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拖著酸疼的雙跑到了警局。

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謝霄北。

肅穆的警局門口，停著輛黑寬大商務車，掛著三地牌照。

沈南意只來得及看到一個俊堅毅的側臉，謝霄北就已經邁著長上車。

他被保釋了。

程峰親自帶著律師來的。

沈南意試圖靠近車門，被魁梧的司機出手攔住，著一口沈南意聽不太懂的粵語：請唔好埋（請不要靠近）。

沈南意：“謝霄……”

謹小慎微的安瀾連忙將沈南意拽到一旁。

安瀾已經認出來這是程峰的車。

車上，程峰神打趣：“們上車？”

謝霄北神淡淡：“不必。”

話落，商務車絕塵而去，在仲夏鬧市穿梭。

見車走了，安瀾這才松了一口氣：“南意，你跟那個北爺，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

沈南意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謝霄北也曾經問過這個問題。

五年前沈南意收到國外的錄取通知書，知道自己很快會被送出國。

那天穿了條五位數的米黃吊帶，出現在一破舊霉味的小旅館，跟實習的謝霄北在七十四元一晚的廉價小旅館徹夜縱歡。

那旅館小到放下一張床就再沒有落腳的地方，沒有空調，只有頭頂一個粘滿灰塵的塑料風扇。

沈南意嫌臟，全程皮都不愿意沾床。

床邊、椅子、桌邊，無論怎麼換位置，沈南意只在他上。

仲夏的熱夜里，兩人汗融浸染。

“我要出國了。”

沈南意坐在他上。

艷勝春花的面頰上像是涂抹了這世間最艷的胭脂，慵懶饜足而隨意的把玩著他的。

謝霄北材很好，臉長得也好，沈南意對他在床上的表現也滿意。

聽到要走，謝霄北啞聲問：“你是在，通知我？”

沈小姐想了想，覺得也算是吧。

謝霄北發狠的掰著的，“在你心中，我們這算是什麼？我又算，什麼？”

沈南意頓了頓，瓣一張一合，神慵懶像是一只貓，回他：“算我給霄北哥哥帶來快樂吧。”

沒心肝的回答，再次讓謝霄北意識到，自己在這里的份。

跟想起來就逗弄兩下的寵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取樂的，工。

“唔……你咬疼我了。”

大小姐不滿意的開口。

可讓疼的還在后面，謝霄北跟瘋了一樣，特別狠。

沈南意聲氣的哭，他最吃這套。

看那麼不可分的在他上哭，他最是拿沒辦法。

在他心時，沈南意便果斷趁勢掌控了主權

抑的、沉重的息在這充滿三教九流又不隔音的小旅館響起。

夏夜、汗、息，還有相的。

世界黑，謝霄北漆黑的眸子像是了魔，墮落、沉淪。

而是罪魁禍首。

安瀾聽明白了一個大概，“所以你家里人堅持要你出國念書，你們就分開了？”

沈南意搖頭，“我當時不念書，還是會經常逃課回國找他。”

那時候，剛剛嘗到男之事的快樂。

貪圖那份快樂。

本舍不得跟他就那麼斷了。

后來是他一句話沒留下，就跑了。

酷暑當頭，熾熱烘烤。

沈南意單單是在太下站了一會兒，汗便順著脖頸落，看著商務車駛離的方向出神。

那個北爺，會是謝霄北嗎？

——

平穩行駛的三地車牌商務車上，溫度涼爽、度適宜。

謝霄北磕出一支香煙，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里面加沉香煙，遞到邊。

程峰言語打趣：“三四天聯系不上，還弄到了警局，這是滋味有多好？”

見謝霄北這般沉迷，他又了想試試的念頭。

謝霄北寡淡吐出煙圈：“阿峰，你們那種玩法，我不參與。”

貴人圈子里，黃賭毒，實際上只有最后一項是絕對的區。

既然不能區，那第一項就能玩出花來。

最溫和的玩法是共人。

這些年，程峰也知道他是潔自好的另類，“，你玩夠之前，我唔掂佢（我不）。”

話鋒一轉，程峰意味深長道：“左右，現在也有個玩起來不錯的。”

程峰玩人，一向兇狠。

謝霄北側眸他，“地的？”

程峰剛要回答，謝霄北的手機驀然響起，打破了對話。

程峰瞥了眼來電，笑的曖昧：“難怪你在會所一眼就看上了那個服務生，原來是大明星不在邊，憋壞了。”

程峰現在想來，那個服務生跟打電話的這位，是一個類型。

看來，謝霄北鐘明艷這款的。

謝霄北淡聲：“我跟雅若不是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