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了嗎?」
他看向的左手,垂眼關心。
「塗了藥,本就沒有多嚴重。」
到了地兒,兩人在古古香的麵館里坐了下來,幸而素麵雖看上去寒酸吃起來尚可。天氣本來就冷,喝一口熱湯南夏覺得胃部像是被一隻溫熱的大掌過一樣,心裡也鬆了口氣,總算把飯請回去了。
抬眼看溫聿秋,見他姿態隨,倒好奇起他怎麼在什麼地方上都著幾分貴氣。
溫聿秋回,又微微別開眼,好像剛剛沒看過他似的。
他一覽無餘,卻沒揭破。
一頓飯吃得十分,過後溫聿秋照例送,不好拒絕。坐上後排時南夏才察覺出幾分不對,瞧見前面開車的人竟是溫聿秋。
他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白皙的皮上布著幾青筋,姿態鬆弛。
「不過來嗎?」他問。
南夏雖然很想把頂頭上司當司機使喚,但出於禮貌還是坐上副駕駛。
那隻手搭過來一點,莫名地張起來,轉移話題道:「關慎呢?」
「給他放了一天假。」溫聿秋輕聲問:「座椅需要調整嗎?」
「不用,剛剛好。」南夏那塊皮仿佛又灼燒了起來,下心口的異,微微將視線別開。
他靠近了些,手拉過旁邊的安全帶幫繫上,南夏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太張忘記系安全帶這回事。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好,抬手想要說自己來,卻只是到他微熱的手背。
「咔噠」一聲,安全帶從口間扣上,驚覺自己如同一隻撞上蛛網的蝴蝶,半分掙不得。
第06章
路途漫長枯燥,南夏剛開始坐姿有些張,後來也逐漸放鬆下來。
「要聽歌嗎?」溫聿秋問。
正巧前方紅燈,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偏頭看向。那雙眼生得極好,狹長的眼尾,雙眼皮褶皺很深,睫下藏著皚皚白雪,卻又偏偏藏著幾分浮在表面的暖意,讓人看不真切。
南夏說好,選了首曲子。
車廂里響徹著最近的流行歌曲,旋律有些鬧騰。
溫聿秋的表有些微妙,倒不是嫌選的歌曲不夠高雅,只是有些意外,南夏看上去不是聽這種風格的人。今天不上班,確實和平時不一樣,穿的服也比較隨,倒帶著點兒慵懶的。
他下心底那對的好奇,將視線重新投回前方。
南夏察覺到他的反應,問他要不要換一首,他說不用,全當提神了。聽完就沒繼續說,好像剛剛那個問句只是客套一樣。
聽了個開頭,後面的話便沒怎麼聽,腦袋靠在的座椅上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在路邊穩穩地停下。
南夏下車後,前座車窗緩緩落下,想了想到底是他送回來的,俯道:「您路上小心點兒,晚安。」
溫聿秋耳廓發,看了一眼:「嗯,晚安。」
慢慢往裡走,影朝他越來越遠。
車窗外冷風往裡灌,男人一隻手攏著火將菸草點燃,猩紅的火焰將眼睛籠上了幾分暖,「咔噠」一聲,金屬材質的打火機扣上。他了一口,夾著煙的手架在車窗上,夜下纖長的手指著玉石質。
菸灰飄落,他才輕飄飄地將視線收回,熄了手裡的煙重新啟了車輛。
南夏回到溫馨的房屋裡,換了拖鞋進來。
洗了澡後躺在沙發上,又想起今天遇見他的場景。手機響了一聲,舉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消息,姜蔻問今天去求財了沒有。
「求了。」
「真的?」
「不是你說的求人不如求財,上班不如上香。」雖然說這樣有目的的拜佛並不虔誠,但是按照姜蔻的理論,萬一老天爺瞎了眼呢。
聊了會兒,南夏有些困了,手指一個力差點把手機砸到自己的臉上,趕換了個側躺的姿勢。
說了今天的事兒,姜蔻小說看得多,自然腦補了一出故事:「你的頂頭上司親自開豪車送你回來哦。」
南夏一想,撇開微妙的氛圍,確實很舒服。假設下次能坐後面,溫聿秋給當司機就更好了。
姜蔻還想多八卦兩句,那頭已經沒了消息,估計是睡著了。
趁著假期休息,南夏第二天去咖啡廳點了杯咖啡學習。回去前新買了一套上班穿的服,等上了班,南夏又變先前那個穿著得的書。
午飯沒什麼胃口,隨意買了個麵包在茶水間應付一下。
沒吃兩口,和同期進來的新人同事看了一眼,還當是窮,捨不得吃飯:「我吃不完,你跟我一起吃吧。」
南夏有些不明所以,沒來得及拒絕就被拉過去一起吃。
沈雨姝點的是有名的私家菜,夠好幾個人吃,把餐遞給南夏,熱地說:「吃呀。」
南夏還不知道自己因為上沒品牌被沈雨姝劃了窮人這一行列,雖然沒什麼胃口,但還是因為沈雨姝的熱吃了兩口。
莫名想到沈西音,兩個人都姓沈,格都差不多。
南夏回請了下午茶,因為這兩人關係近了不。
雖然都是新人,但是南夏認真努力,沈雨姝到點就下班,仿佛一點兒也不在乎轉不轉正。南夏問起,很坦然地說:「因為我是關係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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