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依北笑:“等你想起來了我再給你開。”
突然,舒克跑過來,急慌慌的模樣:“紀隊!指紋信息有了新線索!,三號害人家中廁所的玻璃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紋!”
“跟案件庫里的指紋可以比對上嗎?”
“不能,之前沒有記錄。”
紀依北默然,手指在下上挲了一把,眼神慢慢變得銳利起來。
兇手不應該是個這麼魯莽將指紋留在案發地的人啊?
“你把指紋信息發給孫檢,我之前讓他取樣過一個指紋,你跟他說,他明白的。”
“是!”
余曉瑤:“對了老大,下午你說的那些職業人員三組的兄弟進行了初步排查,沒有符合目前掌握的各項要求的人。”
紀依北重新沉默下來。
“紀隊。”夏南枝突然出聲,“為什麼兇手會在廁所玻璃上留下指紋?”
難不他行兇完后還在屋里晃悠了一圈?
紀依北手里把玩著一支鋼筆,在筆記本中刷刷記下一些東西,考慮片刻決定告訴夏南枝一些案細節。
也好讓知道怕。
“看到早上那條微博了吧,兇手是在害者家中寫下的那些長篇大論,用的不是墨水而是害者的,所以現場的泊中出現了一塊空白,兇手應該是去廁所……”
他話還沒說完,夏南枝突然站起,伏在一顆樹旁,吐了。
“欸……沒事吧?” 紀依北一愣。
夏南枝匆忙抓起剛才那瓶沒有打開的礦泉水,用力擰開,仰頭喝了兩大口。
紀依北走上前,順了順的背,有點欣地說:“知識就是力量這話果然不錯。”
“?”夏南枝又氣又惱地遞過去一個疑的眼神。
紀依北揚起下,示意手里的那瓶水。
“……”夏南枝吐得面蒼白,上抹了口紅顯得更加紅艷,“有病吧你?”
支著子半靠在樹上,閉著眼睛深呼吸一會兒,終于穩定了氣息。
紀依北已經從遠替接了一杯熱水過來,夏南枝喝完,視線落在掉在地上的那個口香糖外殼。
夏南枝整個子仿佛都僵了一下。
“口香糖你是哪來的?”
“哦,應該是上次酒吧拿的吧。”
……
“我想起來了。”
夏南枝的聲音好像是黑夜中虛無縹緲的一縷煙,一道白倏忽閃過腦際,紀依北看著的側臉,仿佛一汪沉靜的深潭。
“是198的酒保。”
紀依北一愣。
“他上次還問我是不是夏南枝。”
紀依北皺起眉來,迅速出對講機:“二組人員換好便,三分鐘在小區門口集合,抓捕目標嫌疑人!”
他一邊說,一邊跑到一旁的面包車推開車門,迅速掉警服換上一件牛仔外套,又直接在外外套上一條寬松的子,作神速,腳步不停,又發信息給余曉瑤接工作。
他以前那晚去酒吧也是懷疑那個酒保,可一切也僅僅是憑借自己的猜測,給孫檢查的酒杯正是那人過的酒杯。
“都到了嗎?”
紀依北掃了一眼,大手一揮:“兩輛車,我領隊,先去酒吧探探風,等我通知你們再進去進行抓捕!”
“是!”
紀依北飛快繞過車跑到駕駛位坐進去。
與此同時副駕門被拉開,一清淡的香味撲比重。
“搞什麼?”紀依北驚得眉都要豎起來,瞪著旁的夏南枝。
夏南枝看著窗外:“我也要去。”
“別鬧,我已經余曉瑤結束后送你回去了。”紀依北飛快地說,“快下車!”
“你覺得兇手對你更有興趣還是對我?”
“就是對你更有興趣才不能讓你跟著去。”
“再怎麼著我爸也是警察,我有分寸。”
“……”紀依北默然,知道勸不了夏南枝,只憤憤瞪了一眼,拿起對講機,“一會兒注意保護夏南枝,兇手極有可能會對下手!”
油門踩到底,“轟轟”一陣,車如離弦之箭奔上馬路,紀依北目深邃,線抿,神冷峻。
夏南枝忍不住余看他,牛仔外套里頭白汗衫,一個黑鴨舌帽反扣在頭頂。
暗暗在心中吐槽他的審,比穿警服帥多了。
最后車尾一個漂移,夏南枝的頭隨著慣重重打在窗玻璃上:“啊…”
“還知道痛啊。” 紀依北瞥一眼,對著后視鏡把領子扯歪了些,“一會兒就待在我旁邊,別自己想一出是一出。”
“知道。”
夏南枝學著他的樣子,也把自己倒騰了一番。
大了,里面的寬領則往側一拉,出一邊的薄肩,食指在上輕輕抹了一圈點在兩邊臉頰上,臉頰迅速紅潤,像喝醉了酒。
喬裝打扮好,夏南枝朝側的男人弱弱一笑,撲扇了兩下眼睛:“走吧。”
紀依北耳機里傳出孫檢的聲音:“紀隊,兩個指紋基本吻合!”
紀依北拔下耳機扔在一邊,和夏南枝換一個眼神,一起下車,紀依北在頭頂輕聲說:“小心點。”
反倒是夏南枝寬似的長手臂,拍了拍他的肩:“放輕松,紀隊。”
酒吧中燈昏黃,閃著曖昧的線,掃過一個個醉生夢死般的臉龐,吧臺上的亮瓷磚反出一道道清冷的,帶一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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