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猶豫了一下，把書遞給沐眠：“你也是相信上帝嗎？”

沐眠沒有回答的問題。

沐眠快速地翻了書，翻到了一頁，迅速看了下。那頁是完整的。

“算了，書還給你，蛋糕上我不想加字了。”沐眠把書還給林蘭，然后在林蘭不解的目中離開了蛋糕店。

上了車，沐眠對方睿道：“方睿，我知道那個小紙片上的字是什麼意思了。”

“你是說死者手里發現的紙條？”

“是的。那串字應該不完整。完整的應該是：利未記 18：9。利未記是圣經里的其中一篇，18：9對應的是第18章第9節。”

沐眠念出那段話：“你們的姊妹，不拘是異母同父的，還是異父同母的，無論是生在家生在外的，都不可們的下。”

方睿總結道：“所以兇手留下這個紙條，是在告訴我們，死者跟他的親妹妹有特殊關系？”

方睿有些震驚，但他想起葉澤靈的那些異常的反應，又覺得葉家兄妹倆的關系的確不怎麼正常。

方睿和沐眠立刻開車去找葉澤靈。

因為葉澤靈的神狀態不是很好，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警方派了一個警保護。

葉澤靈家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這套房子是葉澤明名下的，裝修得很漂亮。

“方隊，你找葉澤靈？”警察看到方睿有些意外。

“是的。”

葉澤靈見到方睿，緒激地跑過來：“方警，你找到殺害我哥哥的兇手了嗎？”

一扭頭，又看到沐眠，瞬間又切換兇狠的表，“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沐眠倒是對出微笑，在眼里，葉澤靈就是跟一樣喜歡尸的同好。

“葉小姐，劉佳樂跟你什麼關系？”方睿問道。

“佳樂是我哥哥的徒弟，他們認識很多年了，以前關系很好的。因為我們幾個都沒有父母，所以我和哥哥都把他當親人。”

“但是劉佳樂最近跟你哥哥發生了數次沖突，這是因為什麼？”

葉澤靈的臉微變，但是很快就強行掩飾過去。

“因為劉佳樂他變了，他在外面認識了一些朋友，他與我哥哥創作理念不符，所以他鬧著要離開我哥哥的工作室。但是我哥哥覺得，佳樂是我們的親人，不能放縱他跟那些人鬼混，不然他遲早會學壞的。”

“只是這一個原因嗎？”

“主要原因是這個。”

“劉佳樂是你的前男友嗎？”

“當然不是，我跟佳樂只是朋友。他是我哥哥工作室里最優秀的學生，我經常去我哥哥的工作室玩，一來二去的我們就認識了。他是跟我表過白，但是我不喜歡他。我那時候有喜歡的人了。”

方睿看著，問道：“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你哥哥嗎？”

“我哥哥是我的親人，我喜歡他不是很正常嗎？”葉澤靈尷尬地了頭發，表變得有些不自然。

沐眠看著頭發的手指，很直白地問道：“你們之間發生了關系嗎？”

葉澤靈瞬間漲紅了臉，氣的渾哆嗦，指著沐眠，氣呼呼地罵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跟我哥哥發生關系？你這是在造謠！”

沐眠握住葉靈的手，指著手指道：“這道痕跡是什麼？”

葉澤靈的中指上有戒指留下的不規則的痕。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的私事！”葉澤靈迅速收回手。

“這里是不是戴過一枚戒指？從這道痕跡，我們可以推測出那枚戒指是不規則形狀的。這樣獨特的痕跡，我們很容易還原出戒指的形狀。”

葉澤靈的臉變了變。

方睿說道：“你哥哥的手上也戴著一枚戒指，里面刻著ML，是你們名字的寫吧？”

葉澤靈氣得臉通紅：“閉，你別胡說八道！我跟我哥哥清清白白的。”

“我可以拿那枚戒指出來。我們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你……”

葉澤靈突然捂著臉大哭起來：“我只是很我哥哥，我有錯嗎？我為什麼不可以我哥哥……”

沐眠和方睿對視了一眼，如果葉澤明兄妹之間有不正當關系，那麼林蘭的殺人嫌疑就很大了。

“不僅有錯，而且違法。”沐眠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在我國，近親是不準結婚的。”

“你閉！我就我哥哥。我哥哥那麼優秀，他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準他對別人好！我哥哥已經答應我了，他以后不會再跟別人在一起了，他只會跟我在一起……”

通過葉澤靈沒有邏輯的敘述，他們知道了葉家兄妹之間的故事。

原本他們就是兄妹，但是葉澤靈后面對葉澤明越來越依賴，漸漸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后來，葉澤明跟林蘭分手，葉澤靈趁虛而，跟哥哥發生了關系。

后面在葉澤靈的不斷糾纏之下，他們就一直維持著扭曲的關系，直到他哥哥去世。

離開葉澤靈家，沐眠分析道：

“林蘭是教徒，在圣經的記載里，兄妹相是重罪，而熊熊燃燒的烈火可以洗凈世間的罪惡。這可能就是林蘭的殺人機。”

“但是林蘭沒有作案時間。那天早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直在配合警的調查，直到接到葉澤明的電話，才離開車管所。而且別墅區門口的攝像頭也沒有拍到過。”

方睿一開始也懷疑過林蘭，但有不在場證明，這幾天都是店里和家兩點一線，而且近幾天小區門口的監控也沒有拍到。

沐眠沉默。這又涉及到怎麼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了。

“劉佳樂喜歡過葉澤靈，如果他知道葉澤靈跟哥哥有不正當關系，那他也有作案機。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劉佳樂和葉澤明之間發生過多次爭吵，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劉佳樂很有可能還通過這個事來要挾葉澤明要錢。”

“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復雜啊！”沐眠無法理解這種復雜的，不過，簡單的也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