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小漁,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全班就只剩下我旁邊的座位沒人,就是因為路放。”謝小漁一坐下安然就湊過來在耳邊小聲說道。
“路放說后面位置太小放不下他兩米長的,所以他一直都是把桌子推到前面坐的,我旁邊也就一直沒人坐。”
安然說的雖然沒錯但也不全面,路放的確實很長,他不喜歡跟人著,另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喜歡坐他前面的人總時不時找借口回頭看他,看得他心煩。
所以前前后后有好幾個人坐過這個位置,本來以為為了帥哥就算一點也無所謂,最后還是不了全被他跑了。
謝小漁慢悠悠地從書包里拿出一本五三練習冊,對著安然淡淡一笑,“沒事兒的安然,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啊?你說什麼?”安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麼謝小漁好像跟路放很的樣子。
謝小漁搖搖頭,“沒什麼。”
行啊路放,沒想到你在學校還威風的。但對不起現在本姑娘來了,你就做不老大了,從小到大都沒打贏過我,難道你還想造反不?謝小漁在心里暗暗想著,回頭瞪了路放一眼。
路放覺到了來自前面的目,也沒有抬頭,繼續拿巾著自己的桌子,他有潔癖,放假十幾天桌子上落了一層灰,不干凈是沒法用的。
伴著底下窸窸窣窣的討論聲,班主任張業濟走上了講臺。
“噓,老張來了,都別說了。”
先看到班主任走進來的同學開始對左右比劃著噓的手勢,教室里很快就安靜下來。
老張在黑板旁邊掛了個牌子,上面寫著“距離高考還剩342天”,他清了清嗓子。
“首先,祝賀大家為高三生,馬上就要大人了。其次!高三這一年是你們人生中相當重要的一年,我希,所有人都給我張起來,用百分之百的努力,用你們的汗水!當然,淚水就算了,去換取明天的功!有沒有信心?”
底下的人黏黏糊糊的回答道,“有~”
“都給我大點聲,有還是沒有!”老張把講桌拍的啪啪直響。
“有!”
全班都大聲的喊了出來,除了謝小漁和路放。
老張環視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今天剛轉來的新面孔。
他抬手指了下謝小漁,“那位新來的同學,請你起來做下自我介紹吧。”
謝小漁剛進教室不到一個小時,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大家早就都對充滿了好奇。
猛地站起來卻不能完全直,桌椅之間的空間還是小了些。
“大家好,我謝小漁,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那個漁,從實驗高中轉來的,希以后的日子可以在這里和大家共同進步。”
細心的朋友就會發現,在說話的過程中,路放又悄悄把桌子往后挪了些,等說完已經能站直并且還有了些富余。
“不錯嘛,很好。謝同學的績很不錯的,以后你們同學們之間要互相幫助啊。”老張笑瞇瞇地抬起手示意坐下。
“那個,老師。”謝小漁有些為難地開口說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小漁捂著肚子,“我想去上個廁所。”
“哈哈哈哈…”有些笑點低的已經在底下笑開了。
老張揮了揮手,“快去快去。”
謝小漁回到教室的時候老張已經開始講課了,他是班主任也是他們班的化學老師。一整節課謝小漁都捂著肚子無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小漁,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陪你去校醫室看看?”安然關切的了謝小漁的后背。
“我沒事兒,就是昨晚吃壞了。”謝小漁勉強地出了個笑容。
路放在后面看著這一切,拿著水杯默默走出了教室。
不一會兒他回來了,手里拿著一盒藥還有一杯熱水,然后在全班的注視下,把兩樣都放在了謝小漁桌上。
不是吧,葉梓銘眼睛,“我沒看錯吧小放放?你把你自己的杯子給用?你還給買藥?”
他手探了下路放的額頭,疑地歪過頭,“沒發燒啊。路放你不對勁!你有況啊!”
路放拍掉葉梓銘的手,“別鬧!”
一時間教室里又炸鍋了。
“路放他不是有潔癖嗎?”
“男授不親不是他的口頭禪嗎?”
“路大校草居然會照顧人?”
“這個新來的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懟了路大校草他不但不生氣,居然還在關心?”
…
「震驚!路放對轉學生不一般!」
“有什麼好奇怪的,路放本來就很善良,關心下新同學怎麼了。”劉娜上這麼說著,心里早酸得不行了。
暗了路放這麼多年,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能捂熱的冰山居然融化了,嫉妒之火止不住熊熊燃燒起來。
兩個當事人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周圍的聲音,路放趴在桌上睡起了覺,而謝小漁擰開杯蓋吹了會兒氣,吹得里面水不那麼熱了就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的確沒什麼好奇怪的,謝小漁從記事起就認識路放了,兩家是世,也是鄰居。他們是真正的青梅竹馬,沒把他當男的,他也沒把當的。
在別人眼里路大校草是高高在上的冰山王子,可在謝小漁眼里他還是那個流著鼻涕跟在后面要搶冰淇淋吃的傻小子。
過去的無數個夏天里他們就坐在院子里的樹蔭下,拿著一個勺子舀西瓜吃,誰也不嫌棄誰的口水流了一下。
這會兒謝小漁也沒多謝路放,畢竟害自己鬧肚子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就是他非要在麻辣面里下兩份調料包,辣得舌頭都麻了,偏偏家里又沒水了,只能喝冰鎮汽水兒解辣。這麼個吃法路放居然沒吃拉,謝小漁也是佩服。
當然這不是他倆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冷戰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吃面的時候路放隨手拿了謝小漁的暑假作業墊桌子,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濺上油。
結果第一筷子下去的暑假作業就不保了,大大小小的油點子崩得可哪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