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周時熠反駁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穿得跟個報似得。」
「誰像報了!」許嘉怡叉腰怒吼:「我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格雷系,你個直男懂個屁!」
「別吵了,」姚念無奈地攔在二人中間,「你倆怎麼每次一見面就掐啊。」
周時熠往姚念邊一站,跟個保鏢似的,「今天看在姚念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許嘉怡沖他擺了個鬼臉,視線往他們後一瞟,「誒,我爸媽來了,我先去帶他們進去。」
「你呢?」姚念看向周時熠,「這會家長們差不多都到了,你不去迎接一下?」
「我爸媽才沒空來。」
正準備嘆一下同是天涯淪落人,沒想周時熠轉頭努努:「諾,我姐來了。」
不遠的周媛恰好也看了過來,笑著沖他們招了招手。
……
學生家長們大部分都到齊了,校領導開始上臺致辭。
姚念的目在人群中來回梭巡,並沒有看到沈度的影。
心沉了一瞬,但還是堅信沈度不是不守信的人。
致辭過半,典禮現場發出熱烈的掌聲,的視線時不時地往大門方向瞟。
甚至都沒注意到許嘉怡是什麼時候回到邊的。
「喂,」許嘉怡了的手肘,「你臉看起來不太好。」
姚念回過神來,覺得胃裡輕輕了一下。
「哪有,我估計是了。」
許嘉怡有些自責,要不是先前害的姚念把臉洗了又重新化妝,們也不會耽誤到連吃個飯的時間都來不及。
「我去給你拿個小蛋糕墊墊吧?」
姚念了肚子,胃裡痙攣的覺愈發明顯。
「來不及了,等會發言結束再吃好了。」
之前老班提醒過,每個班都會派一個代表發言,姚念作為德智不太勞的三好學生,這個差事自然落到了的頭上。
不過老班的想法不止如此,另一個原因比較上不了臺面。
他認為讓上臺比較賞心悅目,有觀賞。
不過此刻姚念心思全然不在發言這件事上,並不是一個出風頭的人,晚上如此盛裝出席的原因……只有一個。
「有請高三一班畢業生代表姚念同學上臺發言。」
聽到臺上播報出的名字,姚念很快收起漸黯的眸,緩緩往臺上走去。
聚燈下,孩站定在臺中央,金銀線的緞面在淺淺的影中勾勒著擺的廓,仿佛是八音盒裡出逃的洋娃娃。
清晰的聲音過麥克風傳遍整個宴會廳。
「我的高三,不,應該說是我們的高三,實在無法用「快樂」來形容,每天的三點一線,無數個夜以繼日,無數張執筆書寫的試卷,曾經幻想許久的日子終於到了眼前。」
微微垂眸,「祝福的話你們可能已經聽了很多,但我還是想擁有一些能夠在此後證明好回憶的證明。」
「可能是雨後夏天飄著淡淡青草香氣的場。」
「也可能是下課鈴聲響起還沒算出的數學題。」
「是宿舍集趴在走廊上的日落,是埋頭做習題時抬頭突然看見的晚霞。」
「三年很短,在書頁翻過的那一剎那,在筆劃過黑板的一瞬間,三年很長,長到我們可以慢慢談論夢想,可以在星星睡著的時候期待未來。」
「最後,我希這些曾經共同擁有過的好,都可以為你們記憶里無可替代的青春。」
姚念彎腰對大家鞠了一個躬。
周時熠站起來大喊了一聲「好」,帶頭鼓起了掌。
一瞬間,臺下掌聲雷,不同學都了眼眶。
在姚念重新抬頭的剎那,眼神突然凝固,站在門邊那道影猝不及防地撞進了的視線。
他穿的比平時要正式許多,淺灰襯衫,袖口微微挽起,懷裡抱著一束花,含著笑意的眸底蘊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看到他的這一刻,孩先前低落的緒煙消雲散,好像溫煦的晚風瀰漫心臟。
也正是這一刻,快速震的心跳告訴,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種覺。
第11章 人的直覺
沈度抱著花走到跟前,眉目含笑:「畢業快樂。」
「謝謝……」
姚念愣愣地接過花束,是淺調的曼塔玫瑰和洋桔梗,跟今天這打扮出奇的融合。
見許嘉怡一不地盯著沈度,輕咳一聲,介紹道:「嘉怡,這是……我爸的朋友。」
「哦~」許嘉怡故意拖著拉長音的尾調問:「沈叔叔嗎?經常聽姚念提起您,我許嘉怡,是姚念的朋友。」
姚念瞪了一眼,著聲氣:「誰經常提起了!」
沈度笑了笑,「你好,我是沈度。」
許嘉怡沖姚念眨眨眼,十分有眼力見地說:「我媽我呢,我先過去了啊,對了,姚念晚上沒吃飯,您等會記得帶去吃點東西哦。」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許嘉怡現在估計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你有完沒完。」姚念咬牙。
許嘉怡伏在耳邊悄悄說:「我靠,你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位沈叔叔長得這麼帥啊!我突然就能理解你了。」
姚念絕,「你還可以再大點聲,人就站你面前呢!」
許嘉怡笑嘻嘻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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