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有空再回來看你。”
“吃點吧,我下午才熬的,一直溫著就等你回來呢。你別怪你媽,也是為你好,這些年也不容易。”
遲景淵沒說話。
車已經到了,他拍了拍劉媽的肩,上了車。
電話在振。
“淵哥,聽說你媽給你介紹何家的兒啦,真是心疼你一秒。”上說著心疼,周瑋周卻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自從何老爺子被抓後,何家風雨飄搖,為了站穩腳跟才到聯姻。
之前嘛,目標一直放在他們周家這種世家上,結果愣是沒人看得上,現在倒好,野心更大了,直接看上了遲家。
以何家這種做事方式,誰要是被上,那指定是吸吸個幹淨的,瀾姨是遲景淵親媽嗎,怎麽想著把何家的介紹給他。
遲景淵冷笑:“你消息這麽靈通,該不會是看上何家兒了吧。”
“淵哥,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說哈。”
“那你這麽著急給我打電話做什麽,真就是看熱鬧?”
周瑋幹笑。
“不過話說回來,淵哥,要是有合適的,還是趕結吧。不然看瀾姨這風格,下次說不準是誰呢。”
遲景淵擰了擰眉。
除了那個人,他從未想過和誰結婚。
但——
眼下的確有個很好的辦法,可以化解目前的形勢。
掛斷電話,他點開了微信。
容嫣的頭像,是一片白雛,生機蓬,一如上的生命力。
上次編輯的:開玩笑的,生氣了?竟然忘記了發出去。
他將那幾個字刪除,重新編輯了一行字:【你懷孕了?】
隨後想了想,刪掉:【明天個時間,聊聊】
點擊發送。
係統提示: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請添加對方為好友,再發送消息哦~
遲景淵:“……”
看來是真生氣了。
膽子了,連老板都敢刪,是真不想幹了?
遲景淵微怔片刻,突然想起什麽,打開了前不久琳達發給他的簡曆,上麵有家庭住址以及聯係電話。
然而,收到的提示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候再撥。”
…………
容嫣連夜收拾東西回了老家。
在老家飽飽的睡了一覺後,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懷孕的事對影響太大,心一直都好不起來。
“放個周末都跑回來,你這孩子有錢了,可勁折騰了?”外婆兇的在門口摘菜,一邊趕著吃的貓。
容嫣在廚房洗碗,一聲不吭,靜靜聽著。
即便外婆那麽兇,可在遇到煩心事的時候,還是會想著回家來治愈自己。
“最近不忙,我回來看看你,車費不貴的,我以後還能掙到錢。”
“那也不是這麽個花法,你以後結婚不要錢,生孩子不要錢?我歲數大了幫不了你什麽,可都得靠你自己!”
“知道了外婆。”
吃了飯,容嫣陪著外婆下地種菜,一直忙到傍晚才回來。
回家的路上,突然遇到鄰居劉嬸,一臉八卦,笑容神:“容容,村口有人找你,你快去看看呢。”
找?
誰啊。
容嫣背著背簍往村口走。
村口圍著不人,許多麵孔,都是來看熱鬧的。
看到容嫣,人群裏不知誰說了句“來了”,便有各種目落到上。
好奇,探究,懷疑,嘲諷。
如同當年看母親一樣。
悉的勞斯萊斯停在破敗的村口,與這質樸的鄉村格格不,也是引得村裏人猜忌的罪魁禍首。
容嫣有些生氣,遲景淵,他跑來這裏幹什麽。
見到,遲景淵搖下車窗,矜貴的臉清俊而淡漠:“上車。”
容嫣看著自己滿腳的泥,上還沾了不,頓時有些窘迫難堪,但還是直了脊背。
“遲總,這裏不方便講話,要不您先回去,有什麽話等回城後再說?”
可以不在乎別人的流言蜚語,但外婆年紀大了,不能刺激。
“給你半個小時收拾東西。”說完,車窗搖上。
容嫣咬了咬牙,在村民的注視下,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洗澡,換服,收拾東西。
“外婆,公司同事來找我了,我要回去開會了。”容嫣不敢說遲景淵的份,隻好編了個理由。
“同事?”
外婆神凝重:“你同事是個男的,還開著豪車?”
不知道誰那麽快,竟然已經告訴了外婆。
容嫣更心虛了,假裝忙碌:“同事是男的很正常啊,他家裏有錢,開豪車也沒什麽。”
外婆不說話了,開始一遍一遍的數落:“你最好聽話,別去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什麽鍋配什麽蓋,你最好認清自己的份。”
“知道了外婆,我不會的,你相信我。”
外婆從屋裏拿出一筐蛋:“別一天賤兮兮的舍不得花錢,該吃吃該喝喝,知道了嗎?”
容嫣笑,一把抱住:“昨天是誰說我有錢了折騰來著,嗯?”
提著東西出門。
勞斯萊斯還停在原地,周圍的村民越來越多,看到容嫣,有人拉住問車裏的男人是誰。
容嫣淡淡說了句“同事”,便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不徐不緩的朝著回城的路開。
夜逐漸暗下來。
容嫣心裏不打起了鼓。
遲景淵這是發什麽瘋,大周末的回來,總不可能是理公司的是吧?
如果不是公司的事,那又是什麽事,該不會……
容嫣攥了手。
過了許久,才開口:“遲總,下次有事您否能直接電話嗎,不要去村口堵我了,耽擱您的時間不說,影響也不好,可以嗎。”
遲景淵冷嗤:“你確定能打通?”
容嫣連忙拿出手機,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回家後一直在忙沒看手機,手機沒電了。”
遲景淵沒再說話。
兩個小時後,車子在一高檔商場停了下來。
遲景淵開門下車,容嫣暗暗鬆了口氣,幸好不是……嗯?在想什麽?短暫的愣神後,也跟著下了車。
穿過人洶湧的一樓,乘坐VIP電梯直達頂層,眼前是一裝潢很致,一看就很花錢的餐廳。
“想吃什麽,自己點。”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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