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又豈會看不出,所以從一開始就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搖著尾到乞討的花孔雀,就該拔屁上的,省得四騙炮。
“我有分寸。”許霧說。
秦悅然開始給許霧科普謝臨希世,他是江南首富謝弘的老生子,集萬千寵于一,從出生起就沒過什麼挫折。
據傳上學時就不務正業,后被星探發現進娛樂圈,憑借超高值出道,僅用一年拿下影帝稱號。
“沒看出聶導都對他敬重三分?你就算拒絕,也不要惹急了他。”秦悅然提醒。
“已經得罪了。”許霧不甚在意的玩起消消樂。
秦悅然就知道不能讓一個人待著,才這麼點兒功夫,就功結下了梁子。
影帝要想走對方,就算是正在拍攝的劇,角都有可能隨時替換掉。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不得不低頭。
秦悅然仔細詢問了前因后果,幸好罵得沒有特別難聽,不然還真是件麻煩事。
下午拍攝沒有上午順利。
不管有沒有陸瓊鈺的戲,一直待在片場,給謝臨希端茶遞水,好不殷勤。
明眼人都能看出的討好,謝臨希卻沒給什麼好臉,反而對許霧瘋狂搖尾。
許霧眼不見心靜,每場休息階段都會刻意避開他們。漸漸的陸瓊鈺也瞧出了些眉目,以致于看向許霧的眼神更加耐人尋味。
趁許霧獨自上衛生間的功夫,陸瓊鈺把堵在門口,神傲慢,“我勸你最好不要產生不該有的心思,影帝只能是我的。”
許霧臉平靜,“那你可關好了,別放出來害人。”
“什麼!”陸瓊鈺略微惱怒,“他又不是,為什麼要關?”
許霧不想解釋太多,越過往外走。
陸瓊鈺連忙出胳膊攔住,“把話說清楚!”
“聽不懂?”許霧輕掃一眼,“難怪連句臺詞都記不住。”
話輕飄飄的,卻深深刻陸瓊鈺的心。縱有不甘,也只能看著優雅從容的離開。
直到背影消失不見,男人單手兜踱步過來。
陸瓊鈺的臉一下子由頹唐變得驚喜,“哥哥,你怎麼在這?”
謝臨希沒告訴,其實他一直都在隔壁煙。剛才兩人談話悉數傳他耳中,不下半個字。
“往后別再圍著我轉。”謝臨希掏出一張卡,“里面是五百萬,買斷你我之間所有。”
陸瓊鈺依然不接,“難道在哥哥心里,我就是貪慕虛榮的拜金嗎?”
“你最好是拜金,不然從我這里什麼都拿不到。”
謝臨希說的是實話,這東西向來虛無縹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玩意兒。
要說對許霧喜歡,那肯定喜歡;要論起,遠遠不夠。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觀念,早已在心中深固。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改變,謝臨希也不想改變。
興趣的本來就不多,遇上有意思的當然要占為己有,如此而已。
“我想陪在你邊,哪怕沒有名分。”陸瓊鈺說。
男人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邊發出一聲譏笑,“你排不上號。”
“我不要求是你的唯一,只要你想起我來,隨隨到。”語氣十分卑微。
這樣的說辭讓謝臨希一陣無語,簡直是蠢到無藥可救。
他只能用更直白的話對說,“我對你早已不趣,生活的。”
陸瓊鈺瞬間漲紅了臉,眼里更是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謝臨希兩指著卡,塞在口位置,“別再來打擾我,不然你知道后果。”
陸瓊鈺被那狠眼神震懾到,渾一激靈。男人在無聲告訴,死猶如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
不敢再繼續執著下去,陸瓊鈺低頭掃了眼前。總共睡了不到十次,也不算虧了,畢竟賣力的是他。
接下來的拍攝便要容易多了,陸瓊鈺拍好自己戲份,不會在片場多待,匆匆離開猶如后面追著大黃狗。
連許霧都有些看不明白了,不認為陸瓊鈺是輕易妥協的人,可能兩人達某種共識也說不定。
安排夜場戲的計劃突然被取消,藝人可以提早離開。
許霧被簇擁著回到車上,就在車子即將啟時,材高大的男人堵在了前面,不是謝臨希又是誰。
秦悅然對許霧悄悄使了個眼,一個人下了車,臉上掛著得笑容,“謝二您有事?”
“我不找你。”謝臨希用下往車里一指,“找。”
“真是不好意思呢,我們家許霧晚上還有個活要參加,趕時間。”
“什麼地方?”男人眼里帶著一玩味,“剛好我有空,去看個熱鬧。”
秦悅然想當眾飆臟話,忍了忍又咽下,陪著一張笑臉,“您自便。”
說完之后,秦悅然便回了車上,吩咐司機小鄒能開多快就有多快,盡可能的把跟在后面的狗皮膏藥甩掉。
什麼影帝,簡直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無賴。
“不用怕他。”許霧說。
秦悅然閉了閉眼,又無奈睜開,“說句良心話,你要是有實力雄厚的靠山,我還真不擔心,就算得罪姓謝的又何妨?”
“但是仙,你要知道他家擁有娛樂圈一半的產業,想封殺誰,想捧誰都是一兩句話的事。”
早知道姓謝的會看上許霧,秦悅然不會費盡心思也要簽下聶導的劇。
明明謝臨希喜歡明張揚,潑辣又的人,這是突然換了風格。還是說吃膩了一種,想換換清湯寡水的口味?
“總之,最近我們謹慎點。能不得罪他,就不要得罪。”秦悅然下了結論。
許霧依然在玩消消樂,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沒聽見。
秦悅然搖了搖頭,就這副不爭不搶的子,會被吞到骨頭都不剩。
保姆車快要經過酒店時,后面的藍法拉利依然跟在后面。
秦悅然皺了皺眉,對許霧說,“要不你先跟著我去會所,等把姓謝的甩開后,再讓小鄒送你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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