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點點向江芙靠近。

    枕上的江芙突然翻個，摟過抱枕遮住臉。

    程嘉木慌地直起，試探地一聲。

    “小芙？”

    江芙似乎並沒有驚醒，依舊睡得很沉。

    因為翻的作，薄被翻起，孩子的半邊後背都出來。

    黑綢地合著的，勾勒出起伏的曲線。

    眼前的，麗而人。

    彎下，程嘉木貪婪地嗅嗅的長發。

    “今晚，你是我的，不……以後也是。”

    抓住被角，將遮住的薄被拉開，程嘉木單膝跪到床上，抬手扶住的小，低頭吻向的後頸。

    江芙起小，狠狠一腳，踹在程嘉木的小腹上。

    程嘉木沒有防備，跌到床下。

    江芙利落地爬起，將被子向男人上一丟，順手抓過桌上的裝飾木雕，衝上來就是一頓暴打。

    “打死你個臭流氓……混蛋……”

    原本隻是想裝睡，免得和他多廢話。

    程嘉木竟然敢趁機耍流氓，那就別怪心狠手黑。

    “小芙，是我……”

    程嘉木一邊解釋，一邊抬起手臂，試圖拉開上的被子。

    江芙隻當沒聽到，裏罵著又補上一腳。

    “小不點兒！”

    程伽羅大步衝進來，拉住江芙的胳膊將護到後。

    此時，程嘉木正狼狽地從地上站起，扯下遮住頭臉的被子。

    程伽羅上前一步，狠狠一腳。

    程嘉木連人帶被子一起摔出去，撞在屋角的五鬥櫃上。

    眼看著程伽羅還要衝過去，江芙忙著抓住他的胳膊。

    “小叔！”

    原本就是想給程嘉木一點教訓，江芙也沒想到程伽羅會趕過來。

    他的手可是見識過的，萬一真的把程嘉木打傷打殘，到時候也是麻煩事。

    “程嘉木？”看到扯下被子的程嘉木，程伽羅男人眉頭皺，“你在這裏做什麽？”

    程嘉木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就是進來……看看小芙。”

    程伽羅轉臉看向江芙，“小不點，你說。”

    江芙低著頭，一臉無辜，“我剛剛正在睡覺，突然有人揭開我的被子，對我手腳，我還以為是有壞人，結果……是嘉木哥。”

    “程嘉木！”程伽羅瞇眸，語氣也轉為冰冷，“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小芙，你別誤會，我……”程嘉木立刻狡辯，“我就是進來看看你，看你被子蓋好，就想幫你蓋蓋被子。”

    “胡說。”江芙不客氣地打斷他，“我明明鎖著門，你怎麽進來的？”

    “我……”程嘉木語塞，“我就是……”

    注意到掉落在角落的鑰匙，程伽羅彎撿到手裏。

    看到鑰匙串上那隻眼的小泰迪熊，他眉頭擰。

    “是你拿劉嫂的鑰匙，趁小不點兒睡覺，悄悄溜進來對嗎？”

    “是又怎麽樣？”程嘉木抬起頭，語氣不屑，“是我未婚妻，我連的房間都不能進嗎？”

    “放肆！”

    程伽羅抬手就是一記耳，重重在程嘉木臉上。

    “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沒有資格，強迫做不想做的事。”

    程嘉木抬起右手，抹一把角的。

    “江芙是我的人，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沒資格管。”

    “你的人？”程伽羅嗤笑，“連都不想讓你，怎麽就是你的人了？”

    被他一語點破，程嘉木頓時惱怒。

    “江芙，你把我們所有的事都告訴他是嗎？好，很好！”

    一腳將堆在麵前的被子踢開，他上前一步，冷笑著注視著江芙的臉。

    “江芙，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冷哼一聲，程嘉木摔門而去。

    程伽羅轉過，上下打量一眼江芙。

    “沒事吧？”

    江芙輕輕搖頭。

    彎將地上的被子折起來放到一邊，程伽羅拉開櫃子，幫取出一床新被子，在床上鋪好。

    “好好睡吧，這件事我會幫你理。”

    江芙出右手，拉住他的袖：“這件事，別告訴爺爺。”

    程伽羅皺眉轉過，“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護著他？”

    “我不是護著他，明天就是老爺子七十大壽，你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鬧得全家都不得安寧嗎？”

    “那也不能隻讓你一個人委屈。”

    程伽羅推開的手掌，邁步要走。

    “小叔！”江芙追過來，再次拉住他的胳膊，“爺爺他……可能沒機會過下一個生日了。”

    程伽羅錯愕地轉過臉：“你說什麽？”

    “是肝癌，醫生說，爺爺的心髒剛做完手支架不到一年，怕是不過手，現在隻能保守治療……”江芙紅著眼圈，聲音都哽咽起來，“我不想他生日還難過。”

    程伽羅擰著眉，轉過。

    “這就是你堅持要和程嘉木結婚的原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爺爺說不想讓你們擔心，不讓我告訴別人，隻有我和陳叔知道。”

    程伽羅臂將拉到懷裏抱住。

    努力控製著自己，可是擁著背上微微地發的手指，依舊出賣他的緒。

    好一會兒，程伽羅才鬆開，重新直起。

    “這次我會幫你保，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

    江芙輕輕點頭。

    程伽羅走出的房間，江芙過桌上裝過橙的杯子，輕輕晃了晃。

    難怪顧硯秋會突然想起來，幫榨什麽果。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杯果肯定是過手腳。

    幸好，自從楊婷搞出“食中毒”事件之後，江芙對進的東西一向小心。

    本沒喝那杯果，而是倒進馬桶衝走。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顧硯秋，為了讓你兒子繼承家業，竟然敢對我用這種下作手段，那就別怪我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桌上，手機震。

    江芙放下杯子，拿過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程伽羅發來的微信。

    【程伽羅：溪客小姐，很抱歉，現在才和您聯係。明天的壽宴，您確定能來嗎？】

    【墨蓮（江芙馬甲微信名）：我需要一間單獨的化妝間，隻唱戲，唱完就走。】

    【程伽羅：沒問題，無論你要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窗外。

    “老三？”程老爺子撐著拐杖走進院子，“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程伽羅收起手機，將煙在石桌上的煙灰缸裏按滅。

    “煙而已。”

    迎過來，扶住老人家的胳膊，程伽羅小心地將他扶上臺階，送進臥室。

    “你之前問我的事，我已經考慮好了，我答應你。”

    程老爺子轉過臉，一對眼睛明顯亮起來：“你真的願意接手程氏？”

    程伽羅點頭：“不過，要等我把手頭的事理好，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的。”

    程老爺子拍拍他的胳膊，一臉都是笑，“好，好，爸爸等你！”

    “爸……”程伽羅輕吸口氣，“對不起，這麽多年，我都沒回來陪您過一個生日。”

    “我知道你工作忙。”程老爺子白他一眼，“現在回來不就行了？”

    目落在老人家滿是白發的頭頂，程伽羅扶住他的手臂。

    “走吧，今天我幫您洗澡。”

    ……

    ……

    第二天。

    上午十點。

    江芙將車停在路邊，來到梅心戲院的大門前。

    “江小姐。”等在不遠的王律師立刻小跑過來，提著包站到麵前，“文件都準備好了，咱們上去吧。”

    抬頭，注視梅心戲院的招牌片刻，江芙抬手理理頭發，邁上臺階。

    上樓來到樓上辦公區，江芙轉臉看向前臺。

    “婷姨在嗎？”

    “楊總在會議室開會。”

    點點頭，江芙穿過回廊，來到會議室前，抬手將門推開。

    會議桌一旁，楊婷拍著上個月的財務報表，正在發脾氣。

    “我養你們是幹什麽，一個月隻有十場演出，賺得錢還不夠給你們發工資的，照這樣下去，我看你們全都不用幹了……”

    聽到開門聲，皺眉轉過臉。

    看到走進來的江芙，頓時氣不打一來。

    “沒看到我們正在開會，誰讓你進來的？”

    走到辦公桌前，江芙拉開主位的椅子，側座。

    “既然我爸把戲院給了我，以後這裏的事就不用楊姨心了。”

    楊婷怔了怔，笑出聲來。

    “江芙，你真的以為，你有程家撐腰，就能在我這裏為所為？我告訴你，就算是遠之把這座戲院給你當陪嫁，我還是這裏的經理，這裏也是我說了算。”

    江芙抬起右手，推了推臉上的平眼鏡。

    “王律師。”

    “江太太。”站在後的王律師，笑著取出包裏準備好的文件，“變更手續已經正式完，現在江小姐是梅心戲院的法人。”

    “那又怎麽樣？”楊婷一臉不在意，“我是這裏的經理，我有管理權。”

    王律師一笑：“作為梅心戲院的法人，江小姐有決定管理層任用的權力。”

    “你……”楊婷一怔，“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江芙彎，“你被開除了。”

    “你！”楊婷大步走過來，將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麵前，“你給我出去。”

    江芙坐著沒，“應該出去的是你。”

    “別以為遠之答應把這座戲院給你，這戲院裏就真是你說了算了？”楊婷抓過桌子上的手機，“我現在就給你爸打電話，看你能囂張多久。”

    楊婷抓過手機，打開電話簿。

    鈴——

    手機鈴聲，在廊道裏響起。

    聽到悉的手機鈴聲，楊婷快步走進廊道。

    看到走過來的江遠之，頓時出喜。

    “遠之，你來得正好。”將江遠之拉進會議室，趾高氣揚地走到江芙麵前，“你看看這個死丫頭，剛剛還說什麽是戲院的法人，還說要開除我，真是笑話，你給我告訴……誰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