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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許已經回到了許家。
許家是一個四合院的小院子,三間正屋,兩側的小副屋,都是茅草搭頂的。
許的房間就是三間正屋的其中之一。
的床是一張靠牆角壘的土炕,很大,床上鋪著發黑的舊棉絮,棉絮下面是枯黃的稻草。
四周,是石頭與泥摻合的牆壁,非常小的窗口,屋角邊上有下雨天水流淌下來的痕跡,靠土炕邊上有張破了的五斗櫃,估計是全屋最好的家了。
許再搜索了一下腦子,徹底理清了現在的狀況。
確實是穿越了。
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原主許是個鄉下土妞,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沒有什麼見識,搜索不到有用的信息。
這裡,是許家村,大部分人都姓許,基本上都是或多或沾親帶故的同族人。
許的爹許有德,已經五十好幾了,二十多歲喪偶,與前妻育有一子,後來,又娶了許張氏當了填房。
許張氏進門後,先後生了四個兒子,最後才生了許。
許正睜著眼睛,著茅草屋頂理著思緒,突然,水蒿草編的門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
進來一行人。
正是以許張氏為首的許家婦孺老,就是在河水邊上把許給活生生吵暈的那堆人。 (5,0);
站滿了半屋子的人。
許張氏看到許醒來,欣喜道,「我的,你果然醒了,大夫剛走,說你無礙,就是了些風寒,給你開了一些祛寒的藥,娘你二嫂熬好了,來,寶兒,喝一點。」
元氏立刻滿臉堆笑,端著黑漆漆的藥碗湊到炕邊上來。
「好。」許不聲的應了一聲。
了風寒,喝點藥早點好。
在這個落後的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古鄉村里,吃飽穿暖都似乎不容易,醫療條件肯定也不發達,能吃藥好起來就快點好起來再說。
健康是首要位置。
可是,了,太沉重了。
雖然這比前世年輕七八歲,但這一的,實在讓人無法生出「更年輕了」的覺,反有一絕之。
這是極度缺乏鍛鍊的結果。
前世英姿颯爽,上一贅都沒有,該有的馬甲線都有,部有力量,背部線條完,走到哪裡都是一道優的風景線。
要是只能在這裡當村姑的話,這個材也必須要練回來的。
這麼一沉間,就聽到許張氏破口大罵出聲了,「老二家的,你是個死的啊,你看你老妹不能,你不會拿勺子餵啊!一點眼力見的都沒有,平日裡飯倒是沒吃,到做活計的時候,就跟死了似的,一點腦子也不用,你是木頭雕的還是石頭塑的?」 (5,0);
元氏挨了罵,也不敢回,趕給許餵藥湯。
剛拿起勺子,餵向許邊,許張氏又罵道,「砍腦殼日的東西,你吹都不吹一下,你是想燙死你老妹是不是?你看不順眼你老妹,你就直說,我讓老四家的來喂,可憐我的唷,我還沒有走,你的嫂子就想磨死你唷,我要是哪天眼睛閉上了,你嫂子們豈不是要把你拿死?」
元氏有些難堪,只能垂頭吹著湯藥。
在的後,有幾個半大的孩子,似有不服,想替元氏辯解一下,又怕把許張氏給更加的惹了,也都忍了下去。
許角一,在這個落後的封建時代,古代大家長制還是很有威信的。
特別是多年的媳婦熬的婆,幾乎在家裡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了。
這許張氏……似乎也太兇殘了一點點吧。
這就是書上所寫的典型的惡毒婆婆吧?
令人瞠目。
許趕開口道,「沒事,我自己喝。」
這麼一張口,全屋子的人俱是一靜!
這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平時許張氏一開口罵人,許就會落井下石,再上去踩兩腳的,今天居然會解圍,還說自己喝?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不著頭腦,看不出許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藥,但又不敢貿然說話。 (5,0);
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
連許張氏都愣了愣,才繼續罵道,「你們看,你們老姑多懂事的人,你們良心呢,你們老姑病這樣了,還知道諒人,你們的良心都餵了狗啊!三郎,五郎,你們當時就在河邊上撈魚,怎麼就沒有看到你們老姑,讓你們老姑被人騙去坐河船?還有二丫三丫,說了讓你們沒事就跟在老姑邊伺候,老娘養你們這麼大了,你們整天天的都在磨什麼洋工,讓你們老姑邊連個支使的人也沒有?但凡你們看著你們老姑一點,有個什麼事,你們隨便派上人回來知會我一聲,你們老姑也不會掉河裡去……老娘養你們,算是白養了,一個個的都不省心,都是白眼狼!」
一屋子人被罵得抬不起頭來。
許只覺腦仁子疼。
這許張氏的戰鬥力真是強,一V這一屋子,占完全上風,沒有一個人敢當面反抗的。
然後,許張氏大聲喝道,「你們還不給你們老姑道歉?!」
頓時,一屋子的小豆丁以及半大的年們都齊聲說了一句,「老姑,對不起。」
許:……
這歉是從何道起?
許張氏轉頭又抹淚對許道,「我的,好了,們都認錯了,你也寬寬心,心肝寶貝兒,你心好點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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