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屬、奴婢紫聞,將軍讓奴婢日後伴夫人左右,護您周全。”
紫聞看了眼麵前宛若天仙般的子,又低下頭去。此前就聽說將軍娶了京城第一人,今日親眼所見,才知傳言非虛。
隻是這樣的人,宛若天上皎皎月,盡世人追捧,怕是也不好伺候,何況還是個習慣了打打殺殺的。
正這般想著,突然一團溫暖將的手裹住。
“原來如此,紫聞……這名字好聽。”
雲朝芙握著姑娘的手笑說道:“我知暗衛與婢子不同,不過你也無需擔憂,日後有不懂的問燕兒就是。”
“是,夫人。”
君行微轉了轉眸,視線落在那兩隻相握的手上,默了片晌,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將人分開。
他牽起自家小娘子的手往廳堂去。
“夫人,我了。”
這一聲,猶如驚雷炸開在紫聞耳畔,轉盯著那兩道影遠去,久久回不來神。直至燕兒走到跟前,似早已對這些司空見慣,一臉淡定。
“你會習慣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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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去往廳堂的路上,雲朝芙悄然抬眸,盯著並排走的男子,拿指尖輕了牽著的那隻手。
“將軍,你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添個婢子?”
“晟京裏也不全是好人,紫聞手不錯,我不在時,能護夫人周全。”
雲朝芙聽了秀眉一彎,抿笑了笑,左頰的小酒窩深陷進去,“多謝將軍。”
“那將軍今日還去軍營嗎?”
君行轉過臉,對上自家小娘子那雙彎了月牙兒的明亮眸子,不知怎地,心頭微,頓了片刻後竟改了主意。
“不去,在書房理公務。”
“那我陪著將軍。”
“嗯。”
於是,剛回府還未顧得上喝口茶的褚七,不得不又快馬折回軍營,替自家主子收拾了公務,捎回府中。
用過午食,小夫妻攜手在院中散會兒步,消了食後,便徑直去往書房。君行繼續理未完的公務,而雲朝芙對好賬簿,慣常寫起了話本。近日對府中事務悉不,每日寫話本的空閑也漸漸多起來。
寫得乏了,抬頭眺窗外片晌,又再看向另一張桌案前。
將軍理公務時也極安靜專注,坐得端正,背脊好似不知疲乏,仍舊勁拔筆,晚秋的夕暈靜靜落在他上,抹去那清冷淡漠,襯得人竟分外溫。
雲朝芙忍不住托腮看得神。
其實在很早前,也曾想過自己的未來夫君是何模樣。
那時想,大抵該和爹娘一樣,對方是個與門當戶對、子溫和的謙謙公子。親後,夫婦二人意氣相傾,共修琴瑟之好。縱使數十年過去,他們雪鬢霜鬟,也依舊能惺惺相惜。
直至賜婚聖旨下來,這些念頭才驟然破滅。
事實也正如所料想那樣,將軍不會與誌同道合,甚至,至今也沒發現二人有何共同喜好。可奇怪的是,竟漸漸覺得如此也沒什麽不妥。
將軍疼,尊重,待好。
能理解將軍,其不易,懂得他的好。
縱然兩人喜好不同,卻也能牽著手,看一樣的景致。
如此,不也是夫婦嗎?
想及此,雲朝芙不覺笑意更深,越發覺得這樁親事合自己的心意。
另一邊,自習武的君行,早已練就一敏銳察力,小娘子毫不遮掩的視線自然也難以不被他所察覺,可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原是想著,這樁強促的親事於自己無甚影響。親後隻要照將士們所提議,他待小娘子好一些,縱然兩人並非投意合,也總不至於委屈了人家。他依舊能專心自己的抱負,小娘子若哪日不想做這將軍夫人了,也大可放離去。
但如今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
不知不覺間,小娘子的一顰一笑都牽係在他心弦上,輕而易舉就能將他搖。就連臨行前,考慮最多的也並非如何布兵和攻城,而是他走後,小娘子可會人欺負?可會怨他去得太久?又可會因許久未見而對他有所疏淡?
他擔憂的愈來愈多,難以割舍的也愈來愈多,一時竟不知這是好是壞。
思緒被填得滿滿,君行許久都不曾記起要提筆,直至停在自己上的那道視線倏地消失,他才猛然回過神,向窗前。
大抵是乏了,小娘子這會兒已然趴在桌案上睡過去。
暗鬆口氣,他再收回視線。這才發覺筆尖的墨竟已在文書上洇染開,忙不迭提筆擱到一旁,無奈看著紙上的墨團。
須臾後,君行起到小娘子跟前。看了看嫻靜的睡,視線又落到鋪在桌案、寫得滿滿當當的紙張上,有些好奇,下意識要去拿,卻忽然憶起那日書房的對話,手一頓,又很快收了回去。
不許他看的。
無奈,君行隻好隨手出一本書籍在紙張上,然後俯將人橫抱起,轉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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