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沒注意他的表,猶豫了一下,道:“你這麽累,當然要給你按一按了。阿暮,這個工作要不咱們不做了吧。”
以前下班,陳暮總喜歡纏著,大晚上還躺在涼席上找說話,現在回去吃了飯洗了澡,話沒說兩句就睡著了。
他太累了。
陳暮連連搖頭:“不行!我一點兒都不累!我能掙很多很多的錢!”
江眠勸說半天,陳暮固執,不鬆口,隻能作罷。
道,“對了,今天我聽老板娘說,有慈善機構看到你的視頻,打電話來說想要幫助你呢。”
陳暮皺眉:“我有吃有喝,幫我什麽?”
江眠:“幫你看病啊,難道你想永遠做個傻子?”
陳暮沉默了。
江眠麵對著他倒退著走,看他的眼睛:“怎麽不說話啦?”
陳暮跟著慢慢移:“如果我不是傻子了,姐姐還會要我嗎?”
江眠一邊走一邊歪頭想著:“嗯~很難說哦,覺如果你不是傻子了,你不會要我,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討人喜歡,們又年輕又漂亮,還有錢買小車車,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倍呢。”
陳暮臉上愁容更甚:“我不喜歡們,我隻喜歡姐姐!我不要看病。”
江眠對他拒絕看病的決定不置可否。
也希陳暮能恢複正常人,但是此刻別人的資助大概是看中了他的流量,江眠不想他被人消費。
等自己多賺點錢,親自帶他去看病好了。
江眠腦海裏天馬行空,沒注意腳下踩了一塊石頭,猛地一歪,就要朝後麵仰摔過去!
“啊——”
失聲尖,本能的把手向麵前的陳暮!
陳暮的反應有些遲鈍,雖然抓住了江眠的手,但是自己的卻往前傾倒,眼看就要把江眠結結實實的在了地上!
好在落地的時候他抱著江眠翻了個,不然憑他這一百多斤的,非得把江眠斷氣不可!
江眠隻覺得一陣眩暈,然後重重的摔倒在陳暮上發懵。
陳暮也嚇得不輕,雙手的抱著的腰,一也不!
等他緩過神來,目下移,看到江眠的口半時,像是到燙手山芋,立馬鬆了手,把頭別向旁邊,嚨裏忍不住發出忍痛的悶哼聲音。
江眠立馬從他上起來:“對不起啊,害你跟著摔倒!”
把陳暮拉起來:“你沒事吧,是不是摔得很痛?”
陳暮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紅著臉搖頭:“一點都不痛,姐姐沒事就好!”
回去洗完澡,江眠對陳暮吩咐道:“你去我床上躺著。”
陳暮腦袋像是被炸彈轟了一遍,紅著臉結結的說:“我……我不能姐姐的床!”
江眠著護手霜:“不是說了給你按的,快去!”
陳暮心裏開心得“biu”放起小煙花,“哦”了一聲,這才乖乖的掀開床簾。
在整齊的床前站了一瞬,才小心翼翼的上去趴下。
按,江眠是專業的,店裏的顧客敷著麵的時候,就會給們做按。
現在微微俯,從陳暮的肩背開始,找著位往下按。
指法靈活到位,陳暮開始還繃著,後麵慢慢起來,忍不住發出舒服的歎息。
江眠一邊按一邊道:“按一下位,能緩解疲勞還能幫助睡眠,今晚你一定睡得很好。”
陳暮忍不住道:“姐姐,你教教我吧。”
江眠:“你學這個幹什麽?”
陳暮認真的說:“等你下班我給你按呀。”
江眠笑起來:“有孝心的嘛,沒白疼你。”
的手在陳暮腰上了:“臭小子,一都是,還的。”
完又繼續按。
按到後腰的時候,陳暮突然“嘶”了一聲!
“啊?下手重了?我輕一點!”江眠嚇了一跳。
陳暮眉頭皺,好像痛得很厲害。
江眠疑的掀開他的服,才發現他後腰的地方好大一塊瘀青!
心裏猛跳一下:“是剛才摔倒被石頭硌到的?”
陳暮反手過來,把擺往下拉,要把瘀青蓋住:“沒事,一點兒都不疼。”
江眠心裏很不是滋味:“傻子,都硌這樣了,還說不疼!”
一邊去找藥膏一邊道:“下次傷了必須告訴我,要是我知道你再瞞著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雖然兇兇的,但是陳暮心裏甜甜的,彎著角“哦”了一聲。
江眠找來藥膏:“趴著別,抹點藥就沒那麽痛了。”
清涼的藥膏在皮上,雖然還是有些痛,但是陳暮覺得好舒服。
尤其是姐姐的手,好,他喜歡這種。
他不明白為什麽想到姐姐和自己的接,心髒就會跳得快一些,也會跟著發熱。
他的手微微抓著床單,克製著的異樣。
江眠塗著藥,忍不住慨:“阿暮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沒人對我這麽好過。”
陳暮由衷道:“也沒人像姐姐這樣對我好。”
江眠眼裏浮起笑意:“以後你要是走了,我會不習慣的。”
能覺得到,自己和小傻子的在一天天的變得深厚,但是知道,小傻子找到家人,就會離開。
陳暮扭頭看,認真的保證:“我不走,我永遠都要和姐姐在一起!”
江眠:“要是找到你的家人,你也不回家嗎?”
陳暮嘟囔:“你不是說,這就是我們的家嗎?”
江眠抿著笑意:“是是是,你記真好。”
抹好藥,回來繼續給他按。
“阿暮啊,明天我給你買個床,以後別睡地上了。”
買床要錢,陳暮立馬拒絕:“我喜歡睡地上!”
江眠知道他的用意,笑著道:“你現在工作這麽累,睡這麽的地方不好,買床花不了多錢,二手的估計就一百來塊。”
陳暮還是搖頭:“不要,家裏都放不下了。”
的確,這一間小屋子,本沒有多餘的空間再放一張床了。
江眠四看了看,道:“那以後你睡床,我睡沙發,我個子小,沙發能睡下。”
一米二的小沙發,個子再小,躺上去都得蜷一團。
陳暮難得有斬釘截鐵的時候:“不準你睡沙發!”
江眠知道他這人固執起來很不好說話,正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的時候,聽到陳暮有些小聲的說:“姐姐的床……可以睡兩個人……”
江眠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照著他的腦袋狠狠敲了一個栗子:“你敢挨著我睡,看我不把你打廢!”
“嗷~”陳暮痛得了一聲。
他覺得江眠有些暴力傾向,疼他的時候很溫,打他的時候是真的痛!
江眠看到他撇的表,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但是呢,男授不親,不能隨便睡在一起的!”
陳暮嘀咕道:“可是他們說,老公和老婆……就是要睡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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