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漱完就跑,生怕舒雪兒多問。
兩人這麼多年朋友,騙誰都騙不過舒雪兒,用的話說,認識這麼多年,悉到對方一撅屁就知道要拉什麼屎。
安可可急匆匆下樓,開上傅九州的車就跑。
舒雪兒從樓上看去,正好看到那輛價值不菲的邁赫,驚道:“沈垣什麼時候換車了?”
安可可來到傅九州家,裴欣穎小朋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了便熱地撲上來:“舅……安老師!”
“早啊寶貝。”安可可攬著的肩膀往里走,一邊詢問這幾天練琴的況。
裴欣穎道:“我每天都好好在練琴打卡,我舅舅可以作證,是吧舅舅!”
裴欣穎不提傅九州,安可可都不會知道他在樓上站著。
男人撐在二樓欄桿,上穿著睡袍,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是剛醒來的樣子,帶著幾分惺忪慵懶:“早啊,安老師。”
不知道是不是安可可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的眼神帶著幾分揶揄之。
“早。”沒敢多看,跟著裴欣穎去了琴房。
傅九州盯著那窈窕的背影,笑了聲。
一旦開始上課,安可可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別看平時溫溫吞吞好說話,然而上課的時候,學生都說很嚴肅且嚴厲。
“這就是你說的你練過琴?”
語氣也不重,裴欣穎如同鵪鶉似的著脖子不敢說話。
安可可道:“這個節奏一定要快,要有力,不要綿綿地落下去……”
說話間還給裴欣穎演示了一遍,很難想象,那樣一雙的手,彈出來的琴音宛若金戈鐵馬,殺氣騰騰!
傅九州端著水杯倚在門口,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整個人被晨籠罩,眉眼間多了幾分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
可他清楚地記得,難耐地咬著下,淚眼婆娑地向他求饒的畫面……
滿的仿佛瞬間往一個方向涌去,傅九州結滾了滾,一仰頭把滿杯冰水喝了個干凈。
轉回到客廳,就聽見安可可放在桌上的手機在響。
屏幕上,‘老公’二字,格外顯眼。
傅九州瞇了瞇眼,一直等著對方掛斷,才重新提步上樓。
“你來彈一遍。”安可可對裴欣穎說完,似有所地回頭看去,只約看到一片角,剎那間仿佛是倉促看去產生的錯覺。
裴欣穎屬于天賦型選手,許多東西教一遍就會。
可就是有點散漫。
“一定要多練,學琴沒有捷徑,你不練就彈不好。老師希下次我們上課的時候,今天學的曲子你能練地彈出來,可以嗎欣穎?”
裴欣穎點頭如小啄米:“嗯嗯嗯!”
安可可收拾東西打算離開,裴欣穎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口一個安老師甜甜地著,得人心都化了。
剛出琴房,傅九州正好換好服下樓。
衛休閑,腳上蹬著一雙白板鞋,頭發隨意地抓了點發型,乍一看去,了幾分斯文敗類的野不羈,多了幾分大學生的帥氣。
但眼鏡一戴,他上那悉的渣蘇又回來了。
裴欣穎湊過來小聲和安可可說:“我媽說我舅舅這樣孔雀開屏,安老師,孔雀開屏是什麼意思?”
“……”
“我沒耳聾。”傅九州優雅地走下樓梯,對裴欣穎說:“還不快去換服?”
裴欣穎:“干嘛去?”
“不是你嫌保姆做飯難吃,要去外面吃飯?”他挑眉看向自家外甥,輕輕一眨眼,裴欣穎瞬間接收到訊息。
一臉恍然大悟狀,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哎呀我都忘了,等我!”
噠噠噠跑開,很快又噠噠噠跑回來,抓著安可可的胳膊:“安老師,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安可可收拾著東西,聞言一愣:“我就不去了,下午還有課。”
裴欣穎纏著不放,“安老師,去嘛去嘛,一會兒吃完飯我讓我舅舅送你回學校不就好啦!”
這麼大點的小孩子纏起人來讓人很難招架住,安可可拒絕的話說了幾次也不管用,不由地看向一旁的傅九州。
后者輕輕嘆息一聲:“安老師,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安可可:“???”
傅九州道:“欣穎這孩子,從小到大,父母忙于工作,和相的時間不多,總是一個人玩耍,連吃飯都是一個人。大概是從小缺乏長輩的陪伴,特別喜歡和長輩一起吃飯,尤其是安老師這樣的,就特喜歡。”
裴欣穎:“嗯嗯嗯!”
安可可:“……??”
看起來真的就這麼好騙嗎?
明知道傅九州在胡說八道,但被裴欣穎亮晶晶的一雙眼看著,拒絕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等到了餐廳,都沒明白怎麼就同意了一起吃飯。
明明是想要遠離傅九州這種頭號危險人的啊!
裴欣穎一手牽著安可可,一手牽著傅九州,一蹦一跳高興得很。坐下來后就開始點這個點那個,半點沒有傅九州所說的缺陪伴的向孩子該有的樣子。
安可可起初可以避嫌,沒怎麼和傅九州說話。
還好男人對昨晚的事絕口不提,讓避免了尷尬。
一頓飯吃得還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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