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最近都在盤算王府資產了,世子倒是毫不放在心上,錢依舊花著。
今日世子確實不在府中,因為——
帶著人去花大錢整修莊子去了!
三個月為期……
世子到底要做什麼?又怎麼才能不賣王府產業還上錢?!
謝洪愁啊。
但很快他便沒空愁了,王府事太多,無數人找他,轉眼間便忙得團團轉。
-
榮親王府。
“你說什麼?安慶王世子要大擺宴席,慶祝安慶王恢復康健?”榮親王眉頭一皺,臉瞬間變得難看。
誰吃了虧能好?
他可是還著兩萬兩在安親王府世子手上!
現下對方不僅不想著還錢,竟然還要大擺宴席?
幾大親王,誰聽了不氣!
“王爺莫氣,這未必是壞事。”親信含笑須。
榮親王疑地看向他。
愉親王府。
愉親王世子垂眸,擰眉思索,片刻后對著暴跳如雷的愉親王笑道:“父親莫要生氣,這錢應當是能要回來了。”
“怎麼說?”愉親王看向他。
他這個兒子是京中響當當的青年才俊,與那榮親王二兒子裴承訣并稱京城雙杰,很是有些名氣,人也極為聰明。
裴關山:“安慶王世子之前的行為可稱為‘孝’,當今現下最欣賞孝順之人,所以我們拿世子無法,可世子要大搞宴席,宴請京中權貴……”
他笑得意味深長。
愉親王瞬間了然,也跟著笑了。
樂親王府。
樂親王:“哈哈哈,雖說容世子承諾過三個月會還錢,但要是三個月后還不上,名譽掃地,卻也勉強算是有可原,甚至皇上可能會大筆一揮,直接不讓他還。”
樂親王妃也笑了:“是呀,皇上欣賞他,也許就等著三個月時間到,讓他不還,或者是幫他還。可現在,他有錢大辦宴席,屆時還說還不上錢,那可就說不過去。”
祿親王府。
祿親王:“這容世子真是能折騰,不把自己折騰死不肯罷休啊。”
王妃惦記著銀錢:“我們的兩萬兩也當是能要回了。”
張丞相府。
大公子張長知笑了:“那容昭掐準皇上心思,還當他是個聰明人,再看此番作,恐怕之前只是誤打誤撞。”
二公子張長行:“這才真是自掘墳墓。”
張丞相點頭,肯定了兩人的觀點:“確實,容昭之前的行為對上了皇上心思,這段時間更是一直揚名,三個月后,恐怕皇上還會記得他,八萬兩正好敲打四大親王,不會讓他還銀,但現在,這錢是不還也得還。”
張長知:“父親,我們可要去宴會?”
張丞相笑著拿起請柬,“當然要去,還要備禮,好好看那即將康健的安慶王。”
雖然憾安慶王沒死,竟從鬼門關回來。
但有那個瘋狂搞事、扯后的兒子,估著也活不了多久。
張長行:“是,世子相請,我們怎能不去?可要去看看世子這場宴會的規模,若是奢靡盛大,那可真是為自己挖墳。”
張長知:“若是寒磣,也是丟他們安慶王府的臉。”
所以,這場宴席只要舉辦,甭管奢靡還是寒磣,都是容昭自己坑自己。
看著這兩個的兒子,想想容昭,張丞相覺得自己又好了!
他的笑容剛剛勾起,很快落下,對著外面喝道:“鬼鬼祟祟做什麼?張長言,還不快滾進來!又跑到哪里去混了?你個不的東西,整日只知道……”
丞相府,頓時只剩下張丞相中氣十足的罵聲,以及著脖子像個鵪鶉似的張三公子。
-
甭管各方人馬到底是什麼心思,請柬發出去了,到宴會那一日,當真是全京城達貴人都了起來,乘坐著馬車,“噠噠噠”前往安慶王府莊子上。
是的,莊子上。
一般舉辦宴席都在自家府上,這安慶王世子與眾不同,竟然要在莊子上辦,據說,還提前好些天去改建莊子。
流水般的銀子花出去,一馬車一馬車的東西運過去,很是熱鬧。
這“安慶王世子”之風,刮得更加猛烈。
兩個多月不僅沒淡去,現今熱議聲反而越來越大,真正的——人盡皆知。
“老子不去!”容屏怒道。
七天前他就不讓辦什麼宴席,結果容昭兒沒和他商量,直接讓人把請柬送出去,氣得安慶王心肝疼,飯都多吃了兩碗。
宴席的時間到了,容屏鬧著不去。
他是真生氣。
容昭作一套又一套,委實將安慶王府架在火上烤。
他已經整理好產業,準備讓謝洪提前問價,賣出去湊那十萬兩白銀。
但在此之前,他需得好好教訓這個不孝。
容昭站在門口,見此看了爹一眼,頷首:“好吧,既然父親不愿去,那便不去,我代父親去待客便是。”
說完,轉就走。
安慶王:“???”
他驚呆了。
謝洪等人也驚呆了。
辦宴席慶祝安慶王逐漸康健,卻不用安慶王到場……
世子這作,真是越來越離奇。
然而,容昭已經大步走出去,顯然是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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