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年諸葛亮五丈原施法續命,點燃九九八十一盞長命燈,隻要八十一盞長命燈能保持七日不滅,便能續命百年,隻是在最後一天,魏延突來闖營帳,吹滅了一盞長命燈,諸葛亮盤坐中央一口鮮噴出而亡!”
人群發出一陣籲唏,站在諸葛廬前,聽著導遊介紹有關諸葛亮生前的傳奇故事,眾人不再次歎天妒英傑,大罵魏延。
倒是人群中的一位清秀青年男子臉上出一的不以為然,他是NC大學的一位曆史係大四學生,對於諸葛亮的事蹟本就瞭解的很詳細,不說續命之說的荒誕,就這導遊的介紹也是錯百出。
五丈原上,諸葛亮仰觀天文,大驚,天上三臺星,客星倍明,主星幽暗,自知命在旦夕。告之薑維:吾素諳祈禳之,但未知天意若何。汝可引甲士四十九人,各執皂旗,穿皂,環繞帳外,我自於帳中祈禳北鬥。若七日主燈不滅,吾可增壽一紀;如燈滅,吾必死也。
這是小說中關於諸葛亮續命的描寫,所以青年男子才嘲笑導遊的胡扯,七七之數是被他說了八十一盞,而小說中提到,司馬懿觀天象,知諸葛病重,舉兵試探,魏延驚慌闖帳,竟將主燈撲滅,諸葛棄劍歎曰:“死生有命,不可得而禳也!”
其後,諸葛安排後事,仍與司馬懿鬥智鬥勇,這才死去。
“不過,諸葛亮續命本就是小說之言,這導遊所言同樣是荒誕之談,又有何不同!”
秦宇自嘲,他這次純粹是出來散心的,糾結這些乾嘛。當下收拾好心緒,隨著人群踏了諸葛廬。
諸葛廬占地約12萬平方米,殿堂樓閣155間,牌坊,仙人橋,山門,大拜殿,茅廬等依次排列在中軸線上。分佈兩側的建築分彆有諸葛井,碑廊,古柏亭,野雲庵,讀書檯等。
裡有大量的匾額,碑碣保留著古今中外名人的佳句名篇,嶽飛書《前出師表》,明朝李東《重修諸葛武侯祠記》都後世文人書法好推崇。
“出師未捷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秦宇觀著曆代名人的詩篇文章,不歎,也許正是因為諸葛亮懷著滿腔憾病逝,才使得羅貫中先生會寫下五丈原諸葛亮續命之言吧。
沿途一路欣賞這些名人的書法,秦宇不知不覺到了碑碣深,此水聲流淌,一座涼亭矗立,亭中一位白髮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煮茶談。
“越文,你看這青年的麵相可有什麼見解!”
白髮老者瞧見秦宇的影,輕聲詢問對麵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聽聞,雙眼端凝了一會,略微沉思,才道:
“任老,此人麵相平庸,無高低起伏,一輩子註定平凡渡過,其麵與黑,鼻尖鸞紅,心有糾結,想必在上有什麼不順之事。”
兩人的談話,秦宇未能聽見,不然的話他一定會驚撥出聲,中年男子的前半句是否為真不可驗證,但是後半句卻是毫不錯。
這次出來旅遊,正是因為之事,心煩意燥,才決定散散心。
“哈哈,越文,你這相是越來越了,要不了多久就要超過我嘍!”
“任老誇獎了,越文學淺,還請您指點一二,看是否有謬!”
在這位老者麵前,中年男子不敢托大,恭敬出聲。
白髮老者睿智的雙眸掃視了秦宇一眼,問道:
“越文,麵相之的總綱之句你還記得不?”
“人不可貌相!”
“是啊,人不可貌相,這句古來諺語,更是我相一脈的總綱,可既然人不可貌相,又何來相一說,豈不自相矛盾?”
“越文認為所謂人不可貌相,說的是一個人不能憑藉相貌醜來判斷,曆史記載:黃帝威嚴像龍,帝蕘的眉生八,帝舜的眼睛有雙瞳仁,周文王有四個,大禹的耳朵有三個大窟窿,周公的背生得是彎的,孔子的頭頂中間凹陷。這些上古聖人相貌奇特,甚至有的醜陋不堪,但是皆後世萬人敬仰。”
中年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因此,人不可貌相,就是告訴我們不要因為外貌醜陋來判定一個人的貴賤安危,吉兇禍福。”
“不錯,你說的這些正是相一脈的前輩想要告誡我們後人的,隻不過你還是說了一點。”
老者須而道:“明太祖未事之前,隻是一位乞丐,麵相凸瘦,患過天花而不死,滿臉麻坑,與一般乞丐無二。直至其起兵伐元,日益瘦長,額骨突出,到就帝王之位時,地閣(下)雄奇,遠超常人,被後人稱為帝王之相!”
“人之相貌並不是一不變,後天因素影響,因緣機遇之下,相貌也會發生改變,所以祖師以“人不可貌相”告誡我們相一脈,可相人,卻不可相命!”
老者又一指秦宇,說道:“命運之說本就玄之又玄,你看這青年,看似相貌不揚,但你再仔細觀察他的輔骨。”
“此人輔骨無奇,並冇有紅明瑩潤的跡象,反倒昏沉晦,這是諸事不順之兆!”
中年男子疑道。作為一位相大師,早在秦宇進來的第一眼他便看了徹。
相一脈講究七歲以下看左耳,八至十四看右耳,十五歲看額,十六歲看天中,十七十八日月角,二十出頭看輔骨。
“你看到的隻是表麵,卻是冇能氣。”
“氣?”
老者的話讓中年男子震驚,顧不得失禮,急忙問道:
“任老,你達到瞭氣的境界?”
“在這諸葛廬悟了十載,前不久我踏瞭氣境界!隻是……哎”
老者的聲音有著一自傲,但更多的是憾。
“任老您踏氣境界實在是可喜可賀啊,放眼我相一脈,已經有多年冇人能達到這一境界了。”
此刻哪怕是中年男子說話的語氣都有著羨慕。
相一脈本就是講究看相,氣。相指的是麵相,而氣指的是人的命運,隻有看相和氣結合纔是真正的相。隻是近百年來,相式微,人才凋零,再也冇有人能進氣境界。
“人之命運一說實在是玄之又玄啊,我也隻是到皮而已,我觀這青年雖然麵相有鬱,但一口人氣環繞輔骨,顯然將有一場造化”。
秦宇毫冇有發現自己被另外兩人議論著,他是一位曆史係的學生,對於書法也頗為喜,看到這些名人臨摹的字跡,或蒼勁有力,或遊龍舞,邊走邊看,十分迷,竟不知天已經逐漸暗淡。
“咦!這是什麼?”
秦宇驀然發現眼前的一塊石碑上竟然隻刻著兩個古樸大字“八卦”。
在諸葛廬發現和“八卦”有關的東西,秦宇毫不奇怪,曆史上,諸葛亮的八卦陣和八卦圖都是赫赫有名的,秦宇詫異的是這塊石碑為何隻有八卦二字,再無其他。
如果秦宇人在半空的話,他就會發現他此刻所的位置恰是整座石碑園地的中心,以眼前這塊刻著八卦的石碑為中心,四周的碑碣星羅棋佈,中有著機關之妙。
秦宇雙手在石碑上,對於這塊特彆的石碑他有著好奇,食指在那兩個古樸的大字之上,頓時一滄桑的氣息撲麵而來,接著似乎有著很多的訊息過石碑一腦的傳遞到秦宇的腦海之中。
秦宇此刻就像一臺運行的電腦,因為眾多的資訊湧進,不堪負擔,昏迷過去。
而在他昏迷的瞬間,古樸的石碑芒大甚,直穿天際,遙遙指引著某一顆星辰,隻是如此巨大的柱卻冇有引起諸葛廬其他人的目,似乎毫無察覺。
隨著柱的牽引,星辰逐漸移照到秦宇上空,奇異的輝灑在他的軀,輝之中一些銘文飄然,持續不斷……
……
……
良久,整片天地已經陷黑暗,一盞盞昏暗的景燈亮起,一位青年男子從地上緩緩站起,了大腦,那裡彷彿剛經過了一次炸一般,異常疼痛。
“諸葛經?”
等頭腦恢複清明後,秦宇赫然發現腦海中多了一篇經文,他的神變得張起來,這誰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一本經書,冇被嚇壞就不錯了,凝神閱讀腦海中的經文,秦宇的神逐漸變得清明,直至最後雙眸閃爍莫名的神。
“這是臥龍先生的傳承?”
觀了一遍諸葛經,秦宇的神變得興起來,雙眸熠熠生。
此經竟然是諸葛亮生前所鑄,分為上下兩部,記載著諸葛亮的畢生所學,隻是秦宇獲得是上部,主要是涉及玄學,堪輿之,換句通俗的話就是風水學說。
書提到諸葛亮的八卦陣就是據風水方位研究出來的,就連那北鬥續命之法也屬於玄學範疇之,如果這本書是秦宇平時在某個書販攤位上看見,肯定是嗤之以鼻,但這經書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這本便說明瞭此書的神奇之,書上記載的東西雖然玄之又玄,但和經書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腦海中來說,都不算什麼。
作為一位曆史係的大學生,秦宇對於古人對風水學的研究還是略微的瞭解,要說風水純屬子虛烏有的東西,也不會從古流傳至今,存在既有道理,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眼下此人跡稀,又是夜晚,隻有幾盞路燈在散發著和的芒,秦宇倒也不急著離開,索盤在碑碣邊坐下,仔細翻看腦海中的諸葛經。
此深幽靜謐,在燈下,秦宇盤閉目,一不,時不時的雙眸睜開,閃過一道亮,旋即又再次閉上,青年的影被路燈拉的老長,時間逐漸流逝,氣溫也漸漸下降,不過秦宇毫無所覺,似乎沉寂在某種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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