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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皇叔的掌心綠茶(重生)》 杠精本杠

褚靈姝一覺睡到午時,人終於醒了。

    “覺睡得太多,頭疼……”褚靈姝沒骨頭似得靠在知春的上,任由小宮梳妝。

    知春無奈道,“幸好這幾日不必早期去皇後娘娘問安,若是娘娘知曉您睡得晚起得晚,又要擔憂您了。”

    皇後這幾日子不適,免了各宮娘娘和公主們的請安,褚靈姝這幾日無人管束,自是想幹什麽便幹什麽。

    “若是旁人見著您這般懈怠,又該說您擔不起郡主之銜了。”

    褚靈姝無所謂道:“說便說唄,們再如何酸我,我也是這宮裏長得最好看、最討皇後娘娘喜的郡主,比們生的那些歪瓜裂棗強多了。”

    說是歪瓜裂棗有些誇張,但確實都不及褚靈姝漂亮。

    後宮裏,皇後娘娘偏誰,誰的日子便舒坦些。

    都說嘉宗皇帝不管後宮的事,且他最自己的發妻,後宮這些人的去留全憑皇後一人作主,若是皇後不高興,隨意將人打發了也不是沒有過的。

    前朝對皇後頗多怨言,可嘉宗皇帝卻是始終護著

    朝野上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嘉宗皇帝仁德厚意、最是重,這天下唯二兩人在他這裏能到無底線的厚待,一是於他有救命之恩的陵王,一是結發夫妻。

    “阿蕪,我時常在想,子終其一生,最重要的是便是嫁個好夫婿,再生個出息的、能宗耀祖的孩子嗎?”褚靈姝麵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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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育有公主的後妃都將視為眼中釘,因為與皇後好就意味著自己的婚事會很重視。

    們這些個公主郡主,寵的會留在京城,嫁給高之子或是寒門的未來肱骨、後起之秀,不寵的便會被當作和親公主,嫁到周邊的國家以換來整個王朝的短暫和平。

    褚靈姝並不想將自己的婚姻大事作為利益籌碼,任由別人擺布,可了皇家恩惠十載,總要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麽,就連那些公主們也都羨慕,說若是自己能像一樣嫁個份地位高的,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沈蕪卻搖了搖頭,“我覺得,你怎樣活著最開心,便是最好的,嫁不嫁人,嫁什麽人都隻是個選擇。”

    比如一個被人斷言活不過二十歲的病秧子,莫說生子,前世都沒活過新婚之夜。重活一世,總覺得快樂最重要。

    尤其是看著陸無昭登上皇位,看著他一日比一日沉默,般,絕、痛苦。

    還是活得開心最重要,畢竟人不知自己一生能活多久,自然是能快樂一日便是賺到一日了。

    不過沈蕪也知曉自己這話算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阿爹寵,若是堅決不肯嫁人,阿爹一定會順著

    娘病逝得早,阿爹一直覺得虧欠了,所以總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什麽不合理的、有悖於這世道上普遍法則的,他都會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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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褚靈姝不同,一人,道阻且長。

    沈蕪剛想安兩句,卻見很快便不再耽溺於苦悶,從憂患中跳了出來。

    看著的笑容,沈蕪也笑了。

    們就是這點很像,不論遇到什麽,都不會沮喪,反而會保持著熱忱和樂觀的心,始終在未知的路上保持前行。

    “對了,來繼續與我講講你和……那位的事。”

    褚靈姝把人都趕走,房門閉,和沈蕪分不能見的悄悄話。

    沈蕪不能告訴前世陸無昭替沈家洗冤的恩,隻能模棱兩可地把劉嫆來鬧的那件事講了一遍。

    說那日陵王看到了全程,幫把劉嫆嚇跑,還人把暈倒的帶進了王府,找來大夫替診治,守在床邊等醒來,明知自己被利用了也不生氣,臨走時見穿的單薄還將披風留給了

    褚靈姝聽完直搖頭,“這個劉家還真是過分,陵王幹得好,他當時就應該走過去,冷著聲音反問,‘你對本王的判決有何異議?’嚇死!”

    沈蕪撲哧笑了,別說,那語氣那腔調那神,不說學了個一模一樣,也學了個十有八/九。

    “不過,你怎知他是故意幫你嚇跑劉嫆的?或許他隻是恰好站在那。”

    沈蕪:“……”

    遲疑了一瞬,確實沒法子證明,“那他人把我帶進去,總還是關心我的。”

    褚靈姝道:“或許是他手下那位孟大人可憐你,天降大雨,你又病倒了,換任何一個有良心的男子,都不會將你仍在那不管、自生自滅吧?我覺得陵王做不出這麽憐香惜玉的事。”

    沈蕪被噎了一下,瞪了一眼,“那他給我留披風了。”

    “我的傻孩子,那可能是忘了拿了,而且他不是不喜歡旁人他的東西嗎?那可是隨,陵王可能是嫌棄你,那件披風他本就不想要了,誰想到你會地還回去。”

    “還有你說的在你床邊守著,那有可能是他來找你算賬,你不是也說了,他語氣冷的,還問了你奇怪的問題。”

    沈蕪有些崩潰,就沒見過像褚靈姝這麽會抬杠的。

    “你為何就自信,他喜歡你?”褚靈姝想不通,“你昨夜竟直接就去找他,要他以相許,你為何認為他會答應你,而不是將你趕出去?”

    事實證明,也確實被當瘋子趕出來了。

    因為他前世的種種作為,沈蕪對“他喜歡到無法自拔”這個結論深信不疑,可是沈蕪忽略了一點,不知道前世的陸無昭是何時對了心思,是何時的。

    或許這一世他還未對深種,那麽一直以來,的種種作為,隻怕是隻會他覺得,自己是個輕浮又隨意的子。

    沈蕪陷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抬手擋在褚靈姝的邊,求別說了。自己一個人推開門,走了出去。

    褚靈姝的背影,直到消失,這才長長出了口氣,額角的汗。

    知春進來時,便聽到嘟囔:

    “我容易嗎,為了遏製住的春心,編理由編得好艱難,知春啊,你家郡主我可太不容易了嗚嗚。”

    知春:“……”

    被反駁到懷疑自我的沈蕪順著昨夜回來的路,無知無覺地又朝著憐芳宮的方向走,垂頭喪氣地走著,太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注意到後悄悄跟上了人。

    那人步子很快,鬼鬼祟祟,很快超過了沈蕪。

    沈蕪與肩而過時,側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宮懷裏揣著一捧紅的花。

    猛地怔住,那一瞬間大腦嗡地一聲。

    知道這花,紅鐵海棠。

    沈蕪愣在原地,看著小宮方向明確地直奔憐芳宮走。

    便往那邊跑!

    知道陸無昭不得那花,一點都不能沾,他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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