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抬手出掌。
“五兩銀子?”唐云瑾輕輕皺眉。
“錯,是五十兩金子!只要王妃肯付這五十兩,老奴未來一段時間非但不會為難王妃,還會在回宮后,于太后娘娘耳邊言幾句!”
“五十兩金子你怎麼不去搶?”小月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小姐現在手中一共就一百五十兩黃金。
定是吳嬤嬤早就在院門外了,恰好聽到一百五十兩黃金的事,從而了歪心思。
“哼!王妃就說給不給吧?”吳嬤嬤冷冷道,眼神中充滿了威脅意味。
唐云瑾牙一咬,幾乎是沒猶豫:“不給,嬤嬤慢走不送,明早之前,我會抄寫完!”
“那王妃可要抓時間了。”吳嬤嬤面無表的說完,轉出去了。
吳嬤嬤一走,唐云瑾翻開隨便看了兩頁,眼底寫滿了厭惡。
“小姐,您不必抄這種東西,子岡德雖有,但都是用來懲戒一些不守婦道的,小姐潔自好,哪里用得著抄寫?這擺明了是在為難。”
唐云瑾面無表地將書冊丟在桌子上,“不是為難,這是在辱我!”
“那小姐更不能寫了,這不是任由被辱嗎?比起讓小姐這樣,奴婢甘愿去領罰!”
“小月。”唐云瑾攥住的手,“你現在是唯一能出府的人,所以決不能傷,我抄!”
“但是小姐,我們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王爺一直有心為難,小姐難道就這樣一直忍耐下去嗎?”
“所以,我更需要你好好的!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會很多事,只有給你去做,我才會放心,等過兩日,我給你寫個清單,你去市面上的藥房里幫我買批藥材回來,到時候可以分多次買,回府的時候不要太扎眼,我不希夜宸寒知道!”
“小姐是準備繼續賣各種藥泥了?”
“嗯!我已經想好了退路,等我們底蘊夠了,便不用再怕被他為難!”
……
兩人聊完后,唐云瑾開始裁剪布料,先給兩個孩子一人做一新服。
但因為手傷了,作有些笨,沒一會兒就把手扎了好幾個針眼出來,疼的臉頰泛白。
“轟隆!”
窗外響起了悶雷聲,唐云瑾抬眸看去,紫閃電映眼底,接著是傾盆大雨落下,明明不久前還是晴空萬里……
抿一笑,眼底卻是苦味更濃。
接著便繼續持著手里針線活,再下針的時候,忽然覺有些不對勁,仔細看了看自己手指,眼底浮上一片駭然之,剛剛被扎的那些針眼,已經全部沒了。
試探著了手掌,掌心之前被瓷片割傷,如今卻也不疼了。
唐云瑾急忙將纏繞在手上的繃帶解開,沒有任何傷痕。
回想了一下,那夜在地牢中也是下著大雨。
本來沒聯想自己到傷口自愈合會跟下雨天有關,因為不久之前,淋了一場大雨,還因此讓傷口發炎,發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線暗了,奴婢給您點個蠟燭。”小月端著燭臺過來。
唐云瑾不聲將繃帶重新纏好,道了聲謝繼續服。
直到夜完全降臨,才給兩個孩子把新服做好,讓他們出來試試。
兩個小家伙一聽有新服穿,歡呼雀躍的跑出來試。
小糖包是墨綠的錦,穿上跟個小大人似的,倒也正好合。
小糖豆是桃的子,穿上可俏皮。
一穿上新服,兩個小家伙都神了不,滿臉的笑容。
小月瞧著也欣喜,“小公子和小小姐穿上新服,更好看了呢?”
小糖包一邊滿意著新服,一邊道:“娘親給我們做的新服當然好看啦!”
小糖豆說不出什麼夸贊的話,只能跟著附和。
唐云瑾滿臉笑容,心大好,取出三卷還沒用過的布,朝小月招了招手:“這五種,你看看喜歡哪種的,拿去給自己也做兩新服。”
“小姐,這使不得!奴婢是給您和兩個小主子買的布料,可沒想過把自己算進去,再說,哪有奴婢跟主子穿同一種等級服的道理?”小月連連擺著手。
這布料是上好綢緞,一卷五百文,相當于半兩銀子呢,哪敢穿?
“讓你選你就選,我早就說過,咱們之間不再有主仆之分,這種事,就不要再計較。”
“是,那奴婢要這個深紫的,耐臟些。”小月滿臉激的取過一卷布料。
唐云瑾又把給兩個孩子做服剩下的布料各剪下一大塊給:“這些你也拿去,看看做些荷包錢袋什麼的。”
“謝謝小姐!”
剩下的幾種布料,唐云瑾優先給兩個小家伙又做了換洗,才給自己制服。
這一忙活,便到了后半夜里。
孩子跟小月都睡下了,也有些疲憊,卻還得抄寫所謂的德。
看著不厚,每頁的字卻很小,要抄寫十遍,估計至要三個時辰,看了眼外邊漆黑的夜空,估計今晚是別想休息了。
到天快要破曉,唐云瑾才抄寫完,雙眼已經困倦到完全睜不開,無打采的回房間去歇著了。
一道鬼鬼祟祟的影現在院門口,試探著推了推門,發覺能推開,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在主房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塞進去了個東西,剛要離開,又循著墨香來到書桌前,瞧見那些墨水還沒干所抄寫的東西,冷冷笑了聲,端起墨硯,將里邊的墨一腦倒在了紙上,悄然關上房門,揚長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唐云瑾還沒睡好,便被一聲驚吵醒:“小姐!不好了!”
唐云瑾睜開惺忪的雙眸,坐起了,瞧著天,是剛亮起來。
“怎麼了?”迷糊著問了句。
小月聲音很是急切:“出事了,您快出來看看吧!”
聞言,唐云瑾瞬間神了,急忙穿好服就出了屋,當看到小月手中拿著的東西后,瞬間覺尤為窒息,“怎麼會變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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