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和大鄴莫名扯上了關系,趙晉昌本就是一個生多疑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梁鳴。
不過一個清晨,梁鳴便被圣人革去史中丞革一職,梁府上下在府中,梁家嫡子被東廠帶走,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走出大殿,所有人神各異,眾人都知曉九千歲的手段向來狠厲,從梁鳴開始同九千歲作對,雖然大家已經能夠猜測到梁大人的下場,卻不知道,九千歲會連他的家人都不放過!
“九千歲好手段!”走出朝堂,趙景恒走到了江厭邊,二人并肩而站,趙景恒看著前方淡淡開口。
“殿下所言微臣不明,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圣上為了大安!”
朝堂出來的眾臣們看到了太子和九千歲站在那,突然都停下了腳步,無人敢再往前,場面一時有些可笑!
“江厭,人永遠不會那麼走運,總有一日,梁鳴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太子突然轉過頭,目狠厲,連說話都咬牙切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微臣還是明白的。”
江厭的回答讓趙景恒仿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頓時氣不打一來,就在這時候,有人匆匆來報:“殿下!殿下!太子妃快要臨盆了!”
“什麼?”趙景恒一頓,隨后不再理會江厭,大步離去。
……
走出皇宮,木頭已經候著了,看到江厭立刻上前:“主子,小的剛從東宮出來,聽說不久之后太子妃就因為驚見……”
“可是悔了?”江厭看著木頭,開口道。
“奴才不悔!奴才的妹妹就因為太子的一句夸獎,被太子妃命人侮辱之后狠狠打死……若非爺憐惜奴才,讓奴才親自將幾個人皮手搖鼓送去東宮,只怕奴才今生都沒有親手報仇的機會!”
木頭突然滿臉仇恨,一想到最后見到妹妹時候,渾上下就沒有一塊完整的,全淋淋的,只恨不得能親手把太子妃手撕萬斷!
今日將人皮手搖鼓送去東宮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克制才沒有上前親手殺了那個毒婦!
在聽到那幾個手搖鼓是用人皮所制作的,太子妃竟然嚇得從椅子上跌坐下來,連聲尖讓他趕拿走……
今日的一連串打擊,太子只怕夠忙活一陣子了,不急,一切才剛開始!
馬車走了一會兒緩緩停下來,木頭聲音從外頭傳來:“主子,到了!”
江厭睜開雙眼,隨后下馬車,才發現木頭帶他來了私府,他抬眼看了一下木頭,似乎有些怪他自作主張,誰知卻見他抓了抓自己后腦勺:“爺,郡主在這里,我想著爺應該不想回東廠!”
江厭沒開口,角的卻勾起了笑,也不知道小東西昨日睡的可還安穩,這府中的東院一切都是按照的喜好來布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會突然到來。
誰知道進了府中,走到東院就聽到了忠伯的聲音:“哎呦,小郡主,您要吃什麼同老奴說,這這這,怎麼還自己手了呢?”
江厭停下了腳步,遠遠就看到了東院的小廚房飄出了熱氣,小姑娘站在灶臺前忙碌的影這一刻,江厭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是安定。
江厭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時候他還是宮中一個倒馬桶、清洗馬桶,將污穢東西運出宮中的小太監。
某一日宮中貴人心來要到郊外打獵,江厭也正好在那一日需要將宮中的污穢運出宮中理。
理好那些污穢,帶著江厭的老太監開口對他說:“咱們跟這座山一樣,都是賤命,看看不過是一山之隔,那邊就是皇家獵場,這邊就是污穢之,咱們這樣的人就只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彼時的江厭不過才十一歲,他盯著另外一邊的山頭,開口對老太監道:“陳公公,這里就留給小的來理吧!您不是還要去城中買酒……”
那老太監面滿意之:“這所有人里頭,就數小江子你是最最懂事的,那我就先下山去了,你也不要跑,等這里的東西收拾好了,趕回宮去!”
“知曉了陳公公!”
等著老太監離開之后,江厭立刻往另一邊跑去,他之前從未知曉原來皇家獵場離這里不過是一山之隔,他用盡全的力氣往前跑,心中都是死去的阿娘的影,眸子里怒火燃燒。
不知道跑了多久,江厭氣吁吁停下了腳步,逐漸冷靜了下來,就算現在他能夠出現在山的那一邊那又如何?
他一己之力,又能夠做什麼?
他什麼都做不了,還會搭上自己的命……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哭喊求聲吸引了江厭的注意:“你怎麼敢這樣對待主子,小心王爺知曉了不會饒過你的!”
“弄清楚了,這兒可不是什麼王府,來了這兒,就做好準備日后都在這莊子里頭了。雖然郡主之前在府中錦玉食,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遣送到莊子里頭來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所以不要在我這里擺什麼主子郡主的譜,來到這莊子,這活就要一起干,若是妄想在這兒還有人伺候著,那可趕收了這個念頭!”
江厭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就看到了不遠有一屋子,屋子外頭一個胖的人坐在搖椅上,手中拿著一把瓜子,說一句話吐一次瓜子皮。
的面前,是兩個小姑娘,一人手中拿著一把斧子,吃力的在那兒劈著干柴。
江厭瞳孔一,不是端王府的小郡主嗎?
新帝上位并沒有置端王,為何堂堂一個小郡主會淪落在山中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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