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著雲姝,想看他的反應,尤其是季寒舟,一瞬不眨地看著。
雲姝看了他一眼,麵如常,接過柳娘呈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茶!柳娘陪伴世子兩年,賞東珠百顆。”
接著是馮曼兒,雲姝一樣接過,一滴不剩。
“好茶!馮姑娘救世子命,於我王府大恩,賞羊脂玉佩一對。”
來者不拒,坐於高位而儀態端莊,季寒舟預想中該出現在臉上的痛苦,竟是毫未見。
手中茶盞出現不堪重力的裂紋,季寒舟強心中緒,“王妃真是越發有當家主母的樣子了。”
雲姝淡淡看他一眼:“世子謬讚,這些都是小輩,賞些東西應當的。”
這二人敬了茶,也得了賞賜,全都退回去坐下。
隻有唐雨燕坐著沒。
雲姝喝完其他兩人呈上的茶水,看向唐雨燕:“唐姑娘不是世子的人?”
唐雨燕抬頭盯著。
雲姝今日特意換了領子很高的襯,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脖頸上的斑駁痕跡,更別提雲姝拿著茶盞的手指,約都能看到暗紅的吻痕。
可見昨晚,和季寒舟之間該是怎樣的火熱旖旎。
唐雨燕出高門,最看不慣這種事,眼中劃過意一厭惡。
“你是以什麽份接我敬的茶,是世子的嫡母,還是他養的孌寵?”
說完,嘩啦一聲摔碎了下人遞過來的茶盞,“若是前者,我還未嫁進西南王府,不用敬你,若是後者......你也配喝我敬的茶?”
唐雨燕話落,整個正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這府裏的人,多多都知道一些雲姝和季寒舟的曖昧糾葛,可這二人如今一個是當家主母,一個是王府的繼承人,誰也不敢把這事拿到明麵上來說。
可唐雨燕敢。
不僅說了,還把裝茶水的杯子砸了。
眾人都看雲姝的神。
隻見雲姝依然做得穩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平靜地吩咐下人:“來人,把碎瓷片清理了,唐姑娘份尊貴,別一會兒傷了人。”
說完,又對後的鳶兒道:“重新去倒一碗茶,先前的涼了,你親自去盯著。”
的淡然,讓唐雨燕無名火起:“你沒聽到我的話嗎?你是什麽份?這茶我不敬!”
雲姝吩咐完一切,才將目重新落到上。
看著唐雨燕,目平靜:“你別管我是什麽份,我隻問你一句,這西南王府的門,你還想不想進了?”
唐雨燕出高門,自小便被父母捧在掌心,可這一刻,麵對雲姝波瀾不驚的眼神,竟然有一種完全被製的覺。
這何其荒唐!
這個雲姝,從前不過是一個爬了老西南王床的丫鬟!
可是雲姝僅用一句話,就中了唐雨燕的弱點。
是的,喜歡季寒舟,想嫁進西南王府,否則不會明知道兩人之間的事,還不顧父母反對,跟著季寒舟來了西南。
雲姝見不回答,繼續淡淡開口:“自古婚配,父母之命,妁之言,我是老王爺欽定的王妃,老王爺不在了,我便是這府位份最的長輩,隻要我不鬆口,你進不了西南王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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