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在一座做云橋的橋上相會了,一開始不敢認,后來認出來抱頭痛哭。
最后有一段唱詞兒是丈夫唱:十年不得見,輕慢了好時。戎馬十年不曾忘,對面相見不相識,原來竟是我的糟糠。
妻子唱:十年不得見,原以為今生不想。今日見我夫,他已是一盔甲將軍樣,夫啊夫,你可曾還記得十年前的好時。
無眠只是想,難得這年代的人還能寫出這麼純的戲。
結果太后那已經開始眼淚了。
等著一出唱完,太后道:“賞!唱得好!”
無眠心里后悔,這不是要破財了?也只好跟著賞。
“皇后,你選的好,這一出確實好,難得有人啊。”太后慨萬千。
“一出新戲,兒臣哪里知道好不好呢?是他們唱得好,寫詞兒的人也寫得好,母后會欣賞更好。”
“哈哈哈,你說的也好。”太后又笑,一時間又哭又笑的,倒是頗有緒起伏。
英瓊樓看了一眼無眠,別有深意,無眠無所謂的看回去對他笑了一下就端起茶。
比起麗妃在太后后甚至不敢喝茶掩蓋困意,無眠自在多了。
要是知道麗妃的窘境,那勢必要慨一句,還得是皇后啊,到底自由度高多了。
等戲散了,太后就大家回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與皇后坐著一起的緣故,還是因為皇后今日點的戲太后聽著高興的緣故,反正英瓊樓今日是要陪著皇后回儀宮的意思。
只是可惜這事終究沒能達。
回儀宮要麼繞路,要麼經過花園。
為了快,就直接穿過花園,自然了花園里也有路,并不難走。
只是燈籠的照明有限,四周都是樹難免有些樹影婆娑的嚇人。
無眠膽子不小,但是四周黑漆漆的,就腳下一段路亮著,多是有點嚇人,下意識的就拉了一把英瓊樓的袖子。
英瓊樓倒是沒說什麼,由著拉著就拉著。
走到了游夢亭跟前,呂忠呵斥:“誰在那?”
無眠嚇一跳:“是什麼?”
“妾孫氏,拜見陛下和皇后娘娘。”
一個聲傳來,無眠松口氣,嚇死,還以為有什麼呢。
“你在這里做什麼?”英瓊樓聲音著怒氣,側頭看了一眼皇后,沒問話,但是責怪的表是一覽無余。
無眠不解:“怎麼了?”
英瓊樓哼了一聲:“皇后既然有閑心,就好好在這里乘涼吧,朕先回去了。”
說罷就丟下無眠一行人走了。他以為這又是皇后的安排。
畢竟過去幾年,皇后可太喜歡這麼‘安排’了。尤其是這宋是皇后的人。
無眠出爾康手,尼瑪你好歹把我送回去啊,我有點怕黑啊。
算了……
“宋是吧?站起來說話,大半夜的你在這里做什麼?”無眠無奈的看地上跪著的人。
無眠是打死也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這宋也不是的人,不就是選秀時候看長得好看的其中一個嘛,怎麼就的人了?
所以無眠只當是皇帝風,也沒多想他為什麼走。
“娘娘,妾……妾……”
“好了,好歹起來。”無眠看:“你……想見陛下有很多方法,大半夜的黑燈瞎火在這里,要是陛下邊的侍衛和侍以為你是刺客下了手呢?傷到了怎麼辦?就算是沒有傷到,你要是驚了駕到時候你是有罪的。不是你,你的家族也可能被牽連對不對?”
“皇后娘娘,妾不敢,妾再也不敢了。”宋嚇得又跪下了,今年不過十五,哪里不怕這話。
“好了,起來吧。我與陛下回宮,也不一定走這里,你怎麼知道在這里等著?”一個進宮幾天的人,這麼大膽子嗎?
“是容妃娘娘……”宋說到一半趕頓住:“妾有錯……”
“好了,站起來吧,你多大了?”無眠抬手,臨水就把人扶起來。
“妾十五歲。”宋低頭不敢看無眠。
“傻姑娘,咱們陛下是個開明的,沒事不會對后宮子如何嚴苛,可是這畢竟是皇宮,行差踏錯一個死字都不到頭。宮里上下子都是陛下的人,誰不想侍寢呢?日后自己做事之前好好想清楚,別什麼都聽別人的。有些便宜事兒要是那麼容易做到,為什麼別人不做你做呢?”
無眠走過去拍拍宋的肩膀:“回去吧,以后切記謹言慎行,多留個心眼兒。”
“是,妾多謝皇后娘娘指點。”宋眼淚已經下來了。
無眠擺手:“去吧。”
宋忙恭送娘娘回宮,這一回行禮的姿勢格外深。
“鄭寶林和宋是選秀那一日您說好的。”臨水估計自家娘娘是忘記了,趕提醒。
無眠恍然:“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這樣,那皇帝拂袖而去就能理解了。
無眠一邊慢慢走回去一邊想事,掏一掏記憶就知道,容妃和貴妃是一起的。無眠空降做了這個繼后,貴妃賢妃容妃都不服。
們都是東宮老人了,寵家世地位孩子,總有一樣占著。
卻被自己這個外來的占了正妻地位,誰能服氣?
過往三年來無眠的作死一部分源于自己的愚蠢,也有一部分是源自這些人的挑唆。
當然了,人家挑唆是人家的事,自己實在沒什麼腦子還想要的太多也是個問題。
既然后宮將宋歸于自己的人,又正好住容妃宮里,那容妃要利用倒是順理章。
“鄭寶林住宣微殿了是吧?”無眠問。
宣微殿正是賢妃的地方。
“是。”臨水回答。
無眠笑了一下:“真是費心了。”
自己是沒在意這倆人,可人家倒是當回事一般辦了:“位高不一定權重,但是位高的人真不能來。”
“那您看,是不是給們倆換個住呢?”臨水問。
“不用,我越是手只怕別人就越是關注們,沒什麼好。我本也沒想用們如何,順其自然吧。”無眠擺擺手:“快回家,我還真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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