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哭著睡,睡了疼醒,一晚上,反反復復,醉生夢死。
再次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只剩了自己,以及,他上讓人辨不出味道的特殊男香。
那是他的專定款,以他的名字命名,就“南香”。除了干雪松、香草和檀香木,獨添了龍涎香。
虞晚晚第一時間想是不是耽誤了上課,就要掙扎著爬起來。
窗外后花園,有一片修剪完好的桃林,此刻,蟬鳴陣陣。
昨日與謝廳南初見,腦子確實是了漿糊,一團。
八月份,還是大學暑假時,上什麼課呢?
京城八月,火一樣的季節里,認識了“晴不定”的謝廳南。
這里是謝廳南的主臥,簡約古樸風,寬敞通,帶了獨立的景觀臺和茶藝間。
虞晚晚鬼使神差地到了臥室柜旁的巨大穿鏡前。
滿目雪,冰晶玉般,凝脂紈素,佳人天。
雪中有潑墨染紅的高級混合質,驚心魄的。
他真的是一頭不可一世的狂傲獅子。
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
虞家把帶回去后,在上砸了數不清的真金白銀。
琴棋書畫歌舞技藝,烘焙煲湯花按,十八般才藝,虞晚晚樣樣通。
打著“沖喜”的幌子,帶了“擋災”的宿命。
大概是,把神大佬謝廳南哄好了,就可以讓南城虞家生意興旺,財運滾滾。
所以,當年,虞淮天天琢磨著怎麼把吃了,差點被父親虞冠中打斷了。
如今,明白了答案。
一開始就是要被打造無雙的尤,虞家生意人,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
虞晚晚懂得知恩圖報。
當做虞家二小姐富養了15年,如今,盡力去還這份養育之恩。
直到謝廳南厭棄了,就兩清了。
……
安泰總部。
謝廳南批復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金筆,靠在椅背,輕輕按眉心。
幾乎一夜沒合眼的他,難得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起床,六點半。
一上午,開會,聽匯報,批復文件,此刻,終于片刻清閑。
敲門聲響,進來的是他的高助印壬。
“夫人讓您中午回紫竹苑吃飯,大爺從蘇黎世回來了。”
謝廳南隨口應了一聲:“好。”
大哥謝南,金融一哥,兼做華學院客座教授。
男人到休息區形柜,取了一件淺灰襯,換下上帶了煙味的白襯衫。
換時,結下方的一齒痕,帶了紅暈,清晰可見。
昨夜,小姑娘哭著要睡覺,謝廳南不肯,某一刻讓緒崩潰。
他說:“你咬我一下,就放你睡覺。”
虞晚晚毫不猶豫的沖著他脖子咬了一口。
還算是有點野的。太聽話的,他不喜歡。
男人眸漸漸深了起來,深呼吸幾下,把襯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剛剛把紅痕遮住。
勞斯萊斯商務一路暢行無阻,直達那核心地段的府邸大宅——紫竹苑。
一頓溫馨卻難得的家庭聚餐。
父親謝觀禮工作原因,幾乎常年出現在世界各地,不常在家。
他和大哥也很有共同空閑的時間。
母親江心試探著提起:“廳南什麼時候有空?你溫叔叔家的安安回國了,工作也定到協和了。”
“我下午去港島,三點的飛機。”謝廳南臉上看不出表。
“二哥,可以給我捎一些港島的東西嗎?”小妹謝囡囡故意眨著眼睛,隨意搪塞著理由。
謝廳南眼底閃過一抹:“列個清單,發給印壬。大嫂有需要的嗎?一起發。”
謝廳南目轉向大哥,兩人很快聊起了金融相關的話題。
江心看二兒子的樣子,本不接的茬,沉了沉,沒再說什麼。
剛吃過飯,謝廳南便打了招呼要走。
“廳南,到你房間休息會,一會從這里出發到機場更近。”江心攔住了他。
謝廳南安抱了抱江心:“媽,這次要出差一周,我回龍邸那拿點東西。”
龍邸距離安泰總部,直線距離不出千米,是謝廳南平日住的比較多的私宅,一梯一戶的復式大平層。
給虞晚晚住的頤園,則是爺爺贈予他的一四合院,地段優越,離紫竹苑遠,距離安泰卻近。
江心微笑著撇了:“廳南可是大忙人,注意著自個兒點。”
“知道了媽。”
車子開后,后座的男人沉聲:“送我到頤園,你去龍邸給我取行李。”
印壬敬聲:“是,謝董。”
謝廳南倚靠在后座閉眼休息。
時間很張,去頤園,是臨時起意。
其實不知道去干什麼。
換服時,突然看到的咬痕,讓他腦海中一遍遍回響哭喊著他“謝廳南”的嗲音。
大概,就是荷爾蒙突然惹的禍。
快到頤園時,謝廳南示意印壬,停在門口就好。
剛吃過飯,又喝了酒的況下,謝廳南更喜歡散散步。
頤園依了老年人的喜好,挖了荷塘,建了回廊涼亭,塘養著很多的錦鯉,種了荷花。
謝廳南遠遠地就看到了涼亭里的人影,婀娜窈窕。
虞晚晚穿了玉吊帶長,一直長到半半的纖細腳踝。
齊腰長發用白玉簪子盤了個溫婉發髻,出纖細的脖頸,潤白一片。
小姑娘旁吹著空調扇,面對著一池碧綠,眉眼輕垂。
細白的手指間,拿了一摞厚厚的打印材料,看的十分認真。
謝廳南走過去,從背后把攏在懷里,輕輕吻了那白如珍珠的小巧耳垂。
清爽的香沁鼻,讓他神清氣爽,渾舒暢。
虞晚晚突然被人抱住,本能的尖著掙扎。
直到看到男人箍在前的小臂,左手腕上,戴了一串奇楠品級的沉香手串,便知道是誰了。
這手串,昨晚,咯的生疼。
不再掙扎,只淺聲說了一句:“謝廳南,你怎麼來了?我例假還沒結束。”
謝廳南角勾起。
這是自己的家,怎麼就不能來?這小姑娘想什麼呢?
教訓般,用了點力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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