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事兒還能賣個好,在陸二叔一家看來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殺出原主這個黑馬。
不僅一舉拔高了當年護士招生的筆試最高分,就連面試也是最優秀的,令其他人塵莫及。
陸芳是第二名,一直認為如果沒有陸濃,拿鐵飯碗的就是,所以從那以后對陸濃態度奇差,經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等到陸濃嫁給顧衛國后,那就不止是態度差了,甚至帶上了恨。
……覺得是陸濃搶了的姻緣。
可能是心里憋了口氣,非要找個比照著陸濃的對象找對象,可哪有那麼多高級別軍等著挑啊?
挑來挑去,直到現在還沒結婚。
婚事不順,工作也一直只是個臨時工,也是巧了,陸濃考上那一年是醫院幾年來最后一次招正式工。
這下子陸芳就悲催了,當年沒考上護士,陸二叔靠著關系把安排進了后勤打雜,年年等著轉正,可年年都沒指標給。
陸濃猜測,他們一家子可能是知道了顧衛國陣亡的消息,以為陸濃失去了依仗,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
畢竟就連親媽親哥都忍不住坑原主,按陸二叔一家欺怕的子,不來咬下一塊,那才是怪事。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系,陸濃對馬小梅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正好今天我來醫院,一會兒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馬小梅不知道腦補出什麼,一臉同看著陸濃,使勁點頭說:“對對,去問問,你可比陸芳好多了,連藥都分不清。”
陸濃所在的科室是外科,到的時候護士長正在訓一個沒戴護士帽的小護士,“上手臺你不帶帽子,你的專業呢?下了手臺你也不戴帽子,你的儀容紀律呢?”
護士長一把扯下沒戴帽子護士頭上的小紅花,摔在手里,“你來這里是上班,不是來找對象的。我都沒臉說你,人家三號病房的警衛員跟我反應,你天天往三號病房里鉆,打的什麼主意誰不知道,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話到最后嚴詞厲,指著護士說:“到底想不想干了?不想干立馬收拾包袱走人!”
陸濃本來覺得尷尬,打算避一避,誰知這時小護士恰好轉過臉,直接和陸濃來了個對視。
“……”
“……”
這不是巧了嗎?
“小護士”不是別人,正是陸濃的便宜堂姐陸芳。
陸芳一臉見鬼的表瞪著陸濃。
陸濃朝一樂。
陸芳黑了臉,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里?”
陸濃奇怪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啊,當然是回來工作啊。”
此話一出,護士長微微皺眉,而陸芳臉上則出現慌的神。
“你不是把工作賣給陸芳了嗎?”護士長目在陸濃和陸芳兩人之間來回游移。
“對!”不等陸濃開口,陸芳搶先開口回答,“濃濃剛才跟您開玩笑的,今天來找我是要去簽字,把糧食關系轉到我這里,對不對啊,濃濃?”
說著,不斷給陸濃使眼,迫陸濃贊同的回答。
笑死,陸濃心想你在吃屁哦。
“當然不是,”陸濃一口否定,震驚地看著陸芳,“我什麼時候把工作賣給你了?”
又轉向護士長,明知故問道,“護士長,我當初不是找了個臨時工替我干幾個月嗎?人呢?”
“不干了。”護士長這時候已經差不多明白發生什麼事了,意味深長地看向陸芳。
陸芳呼吸一窒,差點對著陸濃破口大罵,勉強出一個僵的笑臉說,“這事兒大伯和大伯母知道,錢都收了,他們沒告訴你嗎?”
第8章
陸濃沒想到陸父陸母還摻和其中。
什麼樣的父母才會在大兒剛剛喪夫,趁傷心意懶毫不知之時,用的工作換錢?
他們難道不知道大兒日后境艱難,只能靠著護士這份工作養活自己和孩子嗎?
恐怕知道,但是仍舊私下賣了原主的工作。
陸濃一瞬間齒寒,這是不把大兒最后一口吸完就不痛快啊。
原主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托生在這樣的家里。
對原主一家子沒好,對這個趁火打劫的堂姐更膈應,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不跟糾纏父母賣了工作的事,轉而對護士長說:
“護士長,我今天回來是來拿這幾個月讓醫院保管的工資,當初說好的臨時工拿一半我拿一半,您看能不能給我結了?明天我就就回來上班。”
這話兩層意思,第一咬死陸芳就是個替干活的臨時工,臨時工只能拿一半工資,另一半給陸濃理所當然。
第二層其實是對陸芳說的,你從哪來的回哪去,老娘的東西給我老老實實還回來。
至于辭職,什麼時候都能辭職,但就是不能便宜陸芳。
“不行!”陸芳連忙阻止,絕不能讓陸濃回來,要是回來自己豈不是又要去后勤打雜?
后勤哪有當護士面啊,再說了,這一回去,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有轉正的機會,可跟剛談的對象說自己是醫院正經有編制的護士。
與此同時,陸芳心里不由得抱怨起爹,不是說陸濃家里一團糟一時半會回不來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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