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分手好久的前夫哥來看電影,尤其是這位前夫哥還是個私下里不能見人的萬人迷頂流,怎麼都有點別扭。
但是有一說一,陸清知今天確實幫了大忙,有這麼個小小的要求也不過分。
既來之則安之吧,不起眼的私人影院,地方小,門廳冷冷清清,到張著電影海報,晚風輕而細,沿著門吹進來,帶了點的味道。
阮雙檸無意識地著電影票,上面的連坐座號被蹭花了一片。
看得出陸清知心不錯,還去前臺買了冰可樂和米花。
前臺小姐姐見他清俊拔,極其打眼,非常好奇帽檐和口罩下到底有張多麼驚為天人的臉,不住地試探打量,看得阮雙檸心驚跳。
好在最終仍然是有驚無險地到了觀影區。
影院在試營業期間,接待的顧客極,地方也不大,曖昧昏暗的影疊,墻上掛著連串的心形彩燈,此起彼伏地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氣息。
總之,不太像是個正經地方。
電影票上的號剛才讓花了,頗費了點力氣才找到屬于他們的座,阮雙檸跟著陸清知后面,畏手畏腳地坐在他旁邊。
相對獨立的空間,兩邊有隔板,他們只能看得見彼此,阮雙檸雙手捧著冰可樂,目不斜視,像極了認真聽講的小學生,直直地盯著前面的大屏幕看。
剛才了半天影票,知道這部電影《含春待放》,聽著應該是部文藝片,沒想到陸清知會喜歡這種調調,還花高價買。
座位空間有限,兩人實在挨得近,稍有作,服的窸窣聲聽得清楚,阮雙檸不敢,化小僵尸,直地梗在那兒。
“放松,”陸清知側臉,散漫著腔調,目順著阮雙檸蓬松亮的黑發向下,的頭發天生自來卷,濃而,長了許多,發尾垂在他手臂上,“我又不是壞人。”
電影準點開始播放。
雖然阮雙檸的眼睛一直盯在屏幕上,卻什麼也沒看進去。
陸清知倒是愜意,他這段時間行程排得滿滿當當,演唱會和音樂節目導師的強度都不小,難得這麼放松,沒骨頭似的倚坐著,長前,慵懶又輕慢,昏暗的勾勒著他致流暢的線條,從下顎一直到修長的脖頸。
——
“你好壞嘛!”隔壁傳來一聲嗔。
隔板不隔音,孩子聽起來很年輕,嗓音俏,輕靈靈的脆響,仿若小山雀,每個字都聽得特別清楚,聽似嗔怪,卻更像在撒,接著又傳來小拳拳捶口的聲音。
熱中的小怎麼樣都甜得不行,男生低低地笑,帶著得意和縱容,把孩兒摟進懷里,明知故問:“我又怎麼壞了?”
孩兒含帶怯,把腦袋埋在男朋友的口,悶聲悶氣地說:“誰讓你帶人家來看……看……”
音調放低,微微纏上了點氣惱:“那種電影!”
那種電影,是哪種電影?
阮雙檸回過神,終于注意到屏幕上在放什麼。
一對穿著清涼的男正吻得難舍難分,漸漸地,手上的作也不那麼符合核心價值觀,影片名字這時恰好出現,《含春待放》后面跟著一個括號注解——未刪減版。
如果這還不夠明白,右上角的觀影提示簡直赤.。
“未滿十八周歲止觀看”。
阮雙檸眼前一黑,只覺得有口氣接不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作者有話說:
陸哥:放松,我又不是壞人。
第4章 正經人
有沒有比和前夫哥一起看電影更刺激的事。
如果有,必須是現在,和前夫哥黑燈瞎火地在一起,在一個風格十分萎靡的不正經影院里看那種電影。
三百六十度環繞立聲,每一點息聲似乎都被無限拉長放大,阮雙檸覺自己要被蒸了,每個小孔都在呼呼往外噴熱氣,悄悄揪了邊,棉質的子很快起了褶兒,像是烹在鐵板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尤其隔壁小已然天雷勾地火,現場模仿起了電影節,過了一陣,男生難耐地說:“走吧,去對面。”
對面是一家快捷酒店。
生臉皮薄:“不好吧。”
男生哼笑,了的臉:“有什麼不好,咱倆合法上崗,證我都揣著呢。”
“討厭。”
原來是熱小夫妻,怪不得搞起尺度來這麼放得開手腳。
阮雙檸七八糟地想著,借機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隔壁小夫妻終于達一致意見,甜地牽牽扯扯,很快沒了靜,應該是離開了。
四周終于安靜下來,似乎這個場次,觀影區只剩下他們這一對。
電影節繼續推進,阮雙檸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旁邊的陸清知,這個老不正經正支著下,看得饒有興味,臉上甚至掛著愉悅的笑意。
收回視線,拿頭發擋住半張臉,生怕被發現自己在窺視他,同時心里暗自長嘆,地撇了下,果然是男人本,連陸清知也不例外。
終于熬過了前半部分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阮雙檸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電影上。
平心而論,《含春待放》這部電影拍得可圈可點,取景考究,男主角值都在線,材更是沒得說,演技也不錯,那種節只是讓故事更滿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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