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依次坐下。
“丫頭,那回去以后帶上兩壇,讓這小子送你回去。”傅老爺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用不著,爺爺,學校里哪有酒窖,就這麼隨便放著,以后想喝時,可不是這個味兒了。而且也不用麻煩他,過兩日我就要回去了,跟我導師他們一起,我總不好一個人自己走了。”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一暖意在整個里蔓延開來,口齒留香,這滋味真是回味無窮啊。
“你家許老頭那不是有酒窖嘛,放他那不就了。”傅老爺子拿起筷子夾了塊糖醋魚。
“可別,放他那,沒兩日肯定就見了底了,我一個月才回去一次,他哪里等得及,肯定喝了。”
傅老爺子口中的許老頭子便是的祖父。
傅老爺子忍不住大笑,“他這人,還跟個小孩一樣,他最近如何?我們也是很久沒見了。”
“祖父好,他也是很掛念您。他說等得了空,就來您這邊看看。”也夾起面前的菜嘗了一口,“傅歅,你這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他能有什麼手藝,整日沒個正形,啥也不干,凈搗騰這些。”他上是那麼說,可是手中的筷子確是一停沒停。
顧言然和傅歅相視一笑。
這一餐吃的很愉快,與老頭一年多沒見了,聊了許久,將自己的兩盅酒喝的一干二凈,還搶了傅歅的一盅。
在外頭站了許久,才散去了一點酒氣。
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傅老爺子有午睡的習慣,也不好再耽擱,起跟兩人告別。
傅老爺子自然是不樂意走那麼早的,最后還是答應過兩個月再來,傅老爺子才答應放走。
道了別,手里捧著兩個錦盒在小鎮里走著,沒有馬上離開,在小鎮里逛了逛,傅歅說要陪,也拒絕了,今天想一個人。
這是一個有著百年歷史的古鎮,遠離了現在社會的桎梏。
走在路上,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干凈的氣味混合著桃花釀的味道,有些醉人。
道路旁早已掛起了一盞盞的花燈,鎮中的人大多以玉瓷作為副業,一路上瞧見了好幾家古玩店,玉店,進去瞧了瞧,大多數的玉一般,并沒有什麼收藏價值,看了幾眼就走出了店。
走了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來,是傅歅。
“怎麼了?”才剛走出沒一會兒呢,就打電話過來了?
“沒什麼事,看你剛剛多喝了點,路上沒什麼狀況吧。”原本就給準備了兩盅,貪杯又多喝了一盅酒,怕后勁上來有些吃不消,也不愿意讓他陪著,有些擔心。
“傅歅,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放心,要是等等醉了,我給你打電話,嗎?”顧言然無奈地笑了笑,這酒其實有些后勁的,剛剛已經覺到了,不過之前吹了會兒風,這會兒又走了會兒路,酒氣也散了七七八八。
“嗯,好。自己注意安全。”傅歅得到了的保證,這才掛了電話。
顧言然兜兜轉轉,在深巷里,看到了一家古古香的商鋪,走了進去,店賣的都是子的發簪、釵、步搖之類,做工非常致,言然拿起來仔細看了一番。
店里除了還有兩個一起出行的生,在斜后方低聲說著什麼。
雖然不能聽清們在說什麼,但是店面不大,們的聲音還是傳來。
“看……怎麼……那麼帥!”
顧言然轉頭看向那兩個生,順著們的目向里去。
站在柜臺后的人正在拭手中的一個陶瓷杯,修長的手指握著瓷杯,不不慢地拭著,只是個普通的作,卻讓人覺像是大師在雕琢他的藝品。
而他本人也像件藝品,著白襯衫的他,將袖子卷到手腕,他戴了一副金框的眼鏡,竟讓覺得他上有書生氣,鏡片上有些許反,映襯地雙眸更是深邃。
似乎是到某人的目灼灼,他抬起頭向看去。
見到是,他似乎沒有特別驚訝,的確,在進門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
顧言然走過去,在柜臺旁停下。
“溫言之——”
溫言之手上的作一頓,這是第一次他的名字,的聲音很好聽,的,最后的“之”字竟讓他聽出來一繾綣。
他將手中拭完畢的茶杯倒扣在茶盤上。
那兩個生拿著選好的兩支點翠簪子遞到溫言之面前。
溫言之從柜子底下取下兩只錦盒,將簪子一一放了進去,裝在袋子里,遞給了兩個生。
見溫言之接過們遞過去的錢,這才一步兩回頭,不舍地推開店門走出去。
顧言然有些好笑,溫言之這張臉還真是有迷,可是這脾可真是……
“這是你的店”說實話,顧言然是不大相信的,溫言之不像是會喜歡這些的人。
果然,溫言之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姐姐的。有事出去了,讓我幫看一下。”
他見剛剛拿了支簪子看了很久,“有喜歡的嗎?雖說沒什麼收藏價值,但勝在巧。”
“嗯,是好看的。”這些簪子支支樣式不同,一看就知不是外頭那種批量生產的。
“這些都是專門找人設計的。”他走到顧言然邊,“隨便挑,喜歡什麼樣的我送你。”
顧言然搖了搖頭,“不用了。”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他,“那你姐姐一定認識很多工藝師吧,我有幾個簪子想找人幫忙做一下,可以嗎?”
聲音漸漸弱下去,好像總是麻煩他,但是之前聯系過的工藝師都做不想要的樣子,也是見到店里簪子的手工藝很致,才試著問一下他的。
“費用我不會的。”畢竟人家也是靠的工藝師手藝吃飯的,那麼貿然要求人家肯定不會答應,而且知道純手工藝品價格定然不菲,“我還可以幫設計再十幾套頭飾的圖紙。”
“好。”溫言之見顧言然那副生怕他不答應的急切模樣,有些好笑。
“謝謝,那也替我好好謝謝你姐姐。”見溫言之那麼好說好,有些驚訝,“到時候我把圖紙給你可以嗎?”
“嗯。”溫言之點點頭。
他和顧言然靠的有些近,從上聞到若若現的酒味,“喝酒了”
“嗯。”顧言然乖巧的點點頭,“我沒喝醉。”
原來是喝了點酒,怪不得,之前見,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現在和他說話的語氣看起來倒是像這個年紀的生該有的樣子。
上傳來的酒味有些醉人,他不由得多嗅了一會兒,問道:“這是什麼酒?”
“桃花釀——”顧言然看著靠近的溫言之,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酒勁突然上頭,臉上突然一紅。
突然腦中一片放空,忘了在哪,忘了邊的人是誰。
眼中微閃,“你若是喜歡,日后我釀給你喝。”
面前的又一個人影重合,男子一素白的錦,青傾瀉而下還未束起。
“喝酒了?”他聞到了淡淡的酒香從上飄來。
“嗯。”面前的子點了點頭,“不過我沒喝醉,你放心。”
他端起面前的酒盞,抿了一口,“桃花釀?”他抬頭看向,“哪來的”
“謝衡送我的,他還說這酒酒勁大,不準我多喝,只許我喝兩盅。”想想那人說話的樣子就忍不住笑道,“酒都在我這兒了,他還能管得著我喝多”
注意力都在那壇桃花釀上的哪來注意到面前的人端著酒盞的手一頓,一收。
“你日后不許喝酒了。”手中的酒盞“啪”的一聲放在石桌上。
有些恍惚,搖了搖頭,面前的人越來越清晰,還是那張面容,金框眼鏡之后的眼睛的盯著看。
顧言然知道,剛剛魔怔了,又出現了幻覺。
當初的江酒被人設計導致一夜荒唐,卻沒想本是睡了個老頭子的她發現自己當年睡得竟然是權勢滔天的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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