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招呼著鄭沖將霍寧遠放到保姆車后面的沙發上,直接將人拉回了慕家送到客房。
“外傷不算特別嚴重,鼻骨有挫傷,需要休養。”慕家家庭醫生著霍寧遠的鼻梁檢查,順手在上面上張創口。
周舒雅守在旁邊,看著這個白來的,病懨懨的姑爺,擔憂中還夾雜著些許愁。
“真的不嚴重嗎?可他暈過去了呀。”
說著都犯愁,連綰綰兩拳都挨不住的,這將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外傷真的不嚴重。”家庭醫生篤定,繼而皺起眉頭。
“不過這霍從小弱多病,被小姐三拳兩腳打下去,發了什麼惡疾也說不定,依我之見,還是趕送到醫院,做個系統的全檢查才好。”
“那還等什麼,快點的呀!”周舒雅急了,抬手就招呼下人過來抬人。
床上的霍寧遠卻在此時突然悶哼一聲,醒了。
他茫然的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在轉頭看到周舒雅后,立刻便要起。
劇烈的作頓時引得他咳嗽兩聲。
周舒雅見狀趕忙將他按下去:“你……你先好好休息。”
“周阿姨。”霍寧遠抬眸,目虛弱的看著。
“今日我和綰綰在相親宴上一見鐘,一時沖之下便去民政局登記領了結婚證,婚姻大事,沒先通知父母,是我的不對。”
周舒雅看著霍寧遠彬彬有禮的模樣,心一時間百味雜陳。
而且結婚證都已經領了,還能怎麼辦。
再說家綰綰肚子里……
周舒雅想想就覺得簡直一筆爛賬,只能無奈的擺擺手:“這事也不能全怪你,不過你和綰綰既然已經登記了,是不是也該找個時間,兩家人見見面,確定一下后續婚禮的時間和各種事宜?”
“那是自然。”霍寧遠虛弱點頭,接著問。
“阿姨,綰綰呢?”
周舒雅頓時面一僵。
“綰綰……在祠堂。”
祠堂?
霍寧遠眼眸微,瞬間想起那個春香的下人說的話。
立刻抬頭問道:“那我能去看看嗎?”
周舒雅打量著霍寧遠,有些不放心。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這……”
“無礙。”霍寧遠笑容溫和:“我自小弱,到驚嚇暈過去也是常有的事,只愿……別嚇到綰綰才好。”
唔,被打了還如此的為家綰綰著想。
周舒雅對霍寧遠的態度瞬間就改觀了。
不好算什麼,霍家慕家有的是錢,吊著一口氣也能給他吊到八十歲!
立刻來守在門口的慕思宇。
“去,帶著你妹夫,去祠堂看看綰綰。”
“媽……這不好吧?”綰綰可是在挨訓唉。
他這個妹妹他最清楚,別看在家人面前上躥下跳又二又慫,在外人面前可要面子了。
這要是挨訓這麼沒面子的事被霍寧遠親眼看到,保不齊就要抓著他把紅本子換綠本子。
慕思表糾結:“要不,您三思?”
周舒雅一挑眉:“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你就快去。”
“哦。”慕思宇應聲,趕忙上前攙扶著霍寧遠往祠堂走,
此時的慕綰綰跪在慕家祠堂里,對自己母親被霍寧遠策反了的事,還一無所知。
在面前,是剛剛趕回家的慕思逸,他一軍裝都沒來得及,就這麼威嚴又筆的站在慕綰綰面前。
“是我選的人又怎麼樣?是我選的人就能相親宴上見一面,就去閃婚領證嗎?”
在他強大的氣勢面前,慕綰綰又乖又慫,小手扯他的腳。
“唔,大哥你別氣了,我這還不是相信大哥你的眼,覺得你選的人總沒錯。”
一句話,頓時將慕思逸噎得連翻三個白眼,無語的指著慕綰綰的鼻子。
“我那還不是為了給霍家一個面子!你呀你!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七個青年才俊,各個人中龍!你一個都不選!你給我選這麼一個玩意回來!還把證都給領了!”
他極怒的聲音沒有任何收斂,直直的貫穿到祠堂外面。
恰巧走到門口的慕思宇和霍寧遠頓時就像被施了定咒一樣,都愣住了。
半晌,霍寧遠轉頭看向慕思宇。
“你大哥說……我是什麼玩意?”
慕思宇臉上一虛,立刻干笑兩聲。
“幻覺,都是幻覺,祠堂嘛,偶爾鬧鬼也是有的。”
他說完,再不敢給霍寧遠說話的機會,立刻高聲朝里面喊道:“綰綰呀!霍寧遠來看你來啦!”
“嗯?!”慕綰綰眸一驚,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慕思逸頓時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應該是被霍寧遠聽到了。
一時間僵在原地,尷尬不已。
“好熱鬧呀。”霍寧遠微笑著,像沒事人一樣從門口走進來。
慕綰綰一抬頭,就看到他邊的慕思宇正朝著自己眉弄眼。
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慕思宇想表達什麼,頓時一拍腦門,想起什麼大事一樣摟住慕思逸的胳膊。
“對了,大哥,你看現在我和寧遠也已經結婚了,他總這麼不好也不是個辦法,要不勞煩蘇老先生過來給他號號脈吧?”
剛剛還在淺笑的霍寧遠聞言頓時眸一:“蘇老先生?是那個號稱一搭手腕就知道對方有什麼病的名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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