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梔看著病床邊的男人,一米八八的大高個,窄的腰,修長的雙,確實如虞棠所說,他是不生春夢的對象。
曾經確實夢到過他,但不是春夢。
畢竟他在心里,是如同長輩般威嚴又不可侵犯的存在。
“我夢到過我和霍祁干了壞事,你來學校教訓我們。”
霍硯霆狹長幽深的黑眸里掠過細碎的笑意,“我只會教訓霍祁,不會教訓你。”
聽到男人低沉溫的聲音,慕梔口,劃過一汨淺淺的暖流。
自從媽媽出事,爸爸娶了別的人后,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善意被曲解,付出被無視,努力被嘲笑。
無論如何掙扎,惡意始終如影隨形。
曾經將陸景洲當一束能穿黑暗,帶來溫暖與希的。
然而就在前晚,那束,徹底在自己眼前支離破碎。
吃完飯,霍硯霆替慕梔辦好出院手續,親自開車送回公寓。
慕梔靠在椅背上,眸黯淡無神的看著車窗外。
霍硯霆打開音響,里面播放出一首古典國風歌曲。
霜落寒夜長,明月照軒窗。
古巷幽深,燈火映回廊。
素箋書舊夢,墨香繞心房。
一曲相思調,婉轉韻悠長。
婉轉的曲調,憂傷與思念結合的歌聲,時而低回婉轉,時而氣回腸。
原本神黯淡的慕梔,猛地回過頭看向開車的男人。
這首歌,怎麼聽著有點耳?
好像是高中時在網上發布的作品,非常小眾,知道的人也很。
冷不丁在霍小叔車里聽到創作并演唱的歌曲,慕梔心簡直不要太驚悚。
“霍小叔…這首歌好像很冷門,你怎麼會收藏在歌單里?”
霍硯霆看了慕梔一眼,黑眸深不見底,面沉穩斂,“偶然關注到的一個原創歌手,創作的詞曲都不錯,可惜的是只發表了三首。”
慕梔心臟一陣不控制的跳。
確實只發表了三首原創古風歌曲。
雖然也有不喜歡,但萬萬沒想到,以霍小叔的份和地位,居然還能關注到。
“這位原創歌手的聲音,和你有點像。”
慕梔蝶翅般的長睫了,心蔓延出一赧,“若是那位原創歌手聽到霍小叔的夸贊,一定會很高興的。”
曾經將創作的歌曲,彈唱給陸景洲聽。
陸景洲卻說很一般,沒有市場,上不得臺面。
霍硯霆低低地嗯了一聲,“希能繼續創作,勇敢追逐自己的夢想。”
慕梔看著開車的男人,他鼻梁高,下頜俊而分明,廓線條如同刀刻般深刻。
修長雙手握著方向盤,左腕戴著名貴腕表。
通的矜貴與睥睨,穩重的上位者氣場與生俱來。
能被這樣的大人鼓勵,慕梔心無疑是雀躍的。
前晚被陸景洲提分手的那低落緒,好似也消散了不。
半個小時后,車子開到慕梔住的公寓樓下。
再次跟霍硯霆道了謝。
霍硯霆薄微勾,“不客氣。”
慕梔轉,朝單元樓走去。
剛準備進電梯,手機鈴聲就響起。
接完電話,慕梔臉猛地發生變化。
匆匆跑出單元樓,準備到外面打車。
黑賓利,再次駛到跟前。
“怎麼了?”男人低沉磁的嗓音,從敞開的車窗傳出。
慕梔見霍硯霆還沒有離開,咬了下瓣后說道,“我外婆出事了,我要回趟香溪鎮。”
霍硯霆點了下頭,“上車,我送你過去。”
自從媽媽過世后,外婆就是這個世上慕梔最親的人。
慕梔提過好幾次讓外婆跟住寧城,但外婆習慣了小鎮上的生活,說什麼也不肯過來。
白薇的,和外婆同住一個小鎮。
白薇估計看到發的朋友圈,跟告了狀。
白薇去找了外婆,說了一些讓外婆很生氣的話。
外婆直接被氣暈過去了。
一個小時后,車子到達小鎮。
鄰居看到慕梔回來,義憤填膺道,“白薇說你被陸景洲拋棄了,陸景洲喜歡上了孫,這輩子都不會跟你結婚,讓你外婆管好你,不要再恬不知恥,糾纏人家不放!”
“梔梔……”
躺在床上的外婆緩緩轉醒,朝慕梔出蒼老的手,“陸景洲是不是為了白薇拋棄你了?”
外婆近年來子不太好,患了胃癌,醫生說可能只有一年時間可活了。
最大的愿,就是想要看到慕梔結婚,以后有個肩膀可以依靠。
原本慕梔打算在外婆離世前,跟陸景洲領證,完心愿的。
可意外來得猝不及防。
這輩子,都不會再跟陸景洲在一起了!
“外婆,不是他拋棄我,是我不要他了!”
外婆看著慕梔略顯紅腫的眼眶,知道,這個傻丫頭一定哭過。
“是外婆沒用,連自己外孫都保護不了,明明我家梔梔樣樣都比白薇強,明明白薇才是小三,卻要被他們顛倒黑白……”
外婆緒一激,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慕梔連忙替外婆口,“外婆,你不要怪自己,現在讓我看清渣男真面目是件好事,免得我一直被欺騙,再說你外孫長得漂亮,人又聰明,肯定能遇到比陸景洲更好的男人!”
外婆知道慕梔在安,當年兒出事,給梔梔造了巨大的影響。
寧城除了陸景洲,估計沒有哪個豪門,會接梔梔。
外婆越想越傷心,嚨里涌出腥甜,吐出一口鮮。
慕梔見此,心神俱震。
不想再讓外婆擔心,電火石間,腦海里閃現出一張清貴英俊的臉,慌不擇路的說了句,“外婆,比陸景洲更加優秀的男人就在外面,他會娶我!”
外婆劇烈的咳嗽緩和了幾分,移視線,看向門口,“比陸景洲優秀的男人在外面?”
看著外婆期許的眼,慕梔只能著頭皮點頭,“…是,我現在出去他。”
慕梔走到門口,看到站在院子里芝蘭玉樹,清貴冷峻的男人,簡直想自己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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