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出一抹溫的笑,著他腦袋嗔道,“他能給我名分,這不是好事嘛?以后你是渝南王府的小世子,是渝南城的小主人,多威風啊?咱們娘倆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終于有人依靠了,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多好啊!”
“娘,你……”楚啟臨皺著小眉頭,不可思議地盯著反問,“你不是說那個世界只許一夫一妻嗎?只有不要臉才會給別人做小老婆!他只許你庶側妃之位,你怎麼能夠答應他?”
“娘說的是那個世界,可這玉琉國是玉琉國,我既然來了這里,便要鄉隨俗不是?再說了,娘這種沒娘家做依仗的人,能嫁出去都算燒高香了,何況還是做王爺的人,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會引多人嫉妒!”
“娘,你口是心非!”說得驕傲自得,可楚啟臨卻是毫不留地揭穿。
“哎喲,我的好兒子,娘不在乎那些啦!”楚心嬈拍著他后背,漸漸地轉移話題,“你看你爹,多帥氣,有又多金,這種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你說娘能錯過嗎?”
“可他不尊重你!”
“他是王爺,掌管一方城池,手握生死大權,哪能沒點傲?如果他跟仆從一樣對著我們點頭哈腰,那還是一國親王嗎?”
“呃……”楚啟臨無以反駁。
“看在他有權有勢又能保護我們母子的份上,咱們就不跟他一般見識,把他那張冰塊臉無視就行了!”
見說得眉眼都飛了起來,楚啟臨更是無話可說了。
畢竟他只想娘高興,如果娘真的喜歡他那個便宜爹,他自然沒理由將他們分開……
……
安好了兒子,楚心嬈喂他喝藥,又將他哄睡以后才離開。
在房門外,看著靜立在月下的男人,并不意外,隨即坦然地走了過去。
“王爺,臨臨剛睡下。”微微低著頭,如一開始那般伏小卑微。
“嗯。”厲贏風淡淡地應了一聲,突然低沉問,“想過報仇嗎?”
報仇……
楚心嬈突然咬了下,疊在前的雙手都不由地攥了拳頭。
做夢都想報仇,把顧全福和劉水香那對狗東西碎尸萬段!
再將趙五娘化骨的尸挖出來鞭灰!
可這六年,帶著兒子,一心只想著生存,本沒心力去想報仇的事……
“本王已書信回京告知母妃臨臨的存在,相信過不了多久,母妃便會讓皇帝召本王回京。屆時,你若想報仇,便可隨本王一同回京。”
“我……”楚心嬈驚訝地抬頭著他。
“怎麼,你不想報仇?”對的反應,厲贏風明顯是有幾分意外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就是做夢,都想把那些人剁醬!”楚心嬈咬牙恨道。只是下一刻,又低了聲音,“可是臨臨太懂事,我不想他的年被仇恨占據。”
“他雖年,但也是男兒,保護你不是應該的?何況他聰慧過人,有些事你是瞞不了他一輩子的,何不順其自然?”
“……”楚心嬈揪心地沉默起來。
而厲贏風似是看穿了的心思,也沒馬上要做決定,而是跟一樣沉默著。
直到再度開口,“王爺,有件事我想求您。”
“你說。”
“如果有機會回京,我希您能瞞我們的關系。”
“為何?”厲贏風冷眸頓生不滿。下一刻他似反應過來,問道,“因為楚家?”
見他已猜到,楚心嬈也沒瞞,“是。我雖然沒回京,可也托人打聽過,楚靈薔依舊是楚家的兒,而且還嫁給了順義王為妃。您不覺得諷刺嗎?”
厲贏風沒接話。
沉默便是他的回答。
楚心嬈勾起紅,冷笑道,“明知楚靈薔是仇人之,他們依舊能視若親生,這不僅僅是給我難堪,還讓我知道,我這個親生兒有多無足輕重。一個視臉面比親生骨還重要的家人,我豈能讓他們好過?”
如果當初楚家知道親骨被調換,第一時間接回親骨,并對仇人施以懲罰,原就不會再遭顧全福和劉水香下藥。
沒有那一晚的事,原便不會死。
原不會死,也不會穿越到這異世。
不來這異世,便沒有兒子出生時的痛苦……
如果說楚家對調換孩子一事不知,那有可原。可恨的是,他們在得知真相后竟然為了家族面而縱容惡人!
這口惡氣,比憎恨顧家那三口還難消!
“此事,待回京后再議吧。”看著被恨意籠罩,厲贏風決定岔開話題,“天不早了,該回汀蘭院了。明日本王要置那些山匪,還得早起。”
楚心嬈立馬從仇恨的緒中回到現實,黑臉瞪著他,“你今晚要住在汀蘭院?”
厲贏風冷眸微寒,不滿地道,“你已答應做本王的人,難道本王還不能留宿你房中?何況臨臨對本王頗有怨言,皆因你而起,你就不想他看著我們恩有加?”
去他大爺的恩有加!
楚心嬈險些吐……
然,不等再說什麼,厲贏風已經轉朝汀蘭院的方向而去。
這一晚。
不可避免的又被折騰了許久。
雖然比起上次,男人已經稍顯克制,可對楚心嬈來說,那真是度秒如年!
要不是他答應想辦法拯救兒子,都恨不得提鞋拔子拍他臉上,直到把他拍暈為止!
天剛亮,沉睡的被人推醒。
吃力地睜開眼,就見男人著膀子坐在床邊,那如冰雕的臉上全是冷氣,對下令,“伺候本王更!”
“……!”楚心嬈渾酸痛,加之被人強行醒,腦子本沒轉過彎來,聽到他命令聲,直接一腳朝他蹬去!
“唔!”男人的悶哼聲在房間里很是響亮。
楚心嬈猛地一震,睜開眼朝床下一看,頓時猶如千道雷同時劈在腦門上——
果不自然,下一刻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吼聲直擊耳,“該死的東西,你是想找死嗎?”
一朝穿越,她成了禦醫世家的嫡小姐!醜八怪?不過是小小胎毒,輕而易舉就能清除!醫學白癡?廢物?那就讓他們看看,廢物是怎麼逆天的!姨娘和庶妹欺淩?那就百倍千倍地還回去!皇上賜婚?等等,王爺不近女色?正好合她的心意!洞房花燭夜,一道征戰聖旨,偌大的燕王府就成了她的天下!王爺凱旋而歸,發現那些個鶯鶯燕燕居然都被處理了。嘴角邪魅一笑“既然王妃這樣的貼心,那之後就由王妃侍寢了!”騙子,不是說王爺不近女色嗎?“這個騙子!不僅騙了本王妃的清白,還騙了本王妃的心!”丫鬟在一旁擦汗“王妃,不是你心甘情願被騙的嗎?”
秦相宜的第一段婚事嫁得不好,夫家有錢無勢,身上還有些說不出來的毛病。 她正值綽約年華,被前夫折磨得遭不住,便一氣之下和離了。 這一和離了才知,原來和離女的日子並不好過。 世人冷眼不說,兄嫂當家後,家裏更是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兄嫂家的侄女到年紀議親了,那議親對象生得眉清目秀、脣紅齒白,叫她一聲姑姑甚是有禮。 對方拿她當姑姑敬着,每日禮數做得齊全,一來一回,關係倒是熟稔起來了。 婚姻一事,賀宴舟一向是遵從父母之命,賀家是底蘊深厚的大氏族,而賀宴舟是族中衆星捧月的天之驕子。 他的人生從出生開始便是規劃好的,除了那突然闖入他視線裏的,秦家那和離待嫁的姑姑。 ———— 在賀宴舟心裏,秦家人縱使處處都不盡人意, 可唯有那位姑姑,生就一副觀音像,一雙無情淡漠的眉眼掃向世人時, 讓他不自覺地恭謹起來,尊着她敬着她。 直到有一天,賀宴舟與友人至一處酒樓宴飲,卻聽隔壁有人正豪言評判自己那前妻。 “裴兄,你那前妻世人皆知是古板無趣至極,活該被你休了。” 那人卻擺擺手說道:“非也非也,你們是不知她從前那浪蕩的模樣,那小腰軟得一手便能掐住,那屁股是又圓又翹,一雙媚眼才叫人能把魂兒都丟在她身上。” 賀宴舟一張眉眼越聽越冷,可在他心底裏,比起想要整治那胡言亂語的人一番,更多的卻是她在他腦海裏止不住地具象化起來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