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上了警車,周圍還有幾輛警車和警托一同,浩浩地朝著公司而去。
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敢不敢真的在明面上和警方作對。
對方要給玩心眼,玩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算計,那就給他們來明的。
畢竟,從來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警車剛剛開,沈云初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是陸隨墨給發來了消息:聽說你被人跟蹤了?有人想要制造車禍,阻止你參加今天下午的東大會?
沈云初倒是不意外陸隨墨能這麼快地收到消息,低下頭打了兩行字,腦中卻控制不住地浮現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視頻里面陸隨墨的話。
又將已經打完的回復一點一點刪掉,只回復了一個:嗯。
陸隨墨很快回復了過來:能解決嗎?
沈云初:沒事,我報了警,申請了人安全保護令,現在警方在送我去公司,他們應該不甘當著這麼多警的面,對我手。
沈云初:如果這種況下,他們都敢不管不顧地手,那這件事就得鬧大了。
陸隨墨:嗯,還聰明。
陸隨墨:不過下一次遇到這種事也可以直接找我,我直接找人調個直升機過來,再安排一些保鏢,你直接坐直升機過去。
陸隨墨:雖然報警也是一個辦法,但就怕有些人狗急跳墻不管不顧,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沈云初當然也想過這種可能:我還不知道葉景背后的人究竟是誰,他還藏在后面,還占據著主權,是優勢方,他在這個時候狗急跳墻不管不顧豁出去的可能不大。
如果他們真的狗急跳墻了,那自然也會換一種應對的辦法。
陸隨墨:嗯,你心里有數就好,一切小心。
沈云初的目落在陸隨墨最后的一切小心這四個字上,眸微微閃了閃,甚至分不清,陸隨墨這四個字,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想著,卻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來。
應該是真心的吧。
雖然陸隨墨恨,可是現在私下的份,可是陸隨墨的地下人。
他還得要折磨,好解自己心頭之恨呢。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就不好玩了。
半小時后,沈云初出現在了公司。
是蔣路來接的。
蔣路詫異地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又看向了沈云初后站著的警員:“沈小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不是下午三點的東大會嗎?這些警員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沈云初擰著眉頭,滿臉煩躁的模樣:“恐怕是有人知道了我要參加東大會的消息了,興許還知道了我可能會將票投給你了。”
“今天一直有人想要阻止我參加這個東大會……”
沈云初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蔣路:“我懷疑,今天的東大會,可能其他人都已經商量好了,要捧誰上位了。”
“他們想要捧著上位的人,恐怕不是你。”
“所以他們才這麼不想讓我參加。”
沈云初垂下眼:“我原本一直以為,沈氏集團部沒有這些七八糟的爭斗,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出。”
“但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必須要將你捧上去。如果真的讓他們將他們的人給放在了總裁位置上,我恐怕就永遠失去這總裁之位了。”
“沈氏集團是我爸爸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決不能夠毀在我手里。”
沈云初看見,說出這些話之后,蔣路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戾氣。
蔣路這反應,讓沈云初愈發確定了,蔣路應該是知人。
至應該是知道,究竟有哪些人控了這場東大會的。
蔣路應該也和他們達了某種協議,但與蔣路勾結的人,究竟是不是葉景背后的人,還有待商榷。
不知道這挑撥離間,究竟有沒有用。
蔣路垂下眼:“我以為今天的東大會只是一場常規的東大會,現在看來,恐怕不是這樣。”
“沈小姐平平安安到了,我也就放心了。”
沈云初頷首:“蔣副總放心,我是絕對支持你的,只希今天的東大會不要出什麼岔子。”
“沈小姐手里的份占據絕對優勢,只要沈小姐平平安安來了,東大會正常召開了,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那倒也不一定。
蔣路將沈云初帶到了總裁辦公室就離開了,兩點五十五,蔣路卻又突然跑了進來。
“葉景來了。”
沈云初一愣,有些不解:“葉景?他來做什麼?”
“難道是來這里鬧事,不讓我去參加東大會?”
“直接讓保安給他轟出去?”
蔣路搖了搖頭,臉上盡是焦急:“葉景說,他和你現在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老沈總車禍去世的時候,他已經和你結婚了。”
“按照法律來講,沈小姐你是在那個時候繼承的老沈總的份,這部分份,是屬于夫妻共同財產。”
“他說,既然是夫妻共同財產,那他自然也算是沈氏集團的東了,當然也可以參加東大會。”
“而且他說,他不僅可以參加東大會,還應該有和沈小姐你相同的投票權。”
沈云初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出這樣的招數。
看來,葉景背后的人,對這個總裁位置,是勢在必得的啊。
倒是要看看,他們要推上去的人,究竟是誰。
“沈小姐,這怎麼辦啊?”
沈云初抿了抿:“其他東怎麼說?”
“其他東都說,葉景說的也有道理,既然是東大會,那葉景的確也有資格參加。”
沈云初垂下眼:“如果這樣算的話,那其他的東,他們的份,也大部分都是婚財產,應該也算是夫妻共同財產吧?”
“那是不是也應該,讓他們的妻子都一同來參加?并且有同樣的投票權呢?”
蔣路聽沈云初這麼說,臉愈發難看了幾分:“他們應該是早有準備,其他東的另一半的確是沒有來,但他們帶來了他們另一半簽字按手印的授權書,授權他們全權代表他們另一半行使投票權。”
還真是……早有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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