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四哥能耐大啊。”周枺驕傲回答。

陸苡白像看傻子一樣，搖搖頭。“因為這是一輛‘二手車’。當初他悄悄給我買的，我嫌招搖沒要，車都沒撕，一直在我們家車庫吃灰。”

周枺：“……”

好一個四哥！

“正好現在廢利用了～”陸苡白邊喝咖啡邊氣周枺，覺得氣鼓鼓的樣子很可。

“哼，等我找我哥算賬！”

陸苡白又功“挑撥離間”一次。

不過周枺自我調節能力很強。“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什麼時候可以下班啊？陪我去逛街吧？上靈姐一起？”

“忙著呢，我這也就午休一會兒，等下吃完飯還要去隊裡開會呢。你靈姐也忙，不要去擾。”陸苡白警告。

“無聊……”周枺一下子蔫了，還不如在國外讀書呢。

“你不是要當藝家嘛，gai溜子藝家啊？”

“我剛畢業，得緩緩。然後再思考思考未來～思考好了才能搞藝。”

“我從來沒見有人能把遊手好閒闡述得這麼大義凜然的。”陸苡白真心佩服。

“好了，我要去忙了。”陸苡白喝完咖啡，戴上帽子，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下～”

“又幹嘛～？”陸苡白無奈轉，不耐之寫滿了全臉。

“我之後想嘗試寫寫小說～能採訪下你和我哥嗎？當做基礎素材，我想寫一個主視角先婚後，男主視角暗真的人故事。”

“……”陸苡白瞠目結舌。

“福來大小姐，你一個學藝設計的，不去好好做你的藝家，怎麼想起來寫這種東西了，嗯？”

“文學藝，也是藝啊。”

陸苡白沒有再搭理，趕開門離開。

什麼啊，說風就是雨的。

再說了，和周衍，有什麼人的故事？

不過是兄長之命，妁之言，倆人搭夥湊合過日子罷了。

—

晚上陸苡白和周衍倆人做完床上運之後，懶懶地把周枺的異想天開當笑話給周衍講了。

“你說你妹多逗，寫小說也就算了，還寫言，寫言也就算了，還拿咱倆當素材，什麼主先婚後，男主暗真，簡直胡扯得太搞笑了！”

周衍耷拉著眼皮，長長的眼睫蓋住了下眼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道是進了「聖人模式」？

“嘿，跟你說話呢，怎麼沒反應？”陸苡白用胳膊杵杵他。

周衍再抬眸的時候，又是那副悉的樣兒。“怎麼就不能這麼寫咱倆？沒準我對你真是暗真，深地一塌糊塗呢？”

“你？對我深？周衍，你跟你妹果然是一母同胞，一個比一個逗。”

“嘿陸苡白，你個白眼兒狼，我怎麼就不能對你深款款了？”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你對我深，三天兩頭一緋聞給我各種換綠帽子戴？”

“你在意？吃醋啦？以後我保證實現零緋聞。”周衍的眼睛裡有探究，還有一興和期待，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

“我吃醋吃得過來嗎？懶得吃，只要你別太過分，像網上那個夜羽球哥拉著自己老婆發宣告就行，我可丟不起那人。”

“你對我，要求就這麼低？”周衍的音量突然就低了幾度。

“也沒有啦～我是信任你。嗯，主要還是信任，夫妻之間最珍貴的不就是信任嗎？”

“嗯。”周衍敷衍地從鼻腔裡甩出個音節。

陸苡白撇撇，心說這男人怎麼晴不定的？

下床去浴室沖洗了一下，出來之後發現周衍還大咧咧躺在床上。

陸苡白爬上床推推他。“你怎麼還在這？回你自己房間啊。”

周衍“騰”一下子坐了起來。“憑什麼攆我啊？我就不走！以後我都在這睡。誰家正經夫妻天天分房的？”

陸苡白不知道怎麼一下子點燃了這個火藥桶，覺莫名其妙。

但今天不想和他計較。

懶。

以為周衍就是大姨夫來了，風。

“行行行，睡睡睡～”陸苡白一副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的模樣。

搞得周衍上不上下不下的，有點尬。

陸苡白沒繼續理他，關了這邊的燈打算睡覺了。

覺旁邊燈晃眼。“你要麼回你房間，要麼馬上關燈睡覺！”

周衍看著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就來氣，但還是聽話地關了自己那邊的燈。

他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有點耙耳朵，太慣著這人了！

房間陷一片黑暗。

他從背後擁住。“陸苡白？”

“……嗯？”半天，陸苡白才懶洋洋地應付他。

“你覺得你現在幸福嗎？”

陸苡白的腦子此時已經半漿糊了，以為他在採訪的“事後”驗。“嗯，福。”

“當真？”周衍不自覺地在黑暗中扯高角。

“你怎麼突然這麼不自信啊？是因為我上次說的那些話讓你有後癥了嗎？”陸苡白的愧疚之心再度萌發，懶洋洋問道。

“什麼後癥？”周衍一頭霧水。

“哎呀，周先生大活好，讓我很福，真心的！滿意了嗎？睡覺吧～”陸苡白“憐”地他的頭。

“……”

哪跟哪兒啊？同鴨講這是！

周衍咬牙切齒，不打算讓睡好覺了。“我要問你的是，你和我結婚這幾年，過得開心不開心那個「幸福」！你這人，怎麼用下半思考問題？”

陸苡白剛要睡著，又被周衍給搖醒，氣得拍了他一掌。“你有病吧？大晚上問這麼煽的問題，麻死了，怎麼跟個小公主一樣？”

“你回答。”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想。”

“幸福幸福幸福幸福！”連著說了四遍。

這話吧，有時候重複次數多了，就顯得很敷衍。

周衍心說，算了，放過吧，這人八對談心類的話題過敏。

沒說“不幸福”，就是幸福。他自我勸。

周衍摟著陸苡白的懷抱又了，跟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結果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陸苡白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周衍：“你昨晚是不是問了我一個什麼問題來著？”

周衍：“……”

陸苡白這人，真是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