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送你的,就收著,不是什麼大事,別放在心上,這孩子年紀小,還懷著孕,你是大嫂多擔待,以后多教教。”
作為聞家的大家長,聞老先生信奉的是家和萬事興,既不允許有人興風作浪,也不允許小題大做,但在對待宋晚螢的事上一直有失偏頗。
明薇明白,這是因為在聞老先生眼里,宋晚螢的格像極了早逝的聞老夫人。
屋及烏,難免偏心。
明薇無奈:“您就慣著吧。”
—
“嘶——疼!”宋晚螢淚眼朦朧地坐在沙發上,由聞家的阿姨給自己上藥。
陳姨小心用棉簽將碘酒浸往宋晚螢額頭紅腫涂抹,“都撞破皮了,忍著點啊,一會就好了。”
宋晚螢含淚點頭。
或許是偽裝得太好,小說里聞家的人對宋晚螢十分照顧,相比之下,“宋晚螢”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一直對不冷不熱,結婚之后,借著公司的名義常年不著家。
他像是除男主之外看“宋晚螢”本的第三個人,對宋晚螢從來沒有多好臉。
相比于小說中先婚后日漸升溫的男主,沒有和陪伴,“宋晚螢”的婚姻就顯得那麼悲哀。
同在一個屋檐下,男主越是恩,“宋晚螢”就越是嫉妒。
嫉妒得快要發瘋,正如從小到大單純無害的外表下掩藏著一個扭曲的靈魂,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有的自己也要有,自己沒有的,別人也不許有。
這也了為難陷害主的原因之一。
宋晚螢無語。
放著那麼漂亮的小姐姐不,熱臉去個狗男人的冷屁,“宋晚螢”這小姑娘怎麼想的?
面對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想方設法嫁給他,的力量真有這麼大?
還是說這聞硯長得和天仙一樣?
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宋晚螢的思緒。
“這是怎麼了?”
陳姨抬頭,對不遠滿是疑的聞夫人笑道:“夫人,晚螢撞到了頭,我正給上藥呢。”
腳步聲近,還不等宋晚螢回過神來,一雙手溫抬起的下顎,猝不及防之下,抬頭的瞬間,宋晚螢對上一雙寫滿擔憂的眼睛。
“哎呀!”
宋晚螢一哆嗦:“嚇我一跳。”
聞夫人躬凝眉端詳著額頭上的傷勢,“好端端的怎麼撞這樣?都破皮了!陳姨,你去司機準備一下,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宋晚螢連忙擺手,“不至于不至于!我這點傷,晚點到醫院只怕都要愈合了,個創可就行了,我還不至于這麼氣。”
聞夫人無奈道:“什麼這麼點傷,破皮了你看看,萬一有個破傷風怎麼辦,去醫院看看沒壞,正好,我幫你約了產檢,咱們順便做個檢查。”
宋晚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干笑道:“我就撞破了點皮,沒必要產檢吧?這也太小題大做了。”
“什麼小題大做,四個月了,你這肚子和沒懷孕似的,一點靜都沒有,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上心?”
宋晚螢如遭雷擊,頃刻間仿佛被打通了奇經八脈。
下意識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的劇在生銹的大腦里一閃而過。
為了嫁給聞硯,“宋晚螢”設計將聞硯灌醉后同睡一張床,并借著懷孕的名義婚。
在順利嫁進聞家后,眼看著假孕的事即將被發現,為了解決這個留患,也為了誣陷主,“宋晚螢”鋌而走險,在明薇面前滾下樓梯,順利被送進早已打點好的醫院,功“打掉”了這個孩子。
當然,所有配角的陷害在擁有絕對實力的主面前都是紙老虎。
“宋晚螢”虛弱出院后,明薇將自己查到的“宋晚螢”假孕的證據當眾拿了出來,還了自己一個清白。
罪證在前,“宋晚螢”百口莫辯,只能發揚一貫小綠茶作風,哭得梨花帶雨,哽咽認錯,連連保證,自此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
聞夫人看著宋晚螢過分平坦細致的小腹,忍不住將手放上去比劃,“你這肚子,看起來只有我掌大小,瘦得都凹進去了。”
“我當初懷聞越和聞硯這倆混賬東西的時候,也是四個月,肚子比你這個還要大一些,去醫院檢查,結果查出營養不良,你這肚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不行,還是得去醫院檢查看看,這麼瘦,估計營養不良。”
垂死病中驚坐起。
宋晚螢捂著小腹心虛道:“您別擔心,醫生說了,我懷孕才四個月,寶寶還沒發育多,加上我本來就瘦,不顯懷很正常,再過一兩個月就能看出來了。”
“一碼歸一碼,自從你懷孕之后,我還沒陪你去醫院做過一次檢查,我心里總放心不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陪你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宋晚螢想哭。
現在本就沒有做好直面假懷孕被拆穿后的準備。
一想到假懷孕被揭穿后“宋晚螢”被聞家眾人審判的名場面,就難得抓心撓肝。
太丟人了!
想宋晚螢,從小就是老師眼里的三好學生,從來沒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更沒被老師說過一句重話,工作后除了被無良老板蛋里挑骨頭,沒人對冷言冷語過,更何況是這種被眾人批判“罪行”的名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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