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五小姐,就是!”
“剛回來就被人污了,到現在也沒找到什麼人干的……竟然還有臉進門!”
“竟然沒找繩子吊死,留著給咱們伯府抹黑嗎?”
“臉皮也太厚了!”
宋昭腳剛邁進杏云伯府大院,就聽見邊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聲。
都是杏云伯的下人在看似小心,其實旁若無人地議論。
本是杏云伯府的千金,出生時卻被一個農婦故意調換抱錯,導致一直在鄉下長大。
直到十四歲這年,才被杏云伯找回來。
然而這卻是一輩子噩夢的開始。
伯府派來接的魏嬤嬤,因為看不上,故意戲耍,導致在山里迷了路,遇到一個狂徒,等魏嬤嬤他們找到的時候那個狂徒已經沒影了,只剩下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躺在沾著的草地上的。
魏嬤嬤還故意大張旗鼓四宣揚,導致人還沒到家,失貞的名聲卻已經傳遍京城。
現在回想起來,恐怕都是宋楚儀的謀
在鄉下一貧如洗、吃苦累之時,假千金宋楚儀卻占據了的位置,著伯府千金的富貴奢華的生活。
先是霸占了的份、親人、家世,后來又霸占了的夫君,搶了的皇后之位,砍了的手腳,害被活活打死。
原來一切的陷害,從進府的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魏嬤嬤,就是宋楚儀的人。
很好,現在連府里的下人都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當著面的議論,想來宋楚儀知道了會很高興。
那自己這輩子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回來了。
真得給點瞧瞧。
宋昭穿過穿堂回廊,到了正廳門口。
只要進去,就能看見上輩子的那些老人了。
“五小姐這邊請!”
帶路的婆子是杏云伯的娘王氏,對還算客氣。
把引進屋子,分別介紹人。
“這位是咱們伯爺,五小姐請給伯爺行禮……”
宋昭抬頭一一打量座位上的人。
主位上的穿著藏紅萬字紋圓領、相貌英俊可一臉明相的中年男人就是宋家老大宋振庭,也就是宋昭的大伯父杏云伯。
他妻子早逝沒有續弦。
生有一子二。
宋大小姐已經出嫁。
宋大公子在金吾衛做事,此時沒有下衙,所以他后立著的孩是宋三小姐宋婉寧。
他右手邊的婦人十分艷,穿著大紅繡金線繞枝纏花的杭綢褙子,掌大的小臉,跟長得有點像。
婦人就是的親生母親曹玉,出蜀中不大不小的家族,因為相貌極好,被杏云伯的弟弟,也就是親爹宋占庭一見鐘看上。
上輩子曹玉嫌棄不是名門教養喜歡宋楚儀的教養。
本來回家后杏云伯提議各歸各位,可曹玉死活舍不得親手帶大的乖巧養,讓他們裝作是雙生子一起養在宋家。
也正是因此,才留下宋楚儀這個禍害。
上輩子的慘死這個母親有很大的責任。
宋占庭去了承德沒在家,曹玉邊那個一白條線,杏眼櫻,相貌致如出水芙蓉的貌是宋楚儀。
不知道是不是養育的原因,宋楚儀的下和曹玉也有些相似。
神態就更像親母了!
宋昭打量們兩個的時候,有種上輩子忽略了什麼東西的覺,特意多看了一眼。
再下去就是三房的宋庭和妻子劉氏,他們生有兩子二,此時都不在。
宋家還有位嚴厲的老夫人,不過嫌棄份不夠,直接就沒來。
就算來的,也沒人是真正的歡迎。
不然二門沒有一個下人接待,走側門進來轎都沒有一個,只有一個老婆子跟引驢子一樣地把帶過來。
這哪里是伯府認親。
分明是有錢人家的主子相看下人。
宋昭看看下人鋪在地上的團,淡淡道:“拜見就算了吧,我不喜歡給人下跪!”
宋家人沒人把當親人,是犯賤才會拜見他們呢。
話一出口,屋子里的人全都愣住了。
第一個炸掉的是曹玉,以生母的做派搶先罵道:“果然是鄉下地方回來的,一點教養都沒有,你不肯拜見長輩是不希得到我們的承認?”
這話太好笑了。
上輩子每個人都磕頭了,是那麼的激虔誠。
以為沒人要的野孩子終于有了親人。
可結果怎麼樣呢?
頭磕得越響,被賣得越快。
宋昭找了椅子坐下,不咸不淡地反駁道:“好像我磕了頭就能得到諸位的承認一樣,諸位還是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你們若是真的把我當失散多年的孩子回了家,不可能二門連個人都不放。”
曹玉一噎,看一眼杏云伯言又止。
一個失了貞的山野村姑,憑什麼要大張旗鼓地迎接?
沒把理掉都是宋家人給的恩賜了。
不過真沒想到宋昭能不管不顧直接說出來。
下人回信,說剛見到這位小姐的時候,這人老實懦弱,很不喜歡講話。
那些下人竟然敢騙!
眼看著氣氛僵下去,一個輕輕的聲音道:“妹妹你別怪大家,都是我的錯,今早我突然不適,母親著急我的病,就忘了派人去門口接你,怠慢了你,你別見怪啊!”
宋楚儀委屈的眼神像個到驚嚇的小兔子,楚楚可憐地說。
在陸云寺沒登上皇位之前,宋楚儀總是竭盡卑微之能事。
凡事都說是的錯,不好,總是以退為進地讓所有人都心疼。
就是因為宋楚儀這種低姿態,襯托得很不懂事,總是欺負收養的姐姐。
明明沒做什麼,最后也會被人怪罪。
最讓人生氣的是,上輩子竟然會覺得這樣的人非常和藹可親好相,因此一次次原諒宋楚儀的罪行,總以為是無心之過。
可自己真是蠢啊,宋楚儀分明是在炫耀的親生母親寧可照顧養小病也不關心親生兒回家。
上輩子一心想回家想瘋了,竟然連這麼低級的說話伎倆都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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