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麥顯然不是太會化妝,妝容浮誇,腮紅打得比猴子屁還濃,一掛滿叮噹作響的首飾,遠看就像一個打折的聖誕豪華披薩餅。
滿意地對著鏡子抿:「怎麼不認識,你是雅恩姐的閨嘛,我姨跟雅恩姐是隔壁床,那小胖是我親哥,李靳嶼是我表哥。要不是雅恩姐怕你今晚有麻煩,打電話給我哥,他才懶得管這些閒事呢。」
葉濛哼唧一聲:「那你哥為什麼要聽方雅恩的話啊?」
「因為雅恩姐說你要是被程開然逮到了,就要帶我姨去大煙。」
「……」
=
酒吧開始正常營業,人漸漸多起來,吧檯、舞池中央散散坐著一堆人,五彩燈在頂上散著迷離四的,耳蝸迴著靡靡之音,讓人意識混沌。葉濛不是太喜歡這種地方,太糜爛。雖然現在沒什麼拼勁,但好歹也曾是個鬥志昂揚的北漂青年。
在人堆中,一眼找到李靳嶼。此刻他的黑襯衫倒是扣得一不茍,連結都封得死死的,葉濛隔著老遠看見他勾著背坐在吧檯邊上,後背微微一一,走進才聽出他在咳嗽。
葉濛走他的酒杯,一屁在他邊上坐下。
察覺到靜,李靳嶼抬頭,掃一眼,沒什麼緒地低下頭,繼續玩遊戲,好像是室逃之類的手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滿屏隨意劃拉,玩得也不認真的。
剛那個鑰匙為什麼不撿啊,可以開酒柜上的寶箱,寶箱裡有個碼提示可以開卷書櫃的鎖。
這個遊戲第一季葉濛年前就全部通關了。
李靳嶼做什麼都給人一種不認真的覺。如果是個學渣,他估計就是個連渣渣都算不上的學沫。
見他沒有主開口的意思,葉濛敲了敲他面前的桌板。
李靳嶼不知道從哪兒撿到一張地圖,眼睛盯著屏幕地圖慢悠悠地看,頭也不抬:「有事就說。」
葉濛斟酌開口,「我今天其實是來道歉的,江芝——」
李靳嶼直接打斷,不想聽,「哦,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加個微信,我把錢給你,今晚的服務費。」
李靳嶼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什麼服務費?」
「喬麥麥說,今晚幫忙,一千。」
李靳嶼在遊戲裡終於撿了鑰匙,去開寶箱,懶洋洋說:「別搭理,你給買束花就行。」
「那你呢?我不喜歡欠別人人,而且聽說你今晚犧牲很大——」
話音剛落,旁邊又有人朝著李靳嶼的酒杯底下放了一張小紙條,李靳嶼看都沒看,漫不經心抿了口酒,旁邊一堆類似的小紙條。他都沒打開過,沉迷在他的室里。他其實有點狗狗眼,一雙乾淨的眼珠讓人格外憐惜。但眉眼低垂時,全上下只剩下冷漠。
葉濛悄悄了兩張紙條,打開看了眼。
——1587823xxxx,隨隨到,打電話給我哦。
——小嶼哥,約嗎?
葉濛當時可能瘋掉了,也可能是疚。突然說:
「李靳嶼,你要不要跟我談試試,我比江芝靠譜。」
第7章
他們面對吧檯並排坐著,酒吧幽暗,音樂換了首曖昧的抒曲,甜言語流在耳畔,回首一,全是激四的頸男。他們這種清湯寡水的對話簡直一清流,未免跟這糜爛的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
「好啊。」
葉濛只覺得耳蝸發,仿佛也踏尋歡作樂的節奏,男人答應同出去睡一覺那般。
然而李靳嶼連頭都沒抬,表漫不經心,那眼睛就跟長在手機上似的,很隨地答應下來,完全就是一副浪子的模樣,來者不拒。
李靳嶼的長相屬于越看越耐看類型的。葉濛起初倒沒覺得有多特別,也不知道是看順眼了呢,還是之前對他的子帶有偏見就沒太注意看。發現他完完全全是照著心裡的理想型弟弟長的。仿佛就照著心底的帥哥圖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沒有一筆走偏,筆筆到位。這種契合度,整容都達不到這麼完。
可就是這子,實在不喜,還需管教。不過方雅恩說得對,可以養。畢竟這五和長相,幾乎絕種了。
酒吧這種地方就是容易刺激人的荷爾蒙,耳蝸嗡嗡作響。
於是面無表地又問了句:「或許,你喜歡直接結婚嗎?」
李靳嶼一愣,表里都是詫異,兩秒後就恢復那散漫不拘的態度,笑笑:「你們這些姐姐都這麼恨嫁嗎?」
葉濛被這聲姐姐打了思路。接下去本來要說的話,瞬間飛到雲海之外,只問:「你原來真比我小?」
「我93,」李靳嶼說,「我知道你91的。」
「方雅恩告訴你的?」
葉濛覺得有必要把方雅恩的起來。
李靳嶼埋頭在手機里找線索,心不在焉地說:「你那天替手費的時候,拿錯自己社保卡,櫃員輸了兩遍你才換回來,我當時在你後面。」
葉濛仔細回想,那天他好像是在後面,轉頭又想起來:「可是,你前一天晚上,不是已經續過費了嗎?在電梯口,我告訴你江芝的事。」
「幹嘛?懷疑我對你有意思?」李靳嶼一臉無語,「醫院給老太太換了一種藥,我去問問醫保能不能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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