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淺往前走了幾步,旁的車也跟著開。
的臉白了白,終於忍不住問道:“請問,你們是在跟著我嗎?”
小姑娘聲音細細,像是可憐的小貓。
瘦弱,背著大大的小黃鴨書包,皮白得像是能掐出水來。雖然閉著眼睛,但也能看出,是個妥妥的人胚子。
果然跟說的一樣,像一朵純白的茉莉花。不像壞人,倒像是沒長大的孩子。
助理拉開車門,傅司寒從車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到沐淺淺麵前。
他高直一米九,站在麵前,像一座高山。
傅司寒沉聲問:“我聽說你的眼睛還沒有恢複,為什麽出院?”
低沉磁的男聲近在眼前,沐淺淺有些害。
這是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閉著眼睛,把臉對著他的方向,“你是誰?”
按照傅司寒以往的子,肯定沒耐心跟一個小丫頭說這麽多話。
可是看著瘦瘦小小的臉,像是多久沒吃過飽飯似的,傅司寒不知為何,心裏竟有幾分憐惜。
“我是的孫子,謝謝你救了我。”
傅司寒說完,不知道哪句話中了沐淺淺的笑點,麵前的揚起,輕輕笑起來。
本來就長得漂亮,這一笑,角泛起梨渦,更是晃花了人的眼。
助理和司機站在一邊,說道:“怪不得老太太喜歡,心地善良,人還長得這麽漂亮。”
這麽好看的小姑娘,眼睛瞎了,實在可惜。
沐淺淺搖了搖頭,“不用謝。”
“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出門,要去哪裏?”
沐淺淺失落地低下頭,“我……我沒有地方去。”
想回老家,可是疼的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
就算回去,也隻有一個破落風的老屋而已。
傅司寒沉片刻,“你的眼睛還沒治好,我帶你回醫院。”
“不、不用了……”沐淺淺慌拒絕,“我已經花了你們太多錢,而且我的眼睛治不好了。”
“誰跟你說治不好?”傅司寒聲音冷得能掉出冰碴子。
沐淺淺嚇得臉一白,不敢說話。
傅司寒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兇了。
他在商場沉浮多年,周的氣場殺伐冷肅,自然不是一個小姑娘能抵擋得住的。
“你放心,我會請最好的大夫來醫治你的眼睛。”
沐淺淺有些容。
現在反正也沒地方去,不如跟著眼前這個人,或許還有機會恢複明。
“謝、謝謝大叔,我跟你走。”
聽到這個稱呼,傅司寒無奈地扯了扯角。
大叔?
他看起來這麽老嗎?
不對,這個小姑娘現在看不見,不知道他的長相。
“為什麽我叔叔?”
沐淺淺握著書包帶,小聲解釋,“因為、因為你長得好高。”
剛才他一站到麵前,把風都擋住了。
傅司寒角不自覺揚起。
這小姑娘有意思。
“上車吧,我帶你回去。”傅司寒主握住的手,牽著瘦津津的小姑娘上車。
他主要是怕看不見,再不小心磕了了,他沒法給代。
這一幕嚇呆了助理和司機。
傅總什麽時候這麽平易近人了?
請這個小姑娘上車也就算了,居然還手拉手牽著,這要是讓京圈那些名媛看見了,不得嫉妒到發瘋?
沐淺淺很坐車,剛一坐進車裏,就聞到淡淡的沉香味。
真皮座椅得像雲朵,坐起來好舒服。
小姑娘拘謹地坐在一旁,一不像個雕像。
傅司寒不由得問道:“在想什麽?”
沐淺淺怯生生地說道:“大叔,這輛車是不是很貴?我怕弄壞了賠不起。”
傅司寒眼底快速劃過一抹意外。
“不貴,放心吧,不會讓你賠的。”
沐淺淺鬆了口氣。
當然不知道,自己坐著的這輛車,可是價值九位數的全球限量款。
想買這輛車,不僅要有錢,還要在商圈有極高的話語權,才能擁有購買資格。
沐淺淺今天忙裏忙外累了一天,再加上還沒完全恢複,很快就覺困倦。
無意識地靠在枕頭上,睡得香甜。
這個枕頭好溫暖好舒服,唯一的憾就是太了。
傅司寒長這麽大,頭一回被人枕著肩膀睡覺。
他一僵,臉沉冷下來,冷漠地將推開。
可憐的沐淺淺,隻能靠著車窗睡覺。
據傅司寒查到的資料,沐淺淺今年剛滿二十,可看上去像個高中生。
從小就在家裏幹重活,還經常被打罵,連飯都吃不飽,怪不得長得這麽瘦弱。
就是不知道,救下是被人收買,還是純屬巧合?
真的有人會傻到,為了救一個陌生人而失明,還無怨無悔嗎?
沐淺淺回到私立醫院的病房。
傅司寒打電話給好友,“程凜,派人替我看著,要是再讓人跑了,你手頭的項目就別想要了。”
這家私立醫院是程家的產業,醫療水平領先全國,隻是昂貴的治療費用令人咋舌,進來的都不是普通人。
“傅總,您就放心吧,就算弄丟我自己,也不會把你的心肝寶貝弄丟。”程凜叼著煙,吊兒郎當地說道。
“管好你這張。”傅司寒聲音冰冷。
“放心,放心,我一定替你守口如瓶。”
程凜保證了半天,結果剛掛斷電話,就在發小群裏宣布:傅總鐵樹開花了!
“做什麽夢呢程凜?司寒這麽多年,邊連個人的影子都沒有,他會對人興趣?”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問題,二十九了還不近,傅總不會喜歡男的吧?你看我有沒有機會?”
“我說真的,傅總的心上人生病了,就住在我家醫院,不信你們去看。”
群裏不僅有傅司寒的發小,還有幾個慕傅司寒的名媛。既然沒辦法近傅司寒的,就故意接近他邊的兄弟,說不定哪天能有跟傅司寒說話的機會。
沐淺淺剛做完檢查,正躺在床上休息。
門外傳來高跟鞋噠噠踩地的聲音,護士著急地阻攔,“顧小姐,您不能進去。”
“滾開!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勾引司寒哥哥!”
人塗著豔麗的口紅,一頭大波浪,穿著的魚尾。
氣勢洶洶地走來,推開病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