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鎖的師傅很快來了，利索換上門鎖，秦棠要給錢，嚴冬沒讓，他說會找找張賀年報銷。

“鑰匙你收好，有事再找我。”

“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我和賀年認識很多年了，都是自己人，不說這些。”

嚴冬問道：“你是在醫院上班？”

“恩，還在實習。”

“什麼科的？”

“科。”

“當醫生好啊，前途無量。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先休息。”

“您慢走，麻煩您了。”

等嚴冬走后，秦棠回到房間躺下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過了幾天，秦棠在醫院見到蔣楚掛號，剛好是跟小師兄出門診，嚇了一跳，好在戴著口罩，蔣楚沒有認出來。

蔣楚是不舒服來醫院看的。

恰好掛到小師兄的號。

蔣楚說了自己的況：“我前不久流過產，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肚子很痛。”

流過產？

秦棠一怔，不多看了一眼蔣楚，恰好蔣楚也在看，不過蔣楚很快就移開視線，應該還是沒認出。

小師兄說：“你這種況要去掛婦科，我這里看不了，我給你轉過去吧。”

“科看不了？”

“是，你是婦產科，掛號的時候沒說麼？”

蔣楚：“我以為只是普通的肚子痛。”

“我懷疑你肚子痛是流產后引起的，不過沒檢查，你去婦產科做個檢查看看。”

“那行，麻煩醫生了。”

蔣楚走后，小師兄看向：“你剛剛怎麼一言不發？”

“沒、沒啊。”

“還沒有，你認識的？”

“不算認識。”秦棠心虛，小師兄頗有幾分梁教授的風范，眼神都很犀利。

小師兄沒再問，了下一個號進來。

晚上下班回景苑路上，秦棠無意間瞥到張賀年的車子，還記得車牌號，意思是他回來了？

秦棠正要上前，車門打開了，張賀年從車里下來，隔著不遠，他朝招了招手。

他穿的常服，黑夾克，黑長，整個人又糙又的。

秦棠猶豫上前，哈出一口熱氣：“您回來了。”

“恩。”影剪切出他的下頜影，他低頭看臉，“怎麼樣？”

“很早就好了。”

張賀年視線在白的臉上停頓，直接又明了：“有沒有想我？”

秦棠被嚇住，眼里一閃而過的驚慌，遇到不想面對的事，就會沉默。

料到不會回答，張賀年不意外，又問了聲：“你怎麼不問我本人？”

“問什麼？”

“我有幾個朋友。”

秦棠沉默。

他都知道了？

張賀年拿出一包煙，了一咬著，漫不經心點燃，“你現在還想問麼？”

秦棠說：“沒有這個朋友，也有那個朋友。小舅，我對您的事不興趣，只是隨便問問。不過您還是跟您朋友說一聲，免得再有什麼誤會。”

張賀年輕笑一聲：“你確定不興趣？”

他那眼神更加赤，角更是掛著若有所思的笑意。

“是的，不興趣。”

張賀年眉頭微：“不興趣還問。”

“抱歉，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