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來收租的,門口的人才是。
王麗芳站在樓道裡,紅豔豔的指甲在臉上晃,撥弄著早八百年就過時的小卷發,故作姿態,“念念呀,你昨天電話裡答應過我的啦,今天是不是要房租的哦。”
林念轉往客廳裡走。
王麗芳探進半個子,急切道:“不起的話王阿姨也不為難你啦,在三十號之前搬走就行的。看啦,掃把都給你帶來了。”
林念走回來,握住掃把,跟著信封一起遞還給。
“不好意思啊王阿姨,你可能白跑一趟了。”
王麗芳頓了片刻,打量幾眼,狐疑地打開信封,出一疊錢,拇指和食指放在裡沾了點唾,飛快地數起來。
“一,二,三……十一,十二。”
沒問題。
王麗芳臉有些奇怪,刻薄的眉向下耷拉著,疑不解中又帶著點明顯的憾。
這丫頭死聰明,年初租房的時候就簽了合同,有一條說是不能隨意漲租。這會兒覺得虧了,好不容易聽說兼職吹了,沒想到從哪兒又拿出錢來了。
“好吧。”最後王麗芳別無他法,拿著掃把,很是不舍,“……那我走了。”
林念點點頭,“王阿姨再見。”
哢噠一聲,房子裡門鎖開合的聲響,接著客廳裡響起腳步聲。
不用看都能聽出那人的散漫。
王麗芳何等狡猾,立刻察覺不對,停住遲緩的腳步,回往裡看。
林念站在門口擋住,就攀住的肩膀把頭往裡。被臉上狹小一條的眼睛掃得很快,滴溜溜地轉。
裡面是個男人,剛洗完澡。
再打量,客廳沙發上還擺著枕頭,明顯被睡過。
王麗芳收回腦袋,很得意,“好啊林念,當初我可是明明白白地跟你說過,不能轉租的。這算怎麽回事啊?”
“這不是轉租,這是……”
“你這算違反合同條款了吧?”王麗芳急不可耐地打斷,又把掃把遞來,眼角眉梢都是喜悅,“違約金我也不要了,解約就行了。”
“……”
林念無言片刻,懶得解釋這是合租。
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太婆就是想趕走,還變著花樣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念攢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皮笑不笑,語氣冷淡道:“讓你失了。王阿姨。”
“可這不是租客,這是我男朋友。”
林念作驚訝狀,“你老人家管天管地管左鄰右舍出軌,不會還要管別人談吧?”
王麗芳豎起畫到太的眉,一時沒說話。
林念扯了扯角,譏誚道:“怎麽,還是說你這屋子修子功的,臭男人住過會損你功德啊?”
“……”
等到王麗芳面不霽地走掉,林念才“啪”一聲把門關上,帶著點冷淡的火氣往裡走。
“多。”沙發上的人忽然問。
“……什麽?”回頭。
江淮巾隨意了兩下頭髮,松松搭在頸後,額前黑發往後捋,出飽滿的額頭,垂著眼打遊戲。
了幾分鶩,多了幾分年氣。
“我的租金。”他盯著手機屏幕,言簡意賅。
林念哦了一聲,猶豫片刻,試探道,“……兩千?”
南坪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城市,價不高,這個價格算是在平均線上。林念報出這個價格的時候,自己都忐忑得不行,心想他要是砍一半也行。
誰知道江淮無所謂地嗯了一聲,手指在屏幕上點點劃劃,報出一串數字。
乾淨利落,又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冷淡。
林念頓了好半天,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他的手機號。
搜索他微信,昵稱是一個點,頭像一片漆黑。
林念在添加頁面卡了一卡,問:“給你備注什麽?”
其實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確定是哪幾個字。
可那人一時沒有搭理。
等到手機裡傳來水晶破碎的聲音,江淮終於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
“你不是早想好了麽。”
林念:“啊?”
他一雙眼狹長漆黑,眼尾譏誚又刻薄地收攏,薄輕啟。
“男朋友,或者臭男人,都可以。”
作者有話說:
念(保持微笑):……好的
轉頭在手機上打下兩個字:傻。
從混沌中醒來的蘇離沒有記憶,身上也沒有系統,只是按照冥冥之中的指引,淡然的過好每一次的輪迴的生活 慢慢的她發現,她每一世的身份均是下場不太好的砲灰..... 百世輪迴,積累了無量的功德金光的蘇離才發現,事情遠不是她認為的那樣簡單
離婚當晚,為報複不愛她的前夫,薑南方設計睡了他,事後帶一對萌寶逃跑。 總裁震怒:“除非逃到月球上去,否則我饒不了她!” 六年後,薑南方帶著多重身份回來,剛出場就被另一對龍鳳胎纏著叫媽咪。 “戰北爵,居然還私藏了我兩個孩子?給你五千萬,孩子還我!” 戰先生反手給她五個億:“原來生一對孩子五千萬啊,那你再給我生五個億的。”
朱依依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女孩,普通到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 她人生裏唯一不普通的事和薛裴有關,她喜歡薛裴,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他們小時候喝過同一瓶可樂,一起彈過玻璃彈珠,她還在他家住過一整個暑假的時間,她來不及寫的暑假作業都是抄他的。 沒有人會認爲他們之間不是純友誼,因爲她長得實在太過普通,而薛裴又長得太過耀眼。 她知道她的生活裏沒有童話,也知道薛裴不會喜歡自己,因爲她更像是薛裴戀愛的見證者,她見證他談了一段又一段戀愛,從高中到大學。 後來,高考結束,薛裴考上了北大,而朱依依考上了北城一所普通的大學,就像《新華字典》裏說的: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學畢業的第三年,朱依依被家裏催着相親。 很快,家裏給她物色了一個條件相當的結婚對象,對方也不見得有多愛她,但他們的條件正好相配,都是一樣的普通。 她準備訂婚的前一天,給薛裴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 就是從那天起,薛裴突然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