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十公主毀容

    “什麽？！”

    皇後陡然變了臉，詰問道。

    “你再說一遍，十公主如何了？！”

    宮戰戰兢兢，慌不擇言。

    “十公主……十公主上吊自殺了……淑妃娘娘發現的時候，人就已經沒氣了……隻手裏還攥著一封書，上麵寫著、寫著……”

    見吞吞吐吐，皇後不由厲叱出聲。

    “說清楚，書寫了什麽？！”

    宮巍巍地抬起頭，目卻躲閃著投向了後的花千翡。

    “十公主說……是九王妃毀了的臉，害不能見人……就算死後變厲鬼，也絕不放過九王妃。”

    一番話，字字泣，令人震驚！

    霎時間，殿所有人齊刷刷扭頭看向了花千翡，目之中充滿了質疑和驚駭。

    沒想到十公主會和花千翡扯上關係，皇後頓時沉下表，冷斥道。

    “九王妃，你還真是會給本宮惹麻煩！”

    說著，便一拂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去永寧宮看看！”

    眾人立刻匆匆跟了上去。

    事出突然，花千翡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隻是覺得事沒有那麽簡單，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但不管怎樣，出事的是十公主，臉上的那道口子也確實是親手劃的。

    如今十公主寫下書控訴，是躲不開了！

    微斂思緒，花千翡正要跟著走出去。

    然而，沒等走出兩步，便被一把攥住了手腕，楚無殤寒著俊臉，用力得像是要把的腕骨碎！

    “你對煙兒做了什麽？！”

    想起大婚之夜險些喪命的經曆，花千翡轉過頭，對上那雙冷若寒潭的黑眸，反詰道。

    “王爺怎麽不問問，十公主對本宮做了什麽？！本宮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非那日十公主了旁人挑唆，鐵了心要本宮的命，本宮又豈會跟一個黃丫頭一般見識？”

    楚無殤瞇起深眸，眼中寒意迫人。

    “旁人挑唆？誰人挑唆？”

    花千翡淡勾角。

    “王爺該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大婚之夜拋下新妻，心急火燎趕去見的人是誰吧？！”

    聽把禍端引向沈白芷，楚無殤怒意更甚，周散發出凜冽的寒氣，著幾分殺機。

    “你還敢胡說？！”

    花千翡淡淡一哂，不以為然。

    “王爺若是不信，不如將沈小姐的娘召來宮中，與本宮當麵對質？”

    聽到這話，沈白芷臉微變。

    生怕真的給花千翡攀咬出什麽，不由開口催了一句，神焦急不已。

    “無殤哥哥，我們還是快些去看看姑母和煙兒吧！姑母膝下就隻有煙兒一個公主，如今煙兒突然走了，我怕姑母會承不住……”

    說話間，兩行清淚就無聲無息地淌了下來，惹人心疼不已。

    見流淚，楚無殤瞬間收斂了周的淩厲氣息，像是怕驚到一樣，嗬護得小心翼翼。

    連語氣都是別樣的溫。

    “你先別急，本王現在就扶你過去。”

    沈白芷點點頭，輕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

    “……嗯。”

    一把甩開花千翡的手腕，楚無殤冷冷留下一句警告。

    “方才的話，別再讓本王聽到第二遍。你若敢在皇後麵前汙蔑阿芷半句，本王絕不饒你！”

    說這話的時候，楚無殤刻意下了聲音，沒讓太多人聽見。

    沈白芷離得近，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半掩著繡帕做低泣狀，沒人看到的角卻是緩緩勾了起來。

    花千雪……

    你就等著給十公主陪葬吧！

    看著楚無殤攙扶著沈白芷急急走開的背影，花千翡了被攥疼的手腕，總覺得這事跟沈白芷不了幹係。

    奈何楚無殤對深信不疑，就算懷疑任何人，也絕不會懷疑到沈白芷上。

    …

    永寧宮。

    還未進門，遠遠就聽到屋子裏哭了一片。

    花千翡蹙眉心，快步走了進去。

    卻見顧惜舟從床前站了起來，像是剛給十公主把完脈。

    皇後立刻問了一句。

    “煙兒脈象如何？！可還活著？！”

    顧惜舟神沉峻，搖了搖頭。

    “下探不出十公主的脈象，隻怕十公主已經香消玉殞……”

    不等他把話說盡，早已站不穩腳的淑妃頓時哭得更厲害了，在侍婢的攙扶下踉蹌著撲到了床頭，悲慟難以自抑。

    “煙兒！我的煙兒……你怎麽這麽傻……你走了，可讓母妃一個人怎麽活啊……”

    看著淑妃趴在十公主上痛不生地失聲嚎啕，眾人不麵悲憫，靜默在旁不敢擾攪。

    直到有人低低提醒了一句。

    “九王妃來了。”

    聞聲，淑妃驟然停下痛哭，轉而紅著眼睛回過頭來，直凜凜地對上花千翡的視線。

    “九王妃……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煙兒！”

    恨意洶湧，淑妃抖著指尖對向花千翡，剎那間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猛然起朝撲了上去，用力掐住了的脖子！

    “你、你害死了煙兒……我要你債償、以命償命！”

    沒想到淑妃會突然衝過來，花千翡猝不及防，一時閃避不及。

    窒息麵而來！

    花千翡卻有些猶豫，要不要用毒針紮暈？

    畢竟這裏是皇宮，不是九王府，倘若對淑妃用毒，一旦被皇後拿住把柄，隻怕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直接就將打死罪！

    可如果不出手，皇後早已看不順眼，顯然也不會開口幫。

    遲疑之間，淑妃卻忽然子一，緩緩癱了下去。

    “娘娘！”

    侍婢驚呼一聲，趕上前扶住了！

    看到顧惜舟揚手收回銀針，皇後麵一冷，詰問道。

    “顧太醫，你這是做什麽？！”

    顧惜舟攏了攏袖子，卻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出格的舉有哪裏不妥，乃至麵對皇後的斥責，俊秀的臉上全無半分惶恐。

    仿佛剛剛出手紮暈淑妃，是一件多麽理所當然的事。

    “淑妃娘娘患有心疾，不宜怒，眼下因十公主之事大刺激，緒過於激……下唯恐娘娘心疾複發，這才趕給娘娘紮了一針，以平緩心緒。”

    一番話，有理有據，令人無從反駁。

    皇後的臉頓時鐵青了幾分，卻也隻能幹瞪他一眼。

    沒想到顧惜舟會幫自己，甚至不惜為此得罪皇後，花千翡多有些詫異，不由抬眸朝他看了過去。

    正好顧惜舟也轉頭看了過來，還對眨了眨眼！

    花千翡：“……”

    果然是個不正經的道士。

    …

    不過多時，淑妃便幽幽轉醒了過來，理智恢複了些許，眸中的恨意卻是有增無減！

    在侍婢的攙扶下，淑妃走到床前。

    忍著巨大的悲痛、著手摘下了十公主臉上的麵紗——

    “天啊！”

    剎那間，有人忍不住驚出聲！

    就連皇後都驚愕到了極點。

    “這……煙兒的臉，怎麽變了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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