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是惡毒配忽然得到佛祖的點化,放下屠刀,立地佛了吧?
黎晗不是跟一樣是穿書的,就是重生了。
當時,黎憂乾脆就不走了,站在外面聽著屋子裡的吵吵鬧鬧。
「晗姐兒,你是糊塗了嗎?那三皇子空有皇子之名,實則地位還不如宮裡一個奴才有臉面,你嫁給他,不是往火坑裡跳是什麼?」
孫氏聲音里滿是恨鐵不鋼,又全是對黎晗的慈。
黎憂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黎晗不能往火坑跳,就能?
哦,也是,一個是親孫,一個是前頭原配的孫,怎麼能比?
黎憂不信孫氏完全不知道在外面。
那就是全然不在意知道他們在算計的婚事,明晃晃的就是要搶了東宮的婚事給黎晗。
說不定孫氏還覺得這個長房喪父喪母的孤跟奴所出的落魄三皇子正好是絕配呢。
「祖母,三皇子不是火坑,他是……反正,孫嫁定他了,皇上本就是為孫和三皇子賜婚的,憑什麼我的丈夫要讓給黎憂?也配?」
黎晗不依不饒的聲音帶著哭腔,毫不掩飾對黎憂的嫉妒怨恨。
黎憂:「……」
不是,黎晗嫉妒什麼?
是嫉妒死了爹媽?
還是怨恨原被他們一家子換嫁給三皇子,落得個早早就香消玉殞的下場?
黎憂的心堪稱一言難盡,只想問黎晗:你沒事吧?
不過……這是穿書的文主撞上惡毒配重生了?
那現在,誰才是主?
哦,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黎晗想頂替當這個文主了?
黎憂頓時心澎湃,得眼淚汪汪的。
這年頭,如此上趕著找的「好人」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一個的。
如果可以,黎憂都迫不及待想把自己那什麼見鬼的主頭銜塞到黎晗手裡:給你,給你,都給你。
「花轎來了!花轎來了!」
外面興高采烈的呼喊聲和鞭炮聲讓黎憂回過神來。
「吉時已到,快給新娘子蓋上蓋頭。」
黎憂微微直腰肢,大紅的蓋頭一點點遮住的視線。
如一尊緻的傀儡,任喜娘攙扶著往外走。
雖然黎憂知道黎晗已經說服了永安侯一家子,不會在大婚這日搞什麼麼蛾子換嫁……
為此孫氏和梅氏還遷怒了,認為是跟黎晗說了什麼,騙了們天真善良的晗姐兒去跳火坑。
導致黎憂前些日子又是被罰跪,又是被罰抄佛經,如果不是因為婚期將近,怕是孫氏和梅氏都要將往死里磋磨了。
不怪原就算發現自己被換嫁了,也只能逆來順,因為知道不會有人給做主的。
沒爹沒媽的孩子就是草,誰都能來踩一腳。
黎憂勢單力薄,邊全是梅氏的人,也不想頭鐵跟永安侯府,最後吃虧的也是自己。
總歸他們也不敢真的弄死。
最重要的還是順利度過新婚之日被換嫁這一關,擺悲催到底的文主宿命。
此時,黎憂被喜娘攙扶著到正廳辭別長輩。
手裡微微沁出冷汗,說不張那是假的。
小說里,兩個新娘被調換就是在辭別長輩的時候。
第2章 太子楚君羨
當時,侯府僅四歲的六爺因著調皮玩,甩開娘,撲過來非要扯著們的紅蓋頭看新娘,導致場面一度非常混,兩個新娘還摔了。
等們被扶起來時,位置就已經被調換了。
說起來好笑,原本太子妃和皇子妃的婚服應該是有不同的規制。
但偏偏,務府給黎憂和黎晗準備的嫁包括紅蓋頭都是一模一樣的。
兩人的高型相近,蓋頭一蓋,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最後,新娘上錯花轎的事傳開,皇帝震驚後,就罰了準備婚服的務府員,以及不痛不地申斥了永安侯一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畢竟生米已經煮飯,也只能將錯就錯了。
但一個小小的務府員真的有膽子給太子妃和皇子妃準備一樣的婚服嗎?
黎憂一步一步往正廳走,隨時防備著意外的發生。
就怕小說劇太強大,男主孽緣太深了,要是重生也改變不了怎麼辦?
不管,如果永安侯府這次還敢調換新娘,黎憂不介意掀開蓋頭跟他們撕破臉皮。
實在不行,就一頭撞過去,濺三尺,鬧個天翻地覆。
黎憂在現代雖然是條不怎麼翻的鹹魚,但也不是個任人擺弄的狂。
「新娘子,新娘子,我要看新娘子……」
稚的孩聲傳來,黎憂藏在袖子裡的手收、蓄力。
「還不把六爺給抱下去。」
梅氏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明顯,今日雖然是寶貝兒大婚,但並不高興。
任哪個母親眼睜睜地看著如珠似寶寵著長大的兒要嫁給一個廢又落魄的皇子能高興得起來的?
偏生的,晗姐兒就是犟,就是死活要嫁給三皇子。
梅氏至今都想不通,明明最開始皇上賜婚,兒也是不願的,怎麼轉頭就變了呢?
太子雖是先帝的兒子,今上的侄子,但這麼多年來,東宮地位穩固,權勢愈盛,到如今皇上都奈何不了他,登基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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