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寒暄兩句,姚太傅要帶南梔回家,側妃明蘭突然上前一步,目在姚南梔上流轉,轉而看向一旁跟來接人的翠翠。
「你先帶著小小姐上車等著。」
見和父親有話要說,王妃想要帶著魏霖驍先回去,卻又被側妃住。
「今日明蘭初到世子院中,似乎聽到南梔的笑聲,不知是不是我聽錯了?」
說句話的時候,起初是在和姚太傅陳述,說到最後一句才看向魏霖驍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但姚明蘭知道,自己那會兒沒有聽錯。
聽到此言姚太傅大為震驚,眼睛有些震的看向魏霖驍,雖未問出口,但期待答案的神已經不用語言形容。
姚家對南梔的疼不作假,魏霖驍也未猶豫,肯定的點了點頭,轉瞬又皺著眉沉思著什麼。
看得一旁的王妃心裡著急,「你這什麼表,到底是有沒有開口說話?」
「側妃沒有聽錯,南梔不僅笑了,還磕磕絆絆說了兩句,據驍兒觀之,南梔嗓子似乎沒有問題,只要環境能讓放鬆開心,開口說話好像不難。」
這點姚太傅也想到了,畢竟之前為了治好姚南梔,他都快把太醫院的人都搬到家裡去。
幾乎所有的太醫都說這是心病,俗話說的話,百病百草治,唯獨心病心藥醫。
即便是人參靈芝又如何,以太傅今日的地位,也是買得起的,唯獨這心藥難住了世人。
想到這裡,姚太傅再次平靜下來,比起剛才的和藹,此刻他卻對魏霖驍流出了謙和之態。
一副請教的態度,拱手道:「不知南梔剛才和世子說了什麼?」
這下魏霖驍有些尷尬了,他躊躇著掃了一眼面前的老人。
「家……」
「匪家?」姚太傅一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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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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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五日,朝廷連著下達了兩次旨意,絞殺匪寇懲治惡霸。
一時間以京城為中心,到都在鬧著剿匪,大臣們更是看重此事,畢竟是太子殿下提出來的,又得到了陛下的讚賞。
那些朝臣都是老狐貍,自然也看懂了陛下是在給太子立功立威的機會,於是都一個個殷勤的很。
被到書房查問功課的魏霖驍,此刻聽到父王給他講朝局,講新政,提到太子上奏之事,和陛下的用意時,小小的人有一瞬間的恍惚。
當日姚太傅在魏王府門前的話,此刻尤然在耳。
「匪家……」
魏霖驍:……
而另一邊,姚太傅自稱年紀太大,抱恙需要在家靜養兩日,於是這日天氣明朗,一把山羊鬍的老太傅,正在自家花園裡哄著小外孫放風箏。
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愣是一個時辰,也沒能把風箏放起來。
姚太傅跑的氣吁吁,停下腳步緩了好一會兒,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吐出肚子裡灌進來的風。
「不行,今日無風,怕是放不起這風箏。」
還沒有他高的小南梔無聲的看看他,抬手按住被風吹起來的小辮子,撇撇不知想說什麼,但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姚太傅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今日雖然晴朗,但風不算小,可不知怎麼就是不得法門,這風箏怎麼都飛不起來。
他抬手在南梔的發頂上按了按,「哎,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年時只顧著讀書考科舉,一朝狀元打馬遊街,便一心鋪在政事上,這麼多年他也沒有放過風箏。
這要不是為了哄外孫,他也干不出一把年紀放風箏的事兒,這如果被同僚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傳閒話。
向來敏的姚南梔,此刻也察覺到外祖父的低落,立馬呲著小牙,笑嘻嘻的抱住了他的,仰著大大的腦袋看著他。
「怎麼的?南梔是要祖父抱抱嗎?」
雖然是兒生的,但姚太傅總不願以外祖父自稱,給姚南梔改了姓氏,從新落姚家的戶籍,便開始自稱祖父。
小南梔自然沒有意見,聽到祖父這樣說,立即點點頭,舉起兩隻藕節似的小胳膊。
看著這副可的樣子,姚太傅的心都快化了,立即丟開風箏將的小孫抱在懷裡。
「你這丫頭啊,這一天到晚還有什麼不開心的,這怎麼就不是不開口呢。」
突然視野變得遼闊不,南梔開心的東張西,一雙小短手抱著祖父的脖頸。
看著這副樣子,姚太傅心裡暗暗嘆息,不知不覺又想起了前幾日的事,有些事兒不能用常理推斷,這世間總有些無法解釋的東西。
比如說……緣分這個事兒,就是妙不可言,玄之又玄。
休養兩日後,姚太傅不得不去上值,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和管家確認。
「老夫下的請柬可送過去了?」
「回老爺,昨日便送到了,王府回信,說今日晌午,世子騎課結束就會過來。」
「好,你記得提醒夫人,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管家弓腰托著帽,直到吧人送到大門口馬車旁。
接過管家手裡的帽,姚太傅邁著四方步上了馬車。
姚南梔在家向來都是隨的,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睡飽了才會起床,誰要是提起把起來,就會噘著小大半日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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