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連忙上前打招呼,“院長,您怎麼來了?”
院長擺擺手,示意護士長不必在意細枝末節,他后跟著幾個主任,陸濃的便宜二叔也在其中,同樣穿著軍裝,一張和陸芳極為相似的臉上忍帶著怒意。
馬小梅站在人群外朝陸濃眨眨眼,怕陸濃脾氣吃虧斗不過臉皮厚的陸芳,去找主任為陸濃主持公道,沒想到半路上了巡察病房的院長,院長聽了事以后一定要過來看看。
來了以后才發現,陸濃不需要別人做主,單憑自己就能解決陸芳。
是一句話給陸芳挖了無數坑。
院長瞇著眼睛掃過陸芳,這一眼看得陸芳心驚跳,隨后院長轉對陸濃和悅地講,“陸濃同志,你放心,有任何委屈醫院都會給你做主,醫院絕不會任由別人欺負你,不管誰都不行。”
陸濃人機靈,見狀立馬順桿爬,“謝謝院長,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請陸芳把該給我的工資還給我。”
“另外,我從沒有說過要把工作轉給,麻煩大家在這里給我做個證明。”
院長點點頭,覺得這個要求非常合理,看向陸芳,“陸同志,你聽明白了嗎?”
陸芳心里再不甘心也不敢反駁院長,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是這樣就夠了?難道不需要為你輕浮的話道歉嗎?”院長的聲音嚴肅起來,
“我和陸濃同志的觀點一樣,同樣認為你沒有資格評價一位壯烈犧牲的軍人,更沒資格嘲笑這位英雄軍人的家屬,背后有國家撐腰,國家絕不會辜負。的丈夫保家衛國,才換來了你今天能在這里大肆厥詞,如果你不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醫院會考慮對你做出開除的理。”
陸芳先是當著眾人的面被訓得面紅耳赤,最后又被開除的話嚇個半死,臉瞬間蒼白,冷汗直流地對陸濃說:“對不起濃濃,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陸濃點點頭說:“我不原諒你。”
陸芳:“……”
大概是陸濃的語氣太過干脆,眾人竟然沒覺得陸濃不化干戈為玉帛原諒陸芳有什麼不對。
也是,拿丈夫去世這種事說諷刺人,是個有氣的人都會記你一輩子的仇吧,更何況這還是一位軍人家屬,要人家大度原諒,也太寒家屬的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檔案上記大過,原來在哪工作回哪去,再有下一次,直接開除!”院長下了通牒。
陸芳整個人嚇得瑟,再也沒了張狂囂張氣。
事到這里算是告一段落,陸芳用去給陸濃拿錢的借口,灰溜溜跟著爹跑出了人群。
臨走時,陸濃清晰看到陸二叔晦又鷙地看了一眼。
陸濃朝他微微一笑,確定了,陸二叔不知道自己嫁給裴寂安了,否則不會這個態度。
現在倒是怕陸二叔不來找自己麻煩,想想他以為自己可以任他,結果一頭撞到鐵板上,嘖嘖,畫面就很。
有裴寂安這個依仗在,不用白不用。
人群散去,陸濃卻在這個時候住了鄭銀花,“鄭護士,你先等等。”
鄭銀花詫異,“我嗎?”
陸濃:“是的,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意向買我的工作?”
這是陸濃想到的最佳理方案,既能得點小錢,又能讓陸芳和陸二叔竹籃打水一場空。
“!”
鄭銀花差點激地說不出話來,回過神來,連忙說,“有有有,陸同志真的要賣?不是逗我玩吧?”
“你也看到了,”陸濃聳聳肩,“我算是把陸芳和爹得罪了,萬一哪天又起了壞心思……我實在懶得應付他們。”
見狀,鄭銀花十分贊同地點頭,“陸芳那個人心眼子確實壞得很……你要多錢?”
陸濃想了想,“八百怎麼樣?”
“行!”鄭銀花財大氣,連價都沒還,一口答應下來,“什麼時候辦手續?”
陸濃指了指手里的包說,“我帶著戶口呢,現在就可以,你能湊齊錢嗎?”
本來今天就是來辭職的,所以戶口和證明都帶在上。
鄭銀花目瞪口呆說:“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去找我大伯借點,那你先等會兒。”
鄭銀花大伯就是院長,本人倒是從不避諱。
陸濃點點頭,反正也要等陸芳,多等一個也是等。
過了一會兒,先回來的是陸二叔,陸芳并沒有跟著他回來。
陸二叔把一個信封遞給陸濃,陸濃十分小心眼的打開數了一遍,陸二叔角搐了一下,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濃濃,二叔不會騙你的。”
好家伙,一子茶味兒,原來是個綠茶老boy啊。
“那可不一定,工作都差點沒了,誰知道某些人還能做出什麼事來,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是吧,二叔?”
陸濃笑瞇瞇地說,“一共六十七塊五,告訴陸芳,錢清了。”
陸二叔終于不是那副偽善表了,沉下臉說:“濃濃,老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以后終歸還是要靠娘家的。”
懷不改威脅,這段位心計,陸芳是一點都沒傳上啊。
“那就不勞您心了。”
陸濃仍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滿臉“您有事兒嗎,沒事兒跪安”的表,把陸二叔氣了個倒,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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