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群臣退去。
回去的途中,幕青山仍舊像是算不明白算題的孩一樣,怎麽都想不明白事的來龍去脈。
他心中清楚,陷害自己與燕北王府的人,一定是吳穹和秦廣坤,而且眼看這兩人就要功了!
而這半路殺出來的神人,不僅救了公主,還把功勞都推到了自己這個毫無知的人上,自己何曾認識這樣的人!
而且,從慶樂公主的描述中不難看出,此人的武境修為極高,恐怕至也得有小宗師境界的實力,有勇有謀,還如此低調,到底是什麽人在暗中幫助自己呢?
幕青山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機會,向慶樂公主詢問一番,這個神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
皇城之中,工部侍郎秦廣坤的府邸門前,幕塵與蔣家兄妹在此等候多時了。
自從送慶樂公主進宮之後,他們三人便在此守候。
馬車裏,幕塵正閉目養神。
蔣家兄妹卻用極其詭異的眼神盯著幕塵,但當幕塵睜開眼的時候,兩人又極其默契的瞥開目,待他再閉上眼睛,兩人又默契地盯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十分新奇的東西。
如此這般反複了好幾次,幕塵終於忍不住了,睜開眼睛看著兩兄妹,道:“你二人到底有什麽話要說?”
蔣昊與蔣英對視一眼,卻是誰都沒立即開口,就仿佛兩個人都有一肚子疑問,卻一到邊便不知道問什麽了。
“殿下,屬下有些不太明白……”半晌之後,蔣昊才開口。
幕塵似乎早就料到二人有此疑問,沉聲道:“你們是想問,為何我一個紈絝子會有小宗師九品的武境修為,而且,我跟傳聞中的我,似乎很不一樣,對吧?”
蔣昊和蔣英二人對視一眼,均是點頭。
幕塵淡笑:“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要跟著我三年,本公子也瞞不住你們!想必你們也看的出來,這一次擄走慶樂公主的背後之人,是計劃好的要陷害燕北王府,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蔣家兄妹紛紛搖頭。
幕塵表變得嚴肅,繼續道:“你們想想,陷害燕北王府,便是陷害燕北軍,而燕北軍固守燕北關,是大胤朝的後門,這些人的目的,定然不是單純要陷害一名王朝王爺那麽簡單,他們,是想讓大胤朝的後門不堪一擊!”
幕塵此話一出,蔣家兄妹麵驚駭,這件事,細想起來卻真如幕塵的分析,二人都有一種細思極恐的覺。
“我的兩個兄長,前些日子都戰死在燕北關,如今細細想來,也不見得就是簡單之事!如今,燕北王府就剩下我一脈獨苗,如果我再表現得如同人中龍,你說,那些暗裏的人會怎麽對我?”幕塵眼中釋放著睿智的澤。
蔣英茅塞頓開:“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對付你,這樣燕北王府就後繼無人了!”
幕塵淡笑,道:“不錯,但是,如果我是個一無是的紈絝呢?他們自然就會放鬆警惕……明白了嗎?”
“所以,殿下,您是故意裝一無是的紈絝,對吧?”蔣英此時向幕塵的眼中,就像是有無數個小星星在閃爍,那種崇拜的目,簡直讓幕塵有些不適應。
蔣昊也是麵恍然,他兄妹二人本以為跟隨了一個一無是的貴族公子,如今才知道,他們所跟隨之人,乃是真正的人中之龍啊!
幕塵輕輕咳嗽了一聲,對著二人吩咐道:“不過,這件事,你們一定要守口如瓶,就是幕王爺問起,也不要分毫!”
蔣家兄妹連忙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大街外出現,眾多鎮司的暗衛將工部侍郎的府邸團團圍住。
幕塵掀開車簾,眼見這一幕出現,他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回府吧……”幕塵放下車簾,吩咐道。
蔣昊連忙應下,這才鑽出馬車,驅馬朝著燕北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燕北王府之後,燕北王幕青山還未趕回府中。
幕塵一進府中,卻見宋傑已經在府中等候了,一見幕塵回來,忙上前稟報:“殿下,正如您所料,吳大將軍府已被鎮司的暗衛緝拿!
幕塵點了下頭,對著宋傑道:“父王應該快回來了,今日發生的事,你自當什麽都沒發生,即便是父王問起,也絕不能說!”
“殿下,這,這是為何?”宋傑迷不解。
“這件事,風波未平,能夠扳倒秦廣坤和吳穹,最重要靠的是陛下對慶樂公主的信任,這個節骨眼上,任何風聲都可能會扭轉局勢!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隻管當做今日什麽都不知道,等這件事塵埃落定,我會親自找父王解釋!”幕塵進一步解釋。喵喵尒説
此時的宋傑也覺得幕塵說的有道理,心中十分敬服,要知道,今日的這件事,如若不是幕塵提前判斷,然後周部署,恐怕,今日遭滅頂之災的必然是燕北王府!
“請殿下放心,屬下定然守口如瓶!”宋傑鄭重保證,其實,就連宋傑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於自己這個主子的信任已然漸漸超過了那位老主子……
蔣家兄妹更是不用說,至此一事之後,二人對於幕塵的信任已然無可附加,他們堅信,隻要跟隨幕塵,將來一定能夠大有作為!
半個時辰之後,燕北王幕青山才回到了府中。
一進府中,幕青山發現,府似乎一切如常,隻有他自己似乎在之前大殿之上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
幕青山今日心極好,命令膳房多做了幾個菜。
晚膳,幕青山是把幕塵和趙蕓燕都找來吃飯,平日裏,都是三人各吃各的,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
而今日,幕青山心格外好,就想著這一家人一起慶祝一下。
趙蕓燕坐在長桌的一邊,仍舊顯得有些局促,畢竟從緣關係來講,是外人,的丈夫也已經不在人世了,即便是此時回去母家,實際上,也絕對不會有人多說什麽。
但是,趙蕓燕這個人,骨子裏是個積極倔強的人,文人常講的倫理綱常,反而看的比什麽都重。
幕塵本來也沒什麽心,可是,拗不過今日幕青山心極佳,也隻得坐在一旁。
婢們將一盤盤致的食擺上桌子,看得幕塵也勾起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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