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他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腦子中的想法,江知宴下意識低罵了一聲,眉頭也開始皺,舉起手邊的紅酒也抿了一口。
“哎,江知宴,那杯是我喝過的。”
“你喝過的有毒?”
“...”
“...那倒是沒有”
......
飯桌上話題不斷,兩家父母客客氣氣的聊完初芷的近況,又聊大人生意上的事,最后話題轉到了兩人的學業上。
季婉寧舉著杯紅酒在敬江家父母,
“彎彎的績才讓我發愁呢,從小偏科,要是數學能有英語的一半好,我就很開心了。”
“不像阿宴,這孩子從小學習就好,現在都已經上高中了,馬上就高考了,有沒有打算好將來學什麼專業啊?”
“金融。”
“計算機。”
江母和江知宴的聲音同時響起,他的突然出聲,江母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又開口。
“你聽他一個小孩子瞎說,他哪知道什麼專業熱門好就業,他現在只需要好好學習就行了,將來報志愿的事我給他心...”
“那我不選計算機,要打職業籃球呢?”
江知宴的話音未落,江母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了,剛才努力維持的的面子也不顧了,當即拍桌子,
“你敢!”
明顯生氣的語調讓整個餐桌都安靜下來,季婉寧忙去安江母,初芷的刀叉停在半空中,明顯也被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江知宴。
他臉上的緒晦不明,無所謂的扯扯角,還在說話,仿佛不怕眼前的事繼續鬧大。
“您有什麼資格替我做選擇?您為什麼覺得我會選金融,和我商量過嗎,問過我的意見嗎?您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尊重我一次?”
“我不知道是籃球本讓您那麼反,還是打籃球的我特別惹您討厭。”
“每次一提籃球您就發火,您把我和籃球一起趕出這個家好了。”
“你...”
江母臉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有一天會這麼跟自己說話,瞬間變,被江父扶著坐下來,季婉寧見事的發展愈加嚴重,連忙出聲制止。
“好了,阿宴,不要再氣你媽了。”
“彎彎,你先把你知宴哥哥拉走。”
“啊,好。”
初芷忙放下手里的刀叉,起想去拉江知宴,盡管他低著頭,但他渾上下都散發著冰冷勿進的氣息,眼神就像孤僻山頭的清冷月,拒人之外,看向初芷的眼神也是冷冷的,仿佛把看了今天在場的另一撥人。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知宴,此時此刻的他完全就像一個陌生人,眼中的淡漠疏離讓不敢靠近。
初芷鼓了鼓勇氣,甚至放輕了呼吸,小心的揪了下他的角,
“先...先別說了,我們先出去,你先冷靜一下。”
半分鐘的時間,明明很短,在初芷看來卻很漫長,江知宴始終低著頭不說話,視線里是初芷攥著他角的纖細手指,微微的抖出了此時有些害怕,就這麼盯著看了一會兒,很奇怪,江知宴口原本堆積的怒氣忽而消散了。
初芷覺到了他上的戾氣一點點消散,勉強松了一口氣,攥著江知宴角的手終于敢使了幾分力。
他轉走了出去,初芷連忙跟上,后的江母被江知宴氣得不輕,眼里都有了淚,江父和季婉寧正忙安著。
江知宴出了餐廳,四面八方都是繁華的商業街鋪,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他卻不知道該去哪兒,校服外套還在里面的椅子上搭著,他上就一件黑半袖,著皮上的陣陣涼意。
初芷站在他旁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輕咬著自己的紅,又手攥住他的角,輕輕晃了晃。
“江知宴......你別生氣了,阿姨也是為你好,不管有什麼矛盾你們都應該坐下來好好的商量,你不應該...那麼氣。”
江知宴的目移向,心底莫名的愫向上涌,眼神里閃過一復雜,繼而,他又收回目,一言不發的向馬路口走去。
黑布料驀然從手中走,初芷一愣,杏目圓瞪,小微微張著。
這......是說錯話了嗎?
江知宴站在馬路口等紅綠燈,過了馬路后,又漫無目的的走了幾條繁華的街,越走越煩,他手兜里的煙盒,想想后的人,還是忍住了。
大概走了十幾分鐘,他最后在一個小巷口停了下來,雙手兜,轉了個,斜靠在墻邊,一副懶散的的樣子。
“你跟著我干什麼?”
初芷先是探頭出來看了一眼,確定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最后才慢慢的從旁邊的墻后挪出來,眼神看向別,飄忽不定,開口的語氣也有點心虛。
“誰說我跟著你了,我就隨便走走,再說了,這條路是你修的嗎?除了你其他人就不能走了?”
“江知宴,你能再霸道點兒嗎?怎麼不說這兒的空氣也是你的,路不讓我走,空氣也不讓我呼吸,算了,你干脆說我也是你的不就行了......”
初芷越說越離譜,最后一句話口而出時,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抬手捂,可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跟著他就是很明顯的事實,但是還在紅著臉,一臉認真的為自己辯解,著實把江知宴給看樂了,再加上最后的一句話,江知宴徹底笑出了聲,開口的語氣都變得輕松起來。
江知宴一步一步挨近,最后只能靠在墻上,他的眼神異常深,初芷咽了咽口水,卻聽他下一句話開口,
“你倒是想的,你這麼能吃又能睡,我砸鍋賣鐵都養不起你,幾頓飯你能直接給我吃破產。”
“......”
“是你太窮還是我太能吃?”
“應該是我太窮吧。”
“畢竟豬能吃是一個千古流傳的真理。”
初芷皮笑不笑的回了他兩個字
——呵呵。
毫不留的手就掐他的腰,趁著他本能反應抬胳膊時,初芷抓住時機從他臂彎下鉆出來,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吃虧了,轉又踢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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