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寶用盡全力,抱著墨曄的手又打又拍。
見他不鬆手,他氣得用腳踹、還啃他的手背……三歲多的崽兒,哪裏有什麽力氣?
他這又打又咬的,在墨曄眼中不過是撓。
但他還是鬆了手。
隻因為,圓寶方才那一句“放開我娘親”。
“是你娘?”
墨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是!”
見他鬆了手,圓寶這才後退一步,出小手護在雲綰寧麵前。看向墨曄的眼神,帶著幾分警惕,猶如一隻機警的狼崽子。
他子小小的,但死死的護著雲綰寧。
“我警告你!不許對我娘親手!否則,否則我就放老鼠咬你!”
圓寶“惡狠狠”的瞪著他。
雲綰寧見自家兒子這麽護著,心下。
好歹,是從肚子裏生出來的!
母子連心,果不其然!
看著圓子與雲綰寧八九分像的小臉,墨曄震驚了!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抬眼看向一臉自豪的雲綰寧,深呼吸一口,咬牙切齒的問道,“好你個雲綰寧,你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份?!”
“你雖被足清影院,可到底是本王的王妃!”
“你背著本王,竟是連孩子都生下了?!告訴本王,這是哪個男人的種?!”
他一雙眸子,漸漸又開始充。
攥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可見,又要怒了!
四年前他怒那一晚,雲綰寧心有餘悸。
聽他說圓寶是別的男人的種,再也不了了,出手惡狠狠的給了他一記響亮的大耳,“墨曄,你發什麽瘋?!”
“若是瘋了便去看大夫,莫要在我這裏胡言語!”
這一聲耳,聲音清脆。
就連如墨與如玉,也驚呆了。
他們方才看到了什麽?
平日裏,豪橫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王爺,竟是被這位……足四年、王爺最厭惡的人,給打了耳?!
王爺莫不是要洗清影院了吧?!
墨曄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敢打他!
臉上一痛,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雲綰寧,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王爺何曾忍過我?”
雲綰寧冷笑,“四年前的事,你沒有調查清楚,便聽信旁人的話。將我淩險些至死,將我關在這院子裏不聞不問。”
“你忍過嗎?”
被足的初期,雲綰寧心下不服氣。
還時常要求見墨曄,要將事說清楚。
可是,墨曄從未見過。
今日,竟說忍?!
真是笑話!
見果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墨曄眼中滿是狐疑,目又緩緩落在了圓寶臉上,“那你倒是說,這是誰的孩子?”
“我的!你耳朵聾了不?!他姓雲,雲小圓!”
雲綰寧冷聲道。
“姓雲?”
墨曄瞇著眼,回想起四年前那一天夜裏……“他莫不是,那個家丁的種?”
一聽這話,雲綰寧更是氣不打一來!
抓起牆角的子,便朝著墨曄上打去,“你辱我沒關係,我不允許你辱我兒子!你給我滾出去!”
沒想到這個人當真敢手,墨曄被四下逃竄。
“不是那家丁的兒子,難道還是本王的兒子不?”
他倒是想起來了,四年前他們新婚房那天夜裏,他的確與雲綰寧圓房了。
不過,是因為聽下人回話,說是新進門的王妃耐不住寂寞,趁著他在外招待賓客,與府中家丁有了茍且雲雲。
這頂綠帽子,就這麽在了他頭上,得墨曄不過氣來。
“我才不是你兒子!我娘親說,我爹早就死了!”
看著兩人在院子裏追逐,雲小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一旁。
墨曄從他邊跑過,他出胖乎乎的小短一勾……墨曄一不留神,居然還當真被他給絆倒了!
雲綰寧的子,重重的落了下來。
震怒之下,可沒手下留。
這麽幾子下來,墨曄後背挨了好幾下,可比那一耳痛多了!
如墨與如玉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勸阻,隻能看著自家王爺爬起來狼狽逃竄、鬧的院子裏飛狗跳的。
“夠了!雲綰寧,你住手!”
見這個人如今真是膽大包天,墨曄一把抓住了子,“本王要跟你談談!”
眼瞧著圓寶又要撲上來了,雲綰寧這才扔了子,將他抱了起來,“你想談?嗬,我這四年,多次想找你談?你搭理過我嗎?”
“現在你說想談,我就要跟你談?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抱著圓寶,直接進了屋,“嘭”的一聲摔上了門。
如墨兩人麵麵相覷。
今日,自家王爺可真是太狼狽了!
不但挨了打,還吃了閉門羹……
“王爺……”
如玉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墨曄突然轉過來,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將四年前清影院伺候的下人,全部給本王帶來!”
他要好好審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雲綰寧為何大變?
吃穿用度哪裏來的?
雲小圓,到底是誰的兒子?!
這些問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答案!
前院。
墨曄站在臺階上,麵鬱的盯著下人們。院子裏站了五個人,這五人便是當年在清影院伺候的下人。
瞧著自家王爺臉上紅腫,下人們在心中揣度,到底是誰敢對王爺手……
“當年,王妃可生下了個孩子?”
墨曄冷冷的問道。
幾名下人麵麵相覷,一名婆子忙上前回話,“回王爺,當年王妃的確生下了個孩子。”
“那你們怎麽沒有來回稟本王?!”
墨曄怒聲喝道。
幾名下人被嚇得,連忙跪了下去,婆子又答,“王爺,當初王妃有孕時,奴婢便來回過您的!您讓奴婢,給王妃灌下墮胎藥。”
“王妃誓死不從,王爺您說,有太後在、王妃就一定不能死。”
“所以,所以就讓奴婢罷手!隻說,即便是生下孩子,也不會放出來,也不讓奴婢們伺候王妃。”
“奴婢還記得,當年王妃生產時,還是自己剪斷了臍帶……”
回想起那一天夜裏,婆子膽戰心驚的答道。
墨曄仔細一回想,是有這麽一回事。
想到雲小圓那張圓圓的臉,他眉頭擰得更了,聲音冰冷如霜,“那,你可知,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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