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上次的“衝撞事件”:“已經沒事了,謝謝遲先生的關心。”
“上次是意外,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他仿佛真醉了,語調都和了不,又提起了那天早上的事。
“不怪遲先生,我的態度也有問題。”
雖然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在上班,顧客就是上帝,得撿客人聽的話說。
又過了一會兒:“畢業多久了?”
“兩年。”
“為什麽在這裏工作。”
“缺錢。”
這下到遲景淵沉默了。
缺錢的人很多,來這裏上班無非是想改變現狀,們都是努力生活的人,他這種出生即在頂端的,沒資格置喙,也無法共。
他沒再揪著問,默默喝著酒,等到於經理來時,他已經喝得昏昏沉沉,著太閉目養神。
“阿嫣,你送遲先生樓上休息。”
於經理如同及時雨一般,送來了樓上套房的房卡。
容嫣:“……”
“去吧,送他上去後,你就下班了,明天早點來,我有事跟你說。”
“許師傅不上來了嗎?”上次還有司機許誠一起,現在隻有自己送遲景淵,說實話,有點犯怵。
“他有事,剛給我打電話了,送遲先生上樓就可以。”
好吧。
但這是的工作,的確找不出可以拒絕的理由。
容嫣接過房卡,點頭應下。
轉去看遲景淵,他還算清醒,腳步雖然有些虛浮但還能自己走路,容嫣默默跟在他後,放了心。
出電梯,刷卡,開門。
走進套房的遲景淵,突然握住了的手腕,將往裏麵一帶,門隨即應聲而關。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容嫣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在房間裏。
背靠著門,眼前佇立的是高頎長的遲景淵。
兩人的在一起,有效間距為零。
“遲先生,您這是做什麽。”容嫣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但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法冷靜。
封閉的空間,怦然的心跳,那迫的氣場,都讓此刻張到了極點。
遲景淵看著那鮮豔滴的紅,白瓷的臉頰上兩朵紅暈,狐貍眼亮晶晶的,讓他瞬間回到那天晚上。
那晚,在他下,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隻不過,那晚的,眼裏多了一迷離,仿佛上癮的藥,徹底喚醒了他的猛。
某個地方突然有了覺,他問:“做嗎?”
容嫣的腦子裏轟的一聲,炸了。
他……他在說什麽胡話。
他……他怎麽能說這樣的話!
他手上的眉眼,指腹在眼角挲著,帶了些繾綣的味道:“反正已經來過一次,不怕再來第二次,況且,我給錢。”
容嫣:“……”
“和上次一樣,價錢隨你開,銀貨兩訖,各不相幹。”
容嫣:“……”
兩片人的紅微微發,容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發現無路可退,隻好著頭皮:“你是喝醉了,還是……”
“我很清醒。”
很清醒的知道,他想要。
這半月以來,每每有了需求,腦海裏第一時間浮現的,竟然是和在一起的那夜。
他以為是圖一時新鮮,想著久後便忘。
卻在今夜見到那一瞬間,的猛再次被喚醒。
那幫朋友是多麽懂事,才會察覺到他微妙的變化,特地將他留到最後,為他製造機會。
房間氣氛曖昧,起伏的荷爾蒙,上升的溫,都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燥熱。
不得不說,容嫣心了。
這筆易完,就有錢給媽媽買墓地了。
能讓媽媽土為安,實現媽媽的臨終願;也能辭掉會所的工作,踏踏實實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仿佛一切都那麽好。
所有苦難都能在頃刻間結束。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求你,你隨時可以離開。”說完,遲景淵鬆開了錮著的手。
容嫣歎了口氣。
“遲先生,再次申明,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但我是真的需要錢,希你明白。”
壯著膽子,朝他邁進了一小步,話還沒開口,臉已經紅到了脖子:“如你所說,銀貨兩訖,各不相幹。”
話音剛落,一雙炙熱的手已經纏上了的脖頸,麻麻的吻席卷而來。
…………
容嫣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到了臥室,明明隔著那樣遠的距離;亦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在了床上,更不記得什麽時候沉沉睡去。
太累了。
上的骨頭跟散了架似的。
那個人卻跟頭牛一樣,仿佛有用不完的勁,很快便在疲累裏睡去,直到第二天淩晨。
睜開眼睛,手裏抱著什麽東西。
呃……遲景淵的胳膊。
容嫣紅了臉,巍巍的移開手,躡手躡腳的下床穿。
剛下床就一個,栽坐在了地上。
床上的男人輕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看著那布滿紅痕的。
他眼神微瞇。
容嫣麻溜的穿好服,回頭見遲景淵已經醒了,不由得臉紅心跳:“遲先生,微信還是支付寶。”
有了上次的經曆,容嫣更加輕車路了,但看到不著一寸的男人,還是沒來由的紅臉,心慌,不敢直視。
遲景淵輕嗤:“微信,你確定微信發得過來?”
容嫣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把他給刪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過了好久,男人才慢吞吞地掏出手機,點擊對話,重新添加好友,利落的轉賬三十萬。
“遲先生,這次我也隻收二十。”容嫣點了收款,然後退回了十萬。
“你不缺錢?”
“缺,但該是什麽就是什麽,我不需要施舍。”
行吧,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是有點倔頭在的。
等經曆一下社會的毒打就老實了。
遲景淵並沒有勉強,這次他爽快地收下了退回的十萬。
容嫣將餘額裏的錢轉到了銀行卡,看著銀行卡裏提示的到賬信息,心突然好。
馬上就可以,完媽媽的臨終願,也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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