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走過去攏住,問怎麼了,崔麗搖搖頭。知道心不好,溫絮也沒有多問,只是拉住。辦完手續把人領走,天已經蒙蒙亮了。
等把崔麗安置睡下,躺在床上沒了睡意,腦子裡不斷回憶起裡嘟囔的那句:「他沒想過娶我,我該知道的...」
崔麗理一向乾脆,邊異不斷,可也遊刃有餘,從來都是旁人栽的份。所以聽到這句話,溫絮到詫異,的思緒越飄越遠。
上班自然有些沒打采,所在的報社北城是比較出名的。想當初進來實習,都了層皮,王姐嚴苛,可跟著這兩年,溫絮的進步眼可見。
從一開始採訪抓不到重點,無法與採訪者發生共鳴。到後來切點快狠準,專業知識和能力都在不斷提高,王姐也越發重用。
這期的報刊主題是採訪社會業界商圈人士,王姐把資料送到手上,突然翻到中間一頁停了下來,怎麼是他,那晚見到的那個男人。
陳宇,原來他陳宇。大致看了那頁資料,都是一些很方的介紹。
「王姐,這些人都會採訪到嗎?」
「不會,先選三個,做近幾期的容。你先試著和他們通下。」默默翻過了下一頁,心想著如果有機會再見,要把手帕還給他。
傍晚回去,崔麗已經神很多,對於昨晚的事兩人都默契的閉口不談。先開口的倒是崔麗,「絮,我這兩天打算出去走走。」
「需要我陪你嗎?」崔麗淡淡搖頭,溫絮抱過,拍拍的背以示安。
「對啦,你幫我看看這幾個人,有沒有哪個最近需要曝度的?我這邊想約幾個採訪。」溫絮將那些資料攤開,想讓崔麗幫自己看看。
崔麗從事公關行業,所以一直對這些有很強的敏銳度,兩人總會時不時換信息。
很快崔麗選出兩個,「這個葛鑫沒有資本家的架子,子承父業,可以先從他手。這個許,聽說他的公司正在準備上市,估計也需要曝度。」
「好嘞,我明天去問問,希功。」溫絮稍稍安下心來。
出於私心,溫絮拿出陳宇的那份資料,「那這個呢?」
「這個呀,他是陳家放養的三公子,他家世代從政,到他這從商,雖說做的風生水起,但他家裡似乎並不支持。聽說前幾年還鬧了很多不愉快,這幾年消息倒很,平時本人也不怎麼出現在公眾場合,不大可能接採訪吧。」溫絮點點頭表示明白,果然希不大。
第二天把想採訪的對象給王姐,王姐說讓好好準備。
溫絮開始著手查閱資料,將要採訪的事宜與同事通。雖然年輕,但條理清晰,加上格又好,同事們都很喜歡與共事。
一行人來到對方公司,這次採訪的對象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繼承人,葛鑫。雖說是子承父業,卻也是個很合格的繼承人,其公司在他手上擺了那些迂腐的制度,更加年輕化,越發蒸蒸日上。
溫絮想著對方總歸是有個份的,就算不西裝革履,也會稍微正式下。可他只穿著一黑衝鋒和運,一副休閒至極的樣子。
看到溫絮,「記者?」開口倒也是一副世家子的樣子。
「是的,之前我們約您採訪,您說今天有時間。」他點點頭,表示開始吧。
採訪很順利,葛鑫並沒有任何跳的行為,反而很多商界見解都讓人折服,溫絮想著應該很快就可以收工了。
結束時,天已經黑了。「謝謝葛總,那我們就不叨擾了,等文章出來之前,會送到您手上核對一下。」
溫絮是那種南方人,不用刻意,口音都是溫糯的。葛鑫笑笑說要不一起吃個飯,剛想拒絕,同事阿倒是爽快:「謝謝葛總。」便只能收拾收拾跟了上去。
吃的時候並不尷尬,葛鑫沒有大老闆的派頭,和阿他們說說笑笑,所以這段飯吃的還算。
到結束時,葛鑫接到一個電話,「喲,大忙人回來了。行,我在聚加,一會見。」聽著是有客人要來的樣子,眾人紛紛表示謝招待,打算離開。
走到一半溫絮發現錄音筆不知掉在了哪裡,決定回頭找找,便讓同事們先回去。
跑的急,臉微紅,發現剛剛的包廂里已經有人落座,葛鑫還在,只是對面多出了一個男人。
「怎麼,老爺子還不肯放手?這都這麼些年了。」對面的人清嗤了聲。
意識到他們在討論私事,溫絮退到一旁,想說等著兩人結束再去包廂尋找。
過了很久,再走進已經沒有聲音了,可能已經走了,敲了幾下門也沒人應,便推門進去。
葛鑫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只剩包廂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個子很高,只能曲著,倒顯得沙發仄。用手覆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線。像是覺到有人打擾,不悅的皺起了眉。
溫絮呆住了,一時不知該退該進。偏巧他醒了,起過來,兩人毫無徵兆的對視上。男人長了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挑,看不出喜悲。
倒是他先開口,「你是記者?」他看到了的工作牌。
怕他誤會,溫絮忙說自己只是來尋錄音筆的。他點點頭,然後抬腳準備離開,而這時溫絮在剛剛落座的地方找到了錄音筆,心中的石頭放下。
想到了什麼,追上他,「陳先生,你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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