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清清楚楚,我昨日回門回來,歇了一會兒,彩蝶打水給我淨手,我便把玉鐲取下來,放到了梳妝檯上。
今天早上,我還看到了的,就是來陪您吃完早膳,回去後,玉鐲便不見了。
那可是娘送給我的啊,都怪我,太心大意了,早知道就不該取下來的……”喬菁菁一臉無助,同時又很自責。
陸母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什麼,看向容嬸,“去將彩蝶找來,另外,讓人去搜的屋子。”
容嬸也想到了可能跟彩蝶有關,畢竟夫人邊伺候的,只有彩蝶,而又能自由進出夫人屋裡。
容嬸帶著人去了。
陸母看著一臉六神無主的喬菁菁,皺著眉道:“一隻玉鐲罷了,若是真的掉了,我給你買過一隻便是。
你可是阿行的媳婦,若是這般沉不住氣,以後去了京城,定然給阿行丟臉。
給我鎮定一點!”
喬菁菁聞言,攥著帕子,用力點著頭,“我、我知道了。”
陸母頗是嫌棄地看了一眼,卻是沒再多說什麼。
很快,容嬸便回來了,但是面卻很難看。
“彩蝶不在,搜的屋子,也沒有找到夫人的玉鐲,不過卻在的枕頭下,找到了這個。”說著,攤開手來,赫然是兩片金葉子。
陸母面一變,“哪裡來的這個?”
“我也不知。”容嬸搖頭。
喬菁菁聲音弱弱地說:“是、是我給的……”
陸母不解道:“你為何給這個?”
“、說話難聽,我氣不過,打了一掌,怕鬧事,便給了兩片……”喬菁菁的語氣弱了下去,“後面,自己又拿了兩片。”
容嬸倒吸一口氣,看向陸母。
陸母面沉了下來,“彩蝶是下人,你便是打了,也不用給金葉子。”
“可是、可是也是杏子村的,大家算是一塊兒長大的,都是人……”喬菁菁低下頭道。
陸母聞言,沉默了下,而後,淡淡道:“是我思慮不周了。”
陸家從前沒有下人,現在伺候的這些下人,都是在陸行知和喬菁菁親時,臨時找的。
因為馬上就要去京城了,想著找些相的,並知知底的人服侍,到時候去了京城,用起來也更方便一些。
可卻疏忽了,太相的人,犯了錯,更不好發落。
且相的人,會仗著跟主人家悉,主次不分,肆無忌憚。
“容嬸,二爺帶人去將彩蝶捉回來,若在上發現了玉鐲,便不必帶回來了,直接扭送去府。”陸母吩咐道。
“是。”容嬸趕去了。
喬菁菁暗鬆了口氣。
其實對於誰伺候,並不在意。
但是彩蝶太沒規矩了,又仗著都是杏子村的,便不將放在眼裡。
長此以往,豈不是要騎到頭上?
隨便給了兩片金葉子,彩蝶便以為拿住了,行事更加張狂,無所顧忌。
敢拿走的玉鐲,也是吃定了,好欺負,並不敢捅出去。
殊不知,這些都是故意設計的。
馬上就要去京城了,可不能讓這樣的人跟著一起去,繼續留在邊,給添堵。
現在看來,的心思沒有白費。
不但彩蝶會被逐出去,家裡其他下人,陸母也會重新審慎。
不過陸母方才說話的語氣和果決的行事作風,令有些疑。
陸母真是尋常的農婦嗎?
陸行彥帶人找到彩蝶時,剛從鎮上的當鋪出來,手裡拿著幾百兩銀票,人都是哆嗦的。
乖乖,一隻玉鐲,竟然值這麼多銀子?
高興壞了。
這麼輕鬆就白得了這麼多銀子,這讓更加貪婪了起來,打定主意,以後還要從喬菁菁手裡順走好東西。
反正喬菁菁那個慫包,也不敢多說什麼。
心裡頗是得意,剛將銀票收進懷裡,便被突然冒出來的一群人給圍住了。
待看清楚來的人是陸行彥時,面一變,結結道:“行、行彥……你怎麼也來了鎮上?”
陸行彥厭惡道:“你走了我嫂嫂的玉鐲?”
彩蝶一慌,矢口否認道:“沒、沒有,你聽誰說的?我怎麼可能喬菁菁的鐲子?”
陸行彥懶得跟廢話,“將帶回去。”
這下,彩蝶徹底慌了,拉住陸行彥的袖子道:“行彥,咱們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沒有什麼玉鐲?”
陸行彥甩開的手,不耐煩道:“若是你沒有,你回去解釋清楚便是。”
彩蝶聞言,強自鎮定了下來。
反正玉鐲已經被當掉了,只要不承認,他們也拿沒辦法。
很快,陸行彥便將彩蝶押了回去。
面對陸母,彩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陸嬸子……不,老夫人,我沒有拿菁菁的玉鐲,我是被冤枉的,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一旁坐著的陸雙雙,見狀,看了眼喬菁菁,憤慨地說:“娘,這當中是不是有沒什麼誤會?彩蝶不至於會咱們家東西。”
喬菁菁暗暗搖了搖頭,卻是沒說什麼,反正陸母在這裡,自會置。
果然,陸母不悅地看了眼兒,皺眉道:“有沒有拿,搜下的就好。容嬸!”
容嬸會意,立即上前對彩蝶搜起了。
然而搜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所謂的玉鐲。
“老夫人,沒找到玉鐲。”扭頭對陸母道。
陸母還沒有說話,陸雙雙便先一步開口了,“喬菁菁,你聽到了沒有,人家彩蝶沒有拿你的玉鐲。”
喬菁菁沒有理會,而是看向陸行彥,問道:“行彥是在哪裡找到的?”
“在當鋪門口。”陸行彥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所以彩蝶是將玉鐲給當掉了?”
喬菁菁聞言,轉向彩蝶,問道:“看在都是一個村子的,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代玉鐲的去向,否則,我就要報了。”
聽到要報,彩蝶的面變了,卻是惡狠狠地瞪了喬菁菁一眼,“我沒有你的玉鐲,定是你自己丟了,栽贓到我上的,只因為你嫁給了行知哥哥,認為自己是夫人了,所以我直呼你的名字,你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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