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家談的時候......」許梔清本想說謝母的態度沒有那麼絕對,但轉而想到謝母並不能起決定作用。
天集團的事主要是謝見淮做主,他是個十分古板正經的格,如果認定某件事,很難再改變。
許梔清本想親自找他談談,但這一周都在心溪溪,忙忘記了。
想到這裡,許梔清的目落在母親上,的所作所為和離開的時間都很奇怪。
「除了兩家商業聯姻,沒有別的辦法嗎?」許梔清問。
許父笑著反問:「你有什麼能給謝家的?」
他用的詞是「你」,而不是「許家」,代表他並不會捨棄自家公司的利益,去全。
許梔清料到了,父親從來不會寵兒,在他眼中利益至上,自然不會在意願不願意嫁謝家。
以目前的實力就,也確實沒有能給謝家的。
「如果不要這兩個項目呢。」許梔清說:「我們在北方市場發展的不錯,不是非謝家......」
話未講完,許父抬眼定定地過來,意味深長。
信安分公司現在是許梔清全權負責,如果因為丟掉兩個項目,分公司的人會怎麼看,今後又如何回到總部。
「我知道了,您讓我再想想。」
許梔清上樓回到房間,許母也跟著進來,坐在電腦椅上,咳嗽一聲。
許梔清雙手環臂,沒好氣地問:「這就是您回深城辦的大事?一周不回消息辦的大事?」
「你的婚姻當然算大事。」許母有點心虛,但是不多:「你怎麼想?」
許梔清瞥向母親,的想法不是顯而易見嗎,不願意。
「我不明白,你既然願意聯姻,為什麼不能是謝嘉珩呢?謝家給出的條件不錯,也有資本當你的後盾啊。」
許梔清聞言陷沉默。
分手前,許梔清和謝嘉珩有過兩次大的爭吵。
一次是在年夜,謝嘉珩帶著禮和花飛到北京,興沖沖地到公司想給驚喜,卻只看見辦公室外的助理。
他得知許梔清和駱向文在吃飯後,直接衝進餐廳,打斷他們的聊天。
許梔清當時在和駱向文談新項目,眼看已經能商定簽約的事,因為他的闖全部泡湯。
回到家後,許梔清忍不住道:「你太稚了,我明明都......」
「不就是項目嗎?」謝嘉珩打斷的話,聲音比平日更低,著不悅:「你想要什麼項目我給不了,犯得著在年夜跟他約會?」
後面一句話氣得許梔清口而出:「你有什麼能給
的?不都是你家的資本嗎?」
謝嘉珩當時只是在自家公司實習,沒有人脈資源,更別提能給出的項目。
他突然冷靜下來,一言不發地著。
吵架總是這樣,說淨傷人的話,完全不顧對方的。
最後以他們的沉默收場。
另一次是不久後的春節,許梔清回到深城陪父母過年,理完工作的事後去找謝嘉珩。
大概是年夜的話,讓謝嘉珩也開始瘋狂加班,聽謝母說,他在公司待著不肯回家,誰勸都沒有用。
許梔清事後換位思考,覺得自己的話確實很傷人自尊,是帶著道歉心態過去的。
謝嘉珩當時已經會菸,指間夾著一點燃的煙,在公司樓下問:「你在深城留幾天?」
不喜歡聞煙味,皺皺眉道:「明天回北京。」
他眼看,扯著角冷笑:「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意義?」
許梔清聽見他的語氣,臉同樣沉下來:「你的意思是,我不該來見你?」
「來不來都一樣。」謝嘉珩別開視線。
「行。」許梔清點點腦袋,又道一聲:「行。」
轉想離開,後響起極輕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許梔清。」
「是不是在你眼裡,工作永遠比我重要。」
許梔清回家後久久不能平息怒意,把牆上的照片全部撕下來,裝到垃圾袋裡扔出去了。
丟掉的當晚,就後悔了,第二天清晨想找回來,卻發現已經不見。
再後來進大四下學期,他們在忙工作的同時要兼顧畢業論文,每天能睡覺都是奢侈,沒有時間來平裂開的傷痕,更是一次沒有飛往彼此在的城市。
僵持到七月份,謝嘉珩的生日。
許梔清主找他,問今年的生日有沒有計劃,謝嘉珩大概也想以此為和好的契機,很快發來時間位置。
但是再次失約。
之後的三個月,他們好像都疲憊了,沒有再修復這段的想法,約定在長廊見面說了分手。
為什麼不能是謝嘉珩?因為如果是他,沒有辦法完全的利用自己婚姻。因為如果是他,不能全心投到工作中。因為如果是他,害怕會重蹈覆轍傷害他。
許梔清回過神來,反問:「您怎麼知道我願意聯姻?」
似乎只跟謝母過,當時說的是今後會考慮。
許母立馬偏過腦袋看別,許梔清心裡有數,估計問不出來其他話,擺手道:「您下樓吧。」
「你到底怎麼想的?」許母又問。
「我覺得......」許梔清思量後用最準確的詞:「太突然了。」
計劃好的人生新方向全部被打破,決定放棄的人又要重新回歸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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