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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皇叔家的崽崽又撒嬌了》 第7章 紀符言同學好

甚至,穆如酒覺得,就算現在來到了皇家私塾,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份,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果不其然,當穆如酒進課堂,由授課的夫子介紹后,學堂里的學子們議論紛紛。

“姓沐?從正三品以上的員里,有這個姓氏嗎?”

“我好像也沒聽說過。”

“不會是哪個大人的遠親吧?”

“估計就是了!”

朝臣的子嗣大多比較早,十五六歲的年紀,對場上的很多事都已經了解了。

在他們的認知中,如果是皇室或者三品以上朝臣的直系子嗣,那麼這個人就有資格跟他們做朋友,將來同樣在朝為,也好有個照拂。

但是,如果是什麼遠房親戚送來的,那麼這個學生就會到學堂里很多學子的排斥。

畢竟,他們沒有資格繼承父親的位,也很朝為的可能。

男子尚且如此,子就更不必說了。

在學堂里,但凡不是家嫡的,都要低人一頭,更何況是像穆如酒這樣“遠親塞進來的學生”。

一時之間,在場的學子看向穆如酒的眼神中都帶了幾分鄙夷。

到底是有人好奇,問出了口:“沐同學,請問您父親拜幾品?”

穆如酒靦腆地笑笑,看上去有些怯懦:“我父親不是員。”

此言一出,更是證實了他們的觀點。

就是個遠親而已。

在場眾人頓時沒了結的心思,都各自聊了起來,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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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勾勾,沒有再解釋什麼。

可不敢跟他們說自己是祁君羨的“侄”,祁君羨向來孑然一,別說親戚了,就連父母都沒有人見過,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侄”。

如果是祁君羨的話,出于各種因素考慮,肯定也是不會認的。

還不如讓他們誤會“某個大臣遠親的孩子”,這樣就算真的闖了禍,也不會毀了祁君羨的名聲,給他惹麻煩。

可是記得,祁君羨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沐酒,課堂里沒有空位了,你就先坐在……那里吧。”

兩鬢斑白的夫子瞇著眼指了指遠的一個位置,穆如酒看過去,發現那個空位旁邊坐著一個白年。

年低著頭看書,看不清樣貌。

“好的,謝謝先生。”

穆如酒向夫子鞠了一躬,向那個空位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穆如酒的錯覺,總覺得課堂上有些詭異的安靜,所有學子都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訝異地盯著穆如酒。

穆如酒就在那十分詭異的視線中,來到了那個空位上。

想也沒想地一屁坐了下去。

穆如酒似乎聽到周圍的學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的,怎麼這麼看

背上難道有鬼嗎?

“這個人居然坐了婷樂公主的位置!”

“是啊!真的是不要命!”

“就是就是!雖然婷樂公主很來私塾,但是萬一要是讓看到了,就完了!”

……

婷樂公主?

穆如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皺了皺眉。

婷樂公主是謝琛的寵妃——黎貴妃黎霽的兒。

穆如酒在后宮的時候,一直未有所出,與之相對的,黎霽早早的有了孕。

先是誕下一名皇子,后來又過了不久,婷樂也出生了。

皇帝謝琛大喜,當即封了婷樂公主,黎霽升至貴妃,榮寵加

冷笑一聲,穆如酒坐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最好是永遠別來私塾,要是讓上了,絕對不會讓好過。

周圍人聲嘈雜,似乎都在討論著穆如酒坐的位置。

穆如酒權當沒聽見,抬眼間,就看到邊這個同桌居然在認真地看書。

這麼大的議論聲也能看下去?

穆如酒因為好奇,多看了兩眼,這才發現眼前的年長得十分俊俏。

的鼻梁,俊的五,穆如酒在這個方向能夠看到他的半張側臉。

年劍眉星目,雖然臉上還有一些稚,但是已經依稀可見長大后的驚人之

是個男。

穆如酒的目又落到了他手上拿的書。

十五六歲的年紀,居然已經開始看《棋經》了?

看得懂嗎?

……

大概是穆如酒的視線過于熾熱,年終于將目從書上移到了上。

游宴不知厭,杜陵狂年。

不知道為什麼,當穆如酒看到年的樣貌時,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注意到年移過來的目,穆如酒瞬間換上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你、你好,我是沐酒……”

“紀符言。”

紀符言聲音清冷,報完自己的名字之后,目再次回到了手上的書本。

紀符言?

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

穆如酒擰眉,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人。

紀謙。

南溪國是由左右丞共同執掌丞相一職的,而紀謙,就是左丞。

是謝琛左膀右臂的存在。

當年便聽說紀謙有個孫兒,聰明過人,聲名在外。

十三歲就讀《戰國策》,《孫子兵法》,詩作對,還寫得一手蒼勁有力的好字。

那個人,就是紀符言。

紀謙的孫子啊……

穆如酒移開了視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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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私塾向來都是嚴格規矩的,因為這里培養的都是未來朝堂的重臣,每一個授習知識的夫子,都是皇宮里挑細選出來的。

這里教的東西很多,治國,治民,安國,興邦,大到國家刑法政事,小到讀書寫字,事無巨細,都會教授。

甚至還會教習各種拳法,馬箭等武功知識,全面發展。

這些都是穆如酒當年向謝琛進言的時候提到的,只可惜,私塾還在,妖后穆氏卻已命隕。

真是造化弄人。

想到這里,穆如酒自嘲地笑笑,夫子拿著書,走進了課堂。

上課了。

夫子站在課臺前面,眼神掃過。

“先生好——”

所有學子起,齊齊向夫子鞠躬行禮。

“同學好,今天我們來學習《戰國策》中的《荊軻刺秦王》。”

穆如酒手上的書都是流蘇給準備的,很齊全,當想要拿出《戰國策》的時候,出的手突然頓住。

對啊,現在是沐酒,沐酒不識字的。

雖說現在江舟并不在這里,但是穆如酒肯定,四周一定有人在監視著的一舉一不能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這樣想著,穆如酒停下了想要拿書的手,看向旁邊的紀符言。

紀符言正將書放在書桌上,正襟危坐,認真地看著夫子所說的那篇文章。

穆如酒將頭探過去,瞅了一眼。

這才從自己書桌上拿出那本《戰國策》,又看了紀符言的書幾眼,打開了夫子所說的篇目。

紀符言不是沒有注意到旁邊這個人的作。

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本著良好的教養和看書習慣,紀符言還是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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