮中看我了,不知他在忙些什麼?”姚太后手指微,撥弄著手中的佛珠。
姚之騫視線停在那佛珠上一瞬,片刻後不著痕跡地挪開,笑道:“彧表兄前日聽聞嶺南那邊出了一位得道高僧,那位高僧雲遊四海,各講經,這幾日會在嶺南停留一段時間,彧表兄匆匆趕去,希能為姑母求得一份高僧親手謄寫的佛經,為您求得一份庇佑。”
姚太后手指一頓,眼瞼低垂看著素錦服上的朵朵蓮花,低聲道:“他有心了。”
……
“今日天氣真不錯,你陪我去花園裡走走吧!”虞樂瑤扶著腰站起,一旁的侍趕忙過去攙扶。
月苓看了看外面的景,也有些心,這是重生後第一次宮,也想出去散散心,只是……
“還是算了,你還是讓太子殿下陪你去吧。”月苓這就要告辭。
虞樂瑤一聽不樂意了,嗔怪:“就走走,你怕他做什麼,他要是沖你發火,我護著你。走!”
月苓與邊的大宮對視一眼,互相瞧見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一行人剛出了宮門,迎面遇上了回來的太子殿下。
虞樂瑤面尷尬,輕輕咬了下紅,先發制人:“阿恆,我在殿中待得有些悶了,讓月苓陪我去花園中走走,好不好?”
蕭恆聞言,面不善地看了一眼月苓,月苓迅速垂下頭,低眉順眼地向太子行了禮。
樂瑤抓住蕭恆的手,聲撒:“阿恆,我和月苓好久不見,就讓我和多呆一會吧。”
蕭恆見的太子妃擋在傅月苓前面,一副‘你必須要答應我不然我就不開心’的樣子,只得無奈應下:“我跟你一起去。”
“那你就跟在後面,不許上前,我們姐妹要說悄悄話的!”
蕭恆看著往日裡端莊溫的妻今日為了別人跟他撒,心中既甜又吃味,看堅持的樣子,只得點頭。
虞樂瑤錯開,月苓面前沒了遮擋,這才看到太子旁另外一人,愣在原地,失了神。
“那你先回去吧,其他事我們改日再談。”蕭恆轉看著陸修涼道。
陸修涼眸深沉看著月苓,滾了滾結,啞著聲音:“我也去。”
“嗯?”蕭恆有些不著頭腦。
他是陪媳婦,陸修涼去又是幹嘛。這人什麼病?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突然像是個傻子一樣。
“這位是?”這幾人裡面只有虞樂瑤不認得眼前這位。
“哦,這位是鎮國大將軍陸修涼,也是三年前把我從大順國敵軍大帳中救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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