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債百萬,你沒想過離開我。又憑什麽覺得,這次我會離開你呢?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著。我不是說了嗎,相信你男人。”
“可這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所有人都在罵我,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推了……我不明白,為什麽能用孩子陷害我。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
薑願緒崩潰,哭得肩膀抖。
霍知硯抱著,到滾燙的眼淚打服,灼燒著皮。
“我不離婚,這次,也會過去的。”
他像是哄小孩一般。
薑願哭了很久,最終哭累了,睡了過去。
這幾晚都沒有睡著過,神經高度繃,現在終於有機會鬆懈下來。
他把人放在了床上,安靜的守著。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他立刻出去接聽。
電話是唐宋打來的。
代他的事基本理好了,網上看不到任何輿論新聞,一有小號冒頭,就會被封號。
顧雲安也把話帶到了,如果不撤訴,就離婚。
薑家沒辦法,隻好悻悻撤訴,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先生,老爺子住院了。”
“他怎麽會住院?”
“事發生後,老爺子氣得不輕,本想去找顧麻煩的,沒想到半路病發直接送去醫院。”
“這麽大的事,怎麽不告訴我?”
“老爺子也是怕你擔心,還嚴重的下達了一次病危通知書,不過現在已經好轉了。我們的人也在暗中關照薑小姐,沒有吃多大的苦頭,但心理上了很大的委屈。另外,我們還查到了一些銷毀的醫療檔案。”
唐宋辦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他查到了很多東西,比如薑曉曉摘除手檔案,還有薑願父母死的蹊蹺,從小在薑家如履薄冰。
霍知硯一個人看著那些資料,都能想象薑願從小到大一路走來有多辛苦。
他守在床前,神複雜的看著。
他前麵一心想要離婚。
可現在同意了,甚至是主提出的,但他卻拒絕了。
他的心自己都捉不。
對於薑願,自己到底是什麽?
薑願睡了很久,醒來後神好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知硯回來了,有了主心骨,振作起來。
現在是保釋期間,還沒有洗清嫌疑。
沒有做過的事,打死也不會認的。
“霍知硯,我想開了,我要請律師。打司就打司,我不怕。我沒有推,我才不要背這個黑鍋!”
“薑曉曉撤訴了。”
“撤訴?怎麽會?”
薑願十分意外,薑曉曉的目的不就是讓坐牢嗎?怎麽會那麽輕易撤訴呢?
“許是和顧雲安婚禮在即,不想鬧出太大的新聞,怕影響嫁豪門。”
霍知硯給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那我豈不是沒機會自證清白了?外麵的人,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真相了,們會覺得我就是嫉妒薑曉曉,才害得流產的對嗎?”
紅著眼眶,拳頭,不甘卻又挫敗的看向霍知硯。
霍知硯溫的腦袋:“不爭一時長短,後麵,會有答案的。公道不會放過任何居心叵測的人。”
“真的嗎?公道真的會站在我這邊嗎?”
“會的,一定會的。”
霍知硯堅定的看著,給了無窮的力量。
用力點頭,也堅信公道的總會照耀在上的。
“對了,爸去哪了,我好幾天沒回家了,他人呢?”
“他被老家人接回去了,都不知道你出事。我沒告訴他這兒發生的一切,怕他年紀大了承不住。我想告訴你這件事,可你一直不肯接電話。”
“這樣啊,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在這裏住得不舒心,還是怎麽回事……”
“你就不用管他了,他回家自在一點。”
“可是……可是他不好,實話和你說了吧,你爸病惡化了,可能堅持不了幾個月了,你去把人接回來吧,我們贍養他。”
霍知硯聽到這話,臉都黑了。
這個老頭真會騙無知姑娘。
當年他媽就是這樣被騙到手的。
“他騙你的,別管他。”
“啊?”
薑願愣住,這也能騙人的嗎?
“吃飯了,不管他了,過段時間他又回來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薑願回家到現在一直沒吃,現在早就腸轆轆了。
霍知硯早就準備好飯菜,薑願一邊吃一邊刷手機,看不到任何輿論消息,鋪天蓋地都是薑曉曉嫁豪門的新聞,還有顧家未來繼承權的事。
所有人都覺得顧雲安走了狗屎運,竟然是人丁單薄的顧家子嗣,唯一的第三代。
那以後繼承是板上釘釘的,還說薑家有眼,在顧雲安剛來帝都,還一點風聲都沒有的時候,薑曉曉就看中了顧雲安,押對了寶,活該現在飛上枝頭變凰。
下個月初,就是兩人的世紀婚禮,包下了帝都最貴的酒店。
薑願剛想關掉手機,認真吃飯,沒想到手機響了。
“外公?”
十分驚訝,阮慶洲是阮文慧的父親,薑曉曉的外公,也跟著這麽喊。
外公從不會主找,畢竟不是親外孫,今天怎麽和打電話了?
趕接聽。
“外公,有事嗎?”
“你和霍知硯在一起嗎?”
“嗯,在一起吃飯。”
“吃完飯就回來,有事要當著大家麵談一談。”
老人聲音渾濁,著幾分嚴肅。
“知道了,外公。”
電話掛斷,霍知硯詢問:“阮老爺子?”
“嗯,你也要跟著我外公。”
霍知硯點點頭。
整個薑家唯一知的就是阮慶洲了,當年阮慶洲是顧鴻揚的司機,父親遭遇暗殺,是阮慶洲拚了半條命才換來了聯姻的恩。
這些年薑家在顧家的幫助下,不算躋名流,但也是中產地步,年五百萬,吃喝不愁。
主要是阮文慧夫妻倆不是做生意的料,否則別人早就扶搖直上了。
這次霍知硯特地挑了薑國陪阮慶洲出國做康複的時間,去薑家提親。
沒有阮慶洲坐鎮,阮文慧母各懷鬼胎。
他本以為能在阮慶洲回來之前,和薑家徹底摘幹淨。
可現在。
他給薑願夾了一道菜,眼神溫。
隻怕,永遠也摘不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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