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初,連伯府的爵位也沒了,只剩下個空落落的大宅子。一家老小向皇上哭慘,結果皇上也沒理他們。
江有朝早早聽到前頭們說的令國公府,結合后面說的話,猜出談話人的份,手指不由自主握了酒杯。
關于他的話題過去后,江有朝的心悄悄松下來,不再分神去聽隔壁的話。只是他耳力過人,總有些只言片語傳進他的耳朵里。
蓮都懶得吐槽滿心滿眼只有那個廢夫君的虞蘭若:“我每次看見王澤那雙迷迷的眼睛,就想讓樂秋一拳頭招呼上去。”
溫以嫻認真地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不可行:“樂秋和藏冬都是國公爺派給你的侍衛,武功高強,那個王澤看著就不打,我覺得不妥。”
蓮贊同地點點頭:“而且吧,我覺得王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說王澤那個庶子,外室生的那個,才多大啊,就鬧出與人爭搶青樓子的丑事來。”
“得虧王家敗落的早,否則還不知道他們那一家子人能惹出什麼禍端來呢。”
對于王家人,蓮一向是非常不喜的。這種不知收斂的德行,說是令國公府的姻親都是給爹爹臉上抹黑!
蓮氣鼓鼓地喝了口茶,滿臉不忿。
兩人又說了好一陣,蓮看時辰差不多了,也就準備打道回府。
等們走了以后,一直安靜坐在隔壁的江有朝才推了推喝得醉醺醺的李承霽,看他實在醉的厲害,便讓小廝將他送回去。
出了酒樓,江有朝的侍衛長風已經在門口牽馬候著了。
“主子。”長風恭恭敬敬地低頭。
“招了沒?”
長風咧了咧,出一個憨厚的笑:“有屬下出馬,任是他再的骨頭,也要吐出幾個字來。”
江有朝點了點頭,想起方才不經意聽到的話,低聲吩咐:“王澤眼睛不老實,找人教訓他一頓。”
長風飛快應了:“包在屬下上,肯定瞧不出來是主子吩咐的。”
*
蓮讓車夫慢慢悠悠地趕車,還故意繞路買了點心,這才回了令國公府。
結果等回去,虞蘭若那一家子居然還在!
看見虞蘭若,蓮就不耐煩地蹙了蹙眉,荷風院也不想回了,轉就要往正院走。
虞蘭若住,懷里抱著一個小男孩,模樣溫婉又人:“蓮,我今日回來,還未曾與你說說家常話呢。”
王澤也在一旁輕笑。他穿著一青衫、手拿折扇附庸風雅,眼底的青黑之反而顯得他這打扮不倫不類。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蓮,目不停地在對方白皙的與的紅上流連。
他這個小姨子長的倒真是好看,若不是令國公的親生兒,抬個妾嫁給他,姐妹承歡,豈不是樂事一樁?
“是啊。”王澤假模假樣地勸道,“你姐姐回來之前還特意和我說,要與小姨說說婚后的事呢。”
虞蘭若的臉僵了僵,卻不敢反駁自己的丈夫,只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蓮。
蓮簡直要被這對夫妻惡心死了,尤其是王澤黏糊糊的目,讓覺得整個人都變得難起來。
“樂秋,給我打!”
第6章
◎怕是平日用功太過,犯了癔癥◎
“樂秋,給我打!”
蓮早就看王澤不順眼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敢在令國公府對口花花,忍無可忍直接讓樂秋手。
樂秋和藏冬是爹爹為心挑選的侍衛,平時都會跟著府中護衛一起訓練,武藝高強,就算放眼京城也是佼佼者。
聽了蓮的吩咐,對面的虞蘭若夫婦還沒反應過來,樂秋就已經提拳砸了過去。
他使的巧勁兒,拳頭直往王澤上招呼,疼得很,卻又不留印子,用來教訓人最為方便。藏冬則第一時間按住了王澤后的小廝,往脖子上砍了一個手刀,人就暈乎乎倒在了青石板上。
“住手!本可是康祿伯府的公子!令國公府的婿……”王澤吃痛嘶吼出聲,膝蓋重重磕在地上。
樂秋抬踹了一腳,王澤整個人就跪倒在地。
“虞蓮!你瘋了嗎!快讓他住手啊!”
虞蘭若抱著孩子,看見這副慘狀,第一時間要撲過去救王澤,反而被早就怒火中燒的迎春苦夏兩人拉開。
“夫君,是蘭兒對不起你……”虞蘭若掙扎不開,眼淚奪眶而出。懷中的孩子被嚇到,大聲地哭起來。
蓮蹙眉,朝其他人示意了一下,讓們把虞蘭若母子兩個帶走。
虞蘭若死死地扯住一個婆子的裳,看著蓮的方向哭求:“夫君也沒做什麼……求求你,快讓樂秋住手吧,夫君會被打死的……”
看著這副樣子,蓮只覺好笑:“王澤對我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可每次回府,你都要帶著他往我邊湊。打著什麼主意,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樂秋停了手,王澤癱泥般倒在了地上,瑟瑟不敢再彈。
虞蘭若趕跑過去扶住他,王澤上氣不接下氣,小聲痛著,整個人面如土,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原本在懷里剛剛一歲多點兒的小男孩被放在地上,哭聲越發無助。
看著虞蘭若這副有夫萬事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顧的模樣,迎春狠狠地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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